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這老闆賺錢嗎
華雲飛在現場待了好一會兒，沒有任何結果，除了一絲空間波動。這一點令他想不通，此界真的有人能夠熟練使用空間的力量嗎。
如果是真的，那麼此人的實力絕對不在自己之下，他得找人好好問問了。
帝國首都某處街道有個小酒館，白天總是門窗緊閉，根本就看不清裡面到底是什麼情形，晚上倒是開門，但燈光開得極暗，從外面看還是看不到裡面到底有多人在喝酒。
那麼老闆的身份就很令人感興趣了，他賺錢嗎？這裡可是帝都！
此刻，酒館內坐着兩個人，微弱的燈光下照射出的人是華雲飛，深處陰影中還有一個人。
“喂，我說老兄，我已經問了你三遍了，帝都到底有沒有人擅長空間術。你倒是給個痛快話，不知道就說不知道，我好去問別人。別耽誤我時間啊，我還要去救人。”
華雲飛一邊說，一邊端起面前的酒杯，一口飲儘裡面的黑色液體，抿了抿嘴。“你這帝王飲，味道真不賴。喝完不但不上頭，還能在這靈氣匱乏的世界給人增加修爲。難怪生意這麼差，也不會倒閉。”
黑暗中的人又給他續了一杯，同樣的黑色液體，並做出一個請的姿勢來。
“這是第三杯了，不會喝完三杯，還有三杯吧？你這藥酒雖然好喝，但我也真的是趕時間啊。大家都互相體諒一下。你也不想我喝醉了，把你的店給砸了吧？”華雲飛有點無奈，自己巴拉巴拉說了半天，對方就像一個啞巴，除了倒酒，一言不發。
但是三杯是華雲飛的極限了，帝王飲中含有劇烈的成癮成分，四極境之下，誰都無法完全化解，只能靠修爲慢慢吸收。
但是這裡的老闆不僅僅只是個賣藥的，他還賣信息，同時華雲飛救過他的命。也是憑着這份過命的交情，華雲飛往常從這裡總是能夠獲自己想要的信息，代價也不過是喝兩杯酒而已，這在他的承受範圍之內。
可是這次，他已經喝了三杯酒了，還沒有獲得自己想要的信息。他打算走了。華雲飛站了起來。
“你要走了嗎，你要放棄了嗎？”黑暗中的人終於開口說了一句話，距離華雲飛到此已經過去了半個多小時。
“呵呵，這次的耐性比拼，是我贏了啊，小飛飛。”
華雲飛的額頭皺了個川字，可惡，對方居然卡在自己剛剛起身的瞬間開了口，沒有裝啞巴只是倒酒。
“無淚，夠了啊。咱們倆也是老交情了，我還救過你一次。問你這麼點事，就那麼難嗎？”
華雲飛對面之人從黑暗中往前一遞，露出半張臉，另外一半被白髮覆蓋住，面頰白皙偏瘦，眼神狹長凝光，在黑暗中顯得冷峻高傲。
無淚笑了笑，破壞了之前營造的神秘氣氛。
“你救過我一次，可是我救過你七次。小飛飛，你不會不記得了吧？你到處說救過我，卻從來不提我救過你，每次來這兒不是混吃混喝，就是打聽那些大人物們年輕時候犯下的錯誤，打聽他們的孩子。”
無淚從黑暗中徹底露出面容，貼近華雲飛的臉，二人之間的距離瞬間被拉近，彼此的氣息彼此聞得明明白白。
華雲飛鬢角有汗，臉有點紅，眼睛不敢與無淚對視，而是看向別處。
“老提那些事做什麼，就算你不出現，我也不會有事。”
“是嗎？”無淚挑起華雲飛的臉，轉向自己。“那這次，你爲什麼又盯上了秦氏藥業？難道，你看上秦夫人了？哈哈~”
華雲飛腦中叮的一聲，好像是某種外掛響起，秦氏藥業四個字就像是標準答案一樣立刻浮現了出來。（純幻想）
沒錯，肯定與秦中和有關，畢竟秦瑤是他的女兒。
想到這裡，華雲飛不再理會無淚的情調（此處可以反向閱讀，爲了安全），起身離開，從酒館的後門溜了。
無淚點燃一盞新的煤油燈，昏暗的光芒照在他的臉上，俊美的面容看上去有點不太真實，好像有幾分妖嬈的味道。
“每次都跑那麼快，也不知道下次什麼時候能夠再來。希望他們玩得開心點，畢竟這樣的機會，以後可不好創造了。”無淚拿起華雲飛喝過的酒杯，舔了舔溼潤的杯口，回味了起來。
華雲飛每次來這裡的感受都十分複雜，一方面是需要這裡的情報，需要和老闆無淚周旋，一方面這裡有一種特別的氛圍，能夠讓他短暫忘記自己的身份和任務。
能夠做到這一點，可不簡單。
作爲北斗星域下界而來的青年才俊，心性磨鍊絕對不是一般的修行之人能夠比得了的，更不可能因爲幾杯迷幻型藥酒的藥效而動搖了自己的修行本心。
那麼所有的問題就出在這個無淚身上，華雲飛也從不同側面打聽過此人的消息，可惜沒有哪一條是真實的。
但是秦氏藥業這條信息，絕對夠真實。
華雲飛站在一處高樓的樓頂，眺望遠處位於城郊的莊園，那裡就是秦中和的私家莊園。
佔地不算特別大，但是絕對值錢，也絕對安全。普通人三公里之外便不得靠近。
華雲飛確定秦瑤就在那裡之後，也不再緊急趕赴，或許應該給父女相見多一點時間，他打算先找個地方睡一覺，明天再親自登門拜訪。
此刻在秦氏莊園的一間臥房之中，這裡的空間足夠大，當做四間臥室也完全沒問題，牀也大得像個通鋪，粉色絲絨被下只蓋着一個女孩。
正是秦瑤，安睡如嬰兒。
她躺在牀上，緊閉雙眼，衣服和造型都與之前有所不同，應該是沐浴更衣過了。
房間內沒有其他人，連個僕人都沒有，就這麼任秦瑤安靜地睡着。溫和的牀頭燈釋放着溫暖的情緒，空氣中飄蕩着家的味道和回憶的感覺，讓人迷醉和知足。
前提是，秦瑤是醒着的，還得是樂意的，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明明只是睡着卻給人一種彷彿會永久沉睡一般的詭異氛圍來。
這也是剛剛服侍小姐入睡的年輕女僕蘇珊躲在旁邊的房間中內心的唯一獨白。
“我太緊張了，我有點害怕。早知道就不做這份工，早點回家休息。”蘇珊不停揉搓着手，幫助自己減壓。
“小姐，不會真的死了吧？”蘇珊越想越害怕，剛剛摸到小姐的手實在冰冷得可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