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你們應該好好交代了吧，說吧，那個住在這裡的女孩去了哪裡？她和你們是什麼關係？”進了屋裡，趙旭就開始追問這兩個古怪老人。
不過，這兩個古怪老人卻是極爲不配合，並且還說出一些裝神弄鬼的話嚇唬我們。
“你們抓住我們，早晚要被厲鬼吃掉，喝乾血，扒掉皮！”
這樣威脅的話，我們聽過已經不是一次，自然不會放在心上。
趙旭敲了一下桌子指着那個老婆婆的嘴，哼了一聲：“你的假牙都掉了，應該去不了陰曹地府請你的那些厲鬼朋友當救兵了吧？誰又會喝乾我們的血？這個時候了，你們還裝神弄鬼，是不是非得拘留你們幾天，讓你們受點苦，才肯說實話？”
僵持了一陣後，那位老頭兒突然張狂的笑了一聲，驚了我們一跳。
“你們想找到我的乾女兒，癡心妄想！實話告訴你們吧，她知道你們今晚會來這裡找她，所以就提前離開了，你們是找不到她的！”
老頭兒張狂的笑了一聲後，老婆婆也笑了起來：“就算你們找到她又如何？因爲我們的乾女兒根本就不是人，而是鬼，你們是對付不了她的。”
“你們想找她，就去陰間找吧。”兩個人你一句她一句夫唱婦隨。
我蹲下身子，看着他們的眼睛，換了一個口吻：“你們的乾女兒在另外一條巷子裡還租了一個院子，想畢你們應該也知道吧？”
老頭兒脖子一伸說道：“當然知道了，那就是我們自己家的房子！那還用租嗎，是我們留給乾女兒住的，以後拆遷補償下來，這些也都是留給我們乾女兒的。”
聽到這裡，我重新打量了一下老頭兒與老婆婆，然站起了身，看向趙旭。
趙旭也沒有想到那套房子會是這兩位古怪老人的，皺了一下眉頭，也打量起他們倆。
不過，也正是這個老頭兒這一番話，暴露了一些信息。
至少，他說那個女孩是鬼的說法就是胡說八道，若是那個女孩是鬼，他們把拆遷補償都留給她，又有什麼用？
稍微一愣，讓我忽然腦子裡想起了那個受害女生，想到調查她的身份時填的資料，心裡隱隱有了一種猜測。
“你們兩位沒有自己的子女嗎？”
“我們從來不認爲自己有過孩子！”老頭兒情緒有了些激動。
這與我的猜測有些吻合，我繼續問：“另外一個院子裡房間裡被碎屍的女孩又是誰？”
兩個老人的神色終於有了些不自然，特別是那個老婆婆神色稍微一變後，瞬間又嘴角抽搐，有了氣慍：“那是一個該死的人！”
“爲什麼這麼說？”
“像那種眼裡沒有任何老人的人有什麼資格在這個世界上存活？”老婆婆眼睛裡也放射出了怒焰，這是一種怒不可遏的火焰。
看得出來，她心裡隱藏着很深的恨，這種恨從她心裡縈紆，已經讓她失去了理智。
趙旭似乎也猜測到了什麼，然後走到我的耳邊，對我說了一些過去的事情。
說完後，他又走向前，問了他們二人：“那個被碎屍的女孩應該就是你們的女兒吧？”
聽到這裡，若是一個局外人，可能很多人一頭霧水。不過，這在我們眼裡，這樣一對兇殘的老人，什麼都做得出來。特別是趙旭對我說了另外一件事後，我更對這兩位老人有了新的認識。
不過，這兩位老人卻依然嘴硬：“她不是我們的女兒，我們沒有這樣對老人不孝敬的女兒！”
“不是她不孝敬老人，而是因爲你們禽獸不如，傷了她的心，你們讓她如何孝敬你們？”趙旭神色凝重的說道。
老頭兒與老婆婆對視一眼，然後看向趙旭。
