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文韜話纔剛落音,腦袋就被封曜景打了一下。
“你是有幾個嫂子?”他問。
“額……這個……”蔣文韜一時有些遲疑。
之前他還能大膽猜測可能是夏君心,但現在顧莉莉回來之後,饒是他也捏不準這封曜景說的嫂子是誰啊。
見他還有遲疑,封曜景直接一腳的就往他的屁股上踹了過去。
“我說你們這些人的三觀能不能正常一點?現在我老婆可伸夏君心,除了她誰還是你嫂子?”他出聲教訓着。
蔣文韜還是遲疑了一下,還是忍不住小心翼翼的出聲問道:“那莉莉呢?”
就算是在他看來,現在既然顧莉莉都回來了,那應該也沒有夏君心的位置了纔對啊。
畢竟封曜景有多喜歡顧莉莉,他可是有目共睹的。
“莉莉是初戀。”封曜景說着脣角上揚起一個好看的笑容,在蔣文韜還來不及接話時,他又補充道:“但早就已經結束了。”
“額……”
在封曜景說出結束一詞時,蔣文韜驚訝的瞪大了雙眼。
“你什麼時候結束的?”他還以爲封曜景一直對顧莉莉戀戀不忘,所以在他面前連顧莉莉的名字都不敢提及。
“從她沒跟我站在一起,自己選擇離開的時候,就已經結束了。”封曜景的聲音平淡得不起任何波瀾,只是在安靜的陳述一個事實。
蔣文韜愣在那好半響也沒反應過來,不過仔細一想按照封曜景的性子,對於這種不管是間接還是直接的拋棄,都不會選擇原諒,所以有這樣的後果也是純屬正常。
只是他沒料到當時那麼瘋狂的感情,封曜景在說結束的時候,居然能這麼幹淨利落。
“不對啊,如果你早就已經放棄了的話,那你跟夫人的關係還這麼糟糕乾嘛?”
“她之前看莉莉不滿,收拾莉莉,現在時不時還找夏君心麻煩,我憑什麼給她好臉色?”封曜景反問。
“額……”
在瞬間蔣文韜突然發現自己居然無法反駁什麼。
“而且雖然我跟莉莉的感情是結束了,但是並不代表我原諒了當初她乾的那些事。”封曜景冰冷着聲音出聲道。
這樣一想,蔣文韜倒是將一切事情想明白了,但還是有些於心不死的問道:“那既然是這樣,你爲什麼還把顧莉莉找回來?”
“一家以她名字命名的珠寶品牌本來就是我當初承諾給她的,現在讓她回來當設計總監有什麼問題嗎?”在封曜景看來,這其實也就是一種補償的方式。
雖然同爲男人,蔣文韜還是因爲封曜景這直男癌的思想默默的翻了個白眼。
就因爲是一個承諾,就將當初的是初戀帶到手裡工作,您老考慮過您媳婦的感受嗎?
因爲之前那些給封曜景記上的仇,所以蔣文韜並沒初出聲去提醒封曜景,而是在旁邊感嘆的搖着頭。
封曜景是不明白他這動作意味着什麼,只是上揚着春教略帶驕傲的出聲道:“反正現在能夠讓我動心的,只有夏君心而已。”
“……”
平白無故被一頓狗糧砸中的蔣文韜脣角微微的抽搐了一下,
默默的翻個白眼走開。
Wωω● Tтkǎ n● C ○
用行動表示自己身爲單身狗但拒絕吃狗糧的架勢。
見他離開,封曜景這才重新戴上口罩,從陽臺上離開。
二人誰也沒發現,就他們剛纔聊天的陽臺後,一個女子正站在窗簾後,精緻的五官盡是一片煞白之色。
那就是剛纔封曜景跟蔣文韜聊天時話題的女主角之一的顧莉莉。
她塗着白粉色蔻丹的指甲,因爲要控制自己情緒,而深深的掐入掌心滲透出斑斑的血痕。
“夏君心。”她輕聲重複着那個名字,怒極了脣角反而上揚起一個很好看的弧度:“看來是該跟你好好談談了。
……
知道夏君心心情不佳,所以祁金玉今天一早就提前結束了工作,開車接上夏君心去別的地方玩。
附近新開了一家是餐廳,本來是打算帶她吃些好吃的散散心,卻不曾想到本來是散心之旅,遇上一個不速之客,而變成了糟心。
在她們身前,一個穿着一身名牌打扮時尚的富家千金面色不善的擋住她們的去路。
那人正是賀旨鈺的前未婚妻,秦柳媚。
“喲,這不是我們封家少奶奶嗎?怎麼連逛街這種小事都親自逛呀。”秦柳媚輕笑着的開口打趣着,是一句話明擺着就是在冷嘲熱諷。
夏君心還未開口,祁金玉就先一步的出聲道:“我看這商場還挺大的啊,怎麼什麼亂七八糟的畜生也往裡面放?”
“祁金玉,你罵誰畜生呢!”秦柳媚怒瞪着眼。
“誰應就是說誰唄。”祁金玉說着,不忘將氣得上前的秦柳媚推開了一些,提醒道:“況且沒聽說過好狗不擋道嗎?”
