“你又是誰？”楊小光反問道。
老者不說話，隨手丟了一個隔音法術，然後毫無徵兆的突然舉掌向楊小光拍去。
楊小光鎮定如常，瞬間施展了《金剛經》。
他的身體表層浮現出一個泛着金光的光盾。
老者的手掌在落到光盾的一瞬間，又收了回去。
他眼神死死的盯着楊小光，半晌才道：“小夥子，你從哪裡學到的這些功法？”
“什麼功法？”楊小光裝糊塗道。
老者看了楊小光一眼，冷冷道：“小子，你在跟我玩心計？行，我就明明白白的跟你說清楚。你可知你施展的這個光盾法術出自哪個門派？”
“不知。”
“它是南大陸千鳥山脈古九宮殿的鎮宗法術之一。”
光盾法術有很多，表面效果看起來都差不多，但其實每一種光盾法術在一些細微方面還是不一樣的。
只是很少有人去在意這個罷了。
這時，老者又淡淡道：“難道傳給你這個法術的人什麼都沒告訴你嗎？”
“真沒有。”楊小光頓了頓，又‘好奇’道：“我沒聽說過九宮殿這個名字啊？”
“你當然沒聽說過，因爲它早就消失在歷史長河中了。”老者平靜道。
他頓了頓，看着楊小光，又道：“教你的人叫什麼名字？”
沒等楊小光開口，老者又淡淡道：“如果你說不上來，你最好讓你的那兩個同伴給你準備一副棺材。”
楊小光暴汗。
“尼瑪！”
他收拾下情緒，想了想，然後才道：“我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不過，他自稱是松山真人。”
這個松山真人並不是楊小光隨便編的，他的原型是楊小光前世的一個貼身僕人，名字叫秦如山。
誰料楊小光爆出這個名字後，這個老者陡然激動起來。
他一把抓住楊小光的衣領，眼神直直的看着楊小光：“你說的松山真人真名叫什麼？！”
“我都說了，我不知道他的真名。”
“你說不出來，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我去！”
楊小光有點小崩潰。
“這老傢伙是什麼情況啊！不過，看他這個樣子，尼瑪，這是認真的啊！靠！”
楊小光好想吐槽。
“說！”這時，這個老者又冷厲道。
“秦如山。”楊小光只能招了。
老者聞言，手指一抖，淚流滿面。
楊小光：...
“喂，老人家，你沒事吧？”楊小光完全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
“秦如山是我的父親，當年他爲了救我，墜入東大陸的死亡深淵，我一直以爲他已經死了，沒想到他還活着，太好了。”這時，老者很激動。
楊小光：...
他擦了擦冷汗：“這麼狗血嗎？”
楊小光現在有點慌。
因爲他也不知道秦如山到底還有沒有活着，他剛纔只是隨口提了一個名字，誰知道竟然是這老人家的爹。
可是，事到如今，他也沒法再說實話啊。
他更不能告訴老者，他其實是他爹的主人。
關於他的身份，楊小光是需要嚴格保密的。
不說其他原因，單說重生一事，如果曝光的話就足夠讓自己成爲小白鼠了。
雖然紫薇位面在數百萬年的修真史中，一直都流傳着輪迴重生的傳說，可迄今爲止，沒有一個重生者得到證實。
這時，老者終於是止住了激動的情緒。
“我父親他現在...”
“呃，我也不知道。他就教我一段時間就離開了。”楊小光哪裡知道秦如山的死活狀況，但現在他只能硬着頭皮道。
老者看着楊小光，語氣緩和了很多：“既然我父親曾教導過你，你們也算是有師徒的名分，我們倆可以師兄弟相稱。我叫秦泰安，你可稱我爲海龍師兄。”
“哦，我叫楊小光。”楊小光道。
秦泰安神色微妙：“父親的主人，九宮殿的少主叫楊晨光。也可能就是因爲你們名字比較像，所以他才傳你九宮殿的獨門功法吧。不過。”
秦泰安語鋒一轉，表情嚴肅道：“小光師弟，我父親應該跟你講過吧。行走在外，儘量避免使用他傳給你的這些法術。因爲這些都是九宮殿的獨門法術，如果被人認出來會引來殺身之禍的。”
“爲什麼？”其實楊小光心知肚明。
秦泰安長嘆一口氣，他沉思片刻，然後道：“罷了，罷了，既然你是我父親的門徒，也算是九宮殿的後裔，也有知情權吧。”
他頓了頓，又道：“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紫薇女帝早年的婚姻傳聞？”
“呃，不清楚。”
於是，楊小光又聽了一遍他和雲紫薇的故事。
因爲秦泰安是從他父親那裡聽說的，而他父親又是楊小光前世的貼身僕人，對他和雲紫薇的事自然要比其他人清楚，所以秦泰安的這個版本是相對比較靠譜的。
但很多細節還是有不少偏差。
畢竟他們不是當事人，自然也不可能知道的那麼詳盡真實。
不過，楊小光倒是從秦泰安嘴裡知道了一件他前世死後發生的事情。
原來九宮殿的覆滅完全是一場人爲災難。
當時，東南大戰接近尾聲，和平協議簽署在即，但就在這時，同爲南大陸陣營的千鳥山脈的另外一方霸主，碎星宗卻勾結後來取代九宮殿位置的洛神殿，還有九宮殿的一些叛徒，突然從背後向九宮殿發起了襲擊。
毫無防備的九宮殿是死傷慘重，老宮主，也就是楊小光前世的父親鏖戰而亡，但卻爲九宮殿的倖存弟子爭取了不少逃跑的時間。
雖然也有不少弟子逃了出來，但大都是低境界的弟子，根本無法阻止反撲。
到了一千年前，雲紫薇入主紫薇位面，雲家崛起，九宮殿更是失去了復興的可能。
就連一些比較執着於九宮殿復興的人也漸漸放棄了這個執念。
“碎星宗，洛神殿。”
楊小光眸中閃爍着冷光。
“雲家這些年一直在暗中追查我們這些所謂的九宮殿餘孽，如果我們暴露身份，那肯定會引來殺身之禍的。”秦泰安又道。
“我知道。”楊小光點點頭。
他頓了頓，又道：“九宮殿的故人還有多少？”
“我知道的有十多家勢力，都是一些像四象宗這樣的小勢力，掌控者都是像我這樣古九宮殿倖存弟子的後裔。可能還有一些我不知道的吧。”
“都是像你這樣九宮殿覆滅以後出生的人嗎？”楊小光頓了頓，又道：“你認不認識九宮殿的老一輩人？就是從萬年前活下來的。”
“我就認識我父親。從一萬年前活到現在的，至少也得是渡劫期強者了。我不清楚。父親也沒說過。”秦泰安道。
“這樣。”
楊小光稍稍有些失望。
“對了。”這時，秦泰安想起什麼，又道：“在星月宗麾下的附屬勢力中，有一個叫四方宗的宗門，是我們九宮殿後裔掌控的勢力。四方宗的宗主楊天聖是一個狂熱的九宮殿復興主義者。只是現在這時局，再滿腔熱火也沒什麼用。且不說上有云家壓制，就說復興的理由都找不到。九宮殿的老宮主戰死，晨光少主更是先一步死在戰場上。老宮主只有晨光少主一個孩子，而晨光少主死的時候也沒有留下子嗣。沒有一個正統的繼承人，九宮殿如何復興？”
秦泰安嘆了口氣，表情悵然：“九宮殿，已經死了，不可能再復活了，更別說復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