趙旭哼了一聲，看向兩位古怪的老人：“行了，到現在你們也沒有必要再裝神弄鬼，故弄玄虛了。你們倆的身份我已經知道是誰了。”
老頭兒與老婆婆皺着眉頭，更是錯愕的神色看向了趙旭。
“十年前，寧南市發生過一起邪惡的虐童事件，你們倆應該就是那對虐童事件的夫婦吧？當時孩子只有十八九歲，你們對她百般虐待，把她鎖上鐵鏈，困在家裡，甚至，還禽獸不如的強迫她發生性關係，導致女孩大出血險些喪生！這些我都沒有說錯吧？”
聽到趙旭說起這些，範冰妍也走了過來，她生活在寧南市，自然要比我更瞭解這些事情：“竟然是那兩位罪惡的老人？”
原本以爲我們揭發了這一對老人的罪惡，他們會有收斂，會老實很多，卻不料那個老頭兒竟然再次張狂笑了一聲：“怎麼了，她是我餵養長大的，她不聽話，我教育教育她怎麼了？再說了，我餵養她長大成人，付出了很多，我想舒服舒服，和她睡覺怎麼了？她不應該補償我對她的養育之恩嗎？她嫁人了還不是要被別的男人睡嗎？先被我睡一次有什麼不妥？”
“禽獸不如的東西！”範冰妍作爲一個女人，自然心裡最氣憤，直接一巴掌打
向了那個老頭兒，“怪不得你們夫妻倆不能生育，就你們這種罪惡的心思，老天爺也不會讓你們有後代！”
“只怕，這種禽獸不如的人，若是有了自己親生的女人，也會如此這般的邪惡吧！”趙旭又補充了一句。
“是的，我們自己的女兒若是不聽話，我也會這樣教訓她！”老頭兒竟然還理直氣壯的伸長脖子說了一句。
“啪——”
範冰妍又狠狠的打了一巴掌那個老頭兒。
我和趙旭都沒有去制止她，這樣的一對老人，只讓我們也手心發熱，恨之切齒。
稍微緩解了一下心裡的氣慍後，我把話題又回到了這起案子中：“你們領養的這個女孩後來上了大學有了工作，也算是有了出息，你們看不慣她在城市裡生活的好，所以心裡不平衡就找人報復了她是嗎？這個人就是你們的乾女兒，也就是我們今天來找的那個女孩，是不是。”
兩個人老人沒有回答，只是伸着脖子彆着頭。
我繼續說：“既然你們疑心這麼重，又是什麼原因讓你們相信這個女孩會對你們好，會孝敬你們呢？”
“好就是好，平時做事就能看出來，還需要多說嗎？”老婆婆回了一句。
“問題應該沒有這麼簡單吧？你們和這個女孩應該有着共同利益的協議吧？”趙旭冷冽眼神的看着這兩位老人。
兩位老人神色頓時大變。
從她們的神色上就能看出，我們說中了他們的心，完全吻合我們的推測。
“現在，你們也沒有什麼藏着掖着的了，如實回答我們的問題，這是你們唯一的選擇！那個女孩現在躲在哪裡？快說！”
“我們已經說過，她是一隻鬼，我們養不了陽間的女兒，就養了一個陰間的女兒，陰間的女兒乖巧又聽話，不讓我們受任何委屈，還能幫我們做很多別人做不到的事，我們夫妻倆都很喜歡她。你們若是想找她，就去陰間自己找。”兩位老人依然不想說實話。
趙旭眼睛裡開始一陣憤怒的火焰流露出來，他猛然拍了一下桌子，桌子被他拍的一陣抖動：“混賬東西，你們還是不說是吧？以爲這樣我就沒有辦法讓你們說是吧？！”
看到趙旭暴怒了，兩位邪惡的老人身子不由自主的抖動了一下，驚慌神色的看向了趙旭。
範冰妍也在這個時候，一臉怒焰的站在了桌子前，瞪着兩位邪惡的老人。
那位老婆婆嚇的身子靠近了老頭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