“你——”秦柳媚被氣得臉色漲紅,一時竟然忘記應該怎麼罵回去。
“你什麼你?擋別人道還有理了不成?滾——”祁金玉冰冷着聲音的開口訓斥道。
看着秦柳媚身那氣得發抖的身子,夏君心身子都在擔心祁金玉要是把秦柳媚罵死了怎麼辦?
畢竟在鬥嘴上,祁金玉除了封曜景之外,還沒遇上過什麼敵手。
眼看那秦柳媚一副心臟病都快復發的樣子,夏君心遲疑了片刻後,這才伸手去拉了拉祁金玉。
“好了,別跟這種人一般見識。”她輕聲說着,半撇的眉角帶着幾分不屑。
祁金玉本來就是想帶夏君心散心,可不想讓她的心情被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所影響,所以聽見她對秦柳媚不怎麼感冒後,這才準備離開。
“你們給我等着!”
終於回過神來的秦柳媚可不樂意了,瞪着眼睛的叫着。
見二人並不想搭理她沒便出聲挑釁道:“我看你這是因爲心虛所以不敢搭理我吧?”
“也對,一個嫌貧愛富拋棄前男友的女人,如今攀上封家的高枝,自然是要將過去的東西撇乾淨了,不然被封曜景知道你可你糟糕了是吧?”秦柳媚那故意揚高的聲調將不少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來。
特別是那話語之中提及的關鍵詞彙,更是讓商場裡不少人的八卦之心都挖掘了出來。
“你亂說什麼!”夏君心還未生氣,祁金玉就先急了。
“我是亂說嗎?她夏君心難道敢否認自己沒有因爲看見賀家落魄後就拋棄賀旨鈺?”秦柳媚咄咄逼人的怒視着她們:“還是說她之後沒有故意勾引賀旨鈺,讓他跟我退婚嗎?”
夏君心有一千句可以去解釋跟否認的話,但她可沒那個心思在這裡譁衆取寵。
拉住那氣得想打人的是祁金玉後,她這才上前神色冷漠的看着眼前那滿臉驕橫的女子。
“你現在早就已經不是賀旨鈺的未婚妻了,我跟他的過去怎麼樣,你還沒那個資格來評判。”夏君心聲音吐出的字字句句皆冰冷的透露着她在多管閒事的意思。
“呵。”秦柳媚聽到這不但沒有憤怒,反而雙手抱胸一臉嘲諷的看着她:“以後我會讓你知道我有沒有這個資格。”
聽她這意思,擺明了是不會放棄賀旨鈺。
那種勢在必得的口吻,夏君心自然是聽出來了,但是——
“哦。”夏君心淡淡的點頭應了一句:“反正這些跟我沒什麼關係,秦小姐只要自己全力以赴就好,不用凡事向我稟報,我沒什麼興趣。”
“你——”
秦柳媚再度被夏君心的反應氣得變了臉色,怒指着夏君心但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夏君心看了一眼她那指着她的手指,貌似不經意般的淡淡的出聲提醒道:“秦小姐是忘記了之前的事,想讓自己的食指廢掉吧?”
經她這樣一提,秦柳媚這纔想起好幾次被夏君心扭着手摁在地上,毫無任何反擊能力的時候,幾乎本能的將自己那挑釁手指收了回去。
“我們走吧。”夏君心回過頭朝着祁金玉笑着。
二人離開時秦柳媚雖然是千百個不樂意,但卻又拿她們無可奈何,只能咬牙的罵道:“哼,你現在都盡情的笑吧,反正總有輪到你哭的時候!”
詛咒了一句後,秦柳媚這才跺着腳的轉身離開。
至於夏君心跟祁金玉到了那家新開的餐廳後,也都沒了什麼胃口,原本已經好一段時間沒反胃的夏君心,在踏進餐廳大門後,就反胃難受到不行。
菜還沒上來之前還能忍受一會,那菜餚一端上桌子,鋪面而來的那股油膩膩的味道成爲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那股熟悉的感覺從胃裡翻涌上來的瞬間,夏君心推開服務員就往衛生間的方向衝了過去。
看她難受的樣子,祁金玉自然是不放心的跟了過去。
親眼看見傳說中孕吐差點把胃是吐出來的架勢,祁金玉是一邊替她拍着後背遞着紙巾,一邊將封曜景從頭到腳的罵了一遍。
要不是因爲知道夏君心捨不得這孩子,她都想鼓動她去把這孩子打了得了,免得遭受這罪。
直到將胃裡的東西都吐乾淨後,夏君心終於好受了些,只是東西卻實在是吃不下去了。
“這得折騰到什麼時候啊?”祁金玉皺着眉頭,想着她剛纔難受的樣子,簡直心疼到不行。
“恐怕這種反應是報應的一種吧。”夏君心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着。
別人懷孕孕吐都不會這麼厲害,而她這還真說不定是上天懲罰她的貪念。
貪念着本不該屬於她的幸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