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說吧。”
幾人一起去了0902，也就是樑媚即將在劇組住宿的房間。
客廳內，她的房間肯定是好的。還有小休息室和會議室。
章橙隨意坐在一邊，看着站在樑媚身後的婷姐，掃了一眼站在對面的黎若婼和容耀。
而容耀看看周圍，搬來一張小椅子放在黎若婼的身旁，拉着她坐下。黎若婼下意識要起身，被容耀按着肩膀沒動得了，他自己就站在黎若婼身旁，平靜看着婷姐等待。
婷姐深呼吸，指着容耀對着章橙和樑媚：“這小子。帶着小黎來報道，居然對着分配房間的劇組人員，特意要求了靠近樑媚的房間。我知道之後，讓他撤掉，他不撤。我下去去找劇組人員，結果人家跟我說，有個我們公司新人助理表示，是爲了避免樑媚和男一號住得太近，特地要求分配一個和樑媚近一點的房間，讓男一號挑無可挑，只能住遠一點。”
樑媚瞪眼看着容耀：“真的啊？！”
容耀平靜搖頭：“我雖然心裡的確是這麼想的，但我沒這麼說過。”
直接一個紙抽砸過來，樑媚指着他。容耀無奈接過，放在桌上，低頭不語。
而黎若婼表情怪異看着他，婷姐也死死盯着容耀。
容耀擡頭看着幾人，點頭開口：“我知道。我不止是個新人助理，18歲高中都還沒畢業，更不用說之前和你們乘天娛樂還打過官司，還大鬧過乘天娛樂。所以你們對我不信任到極點，是應該的。”
看着婷姐：“有個好辦法，就是咱們去和工作人員對峙，看看是不是我說的這話。如果她說是我說的，我就認唄。”
舉手示意：“不過要有錄音啊。畢竟這種話我哪敢說出口？你憑空誣賴我一個新人，我是不服氣的。”
“你……”
婷姐指着容耀：“你還不承認，這種新手纔會犯的低級錯誤除了你不可能有別人。你以爲就你能想得到住得離樑媚近點？這個劇組好多乘天娛樂新人，怎麼沒見他們要求？也只有你爲了給小黎安排好房間離樑媚近，不惜故意詆譭她。即便爲了小黎你也已經觸碰底線……”
“什麼底線？！”
容耀瞪眼打斷：“我就說你一個助理不稱職！！你知不知道在我們之前，其他乘天娛樂新人助理都已經提過要求要住得離媚姐房間近一些？還怎麼沒見他們要求？好笑。”
婷姐臉色難看要說話，章橙輕笑：“怎麼又是你？就消停不了了。”
容耀第一時間行禮開口：“對不起章總。”
然後就不說話，很是乖巧的模樣。
“呵。”
樑媚偏頭笑，看着愣住的章橙，更是笑得頭抵在她肩膀上。
“你真是……”
章橙也笑出來。
婷姐好像也明白過來，這特麼就是針對自己嗎？跟她就有一句頂一句，跟章總和樑媚，說什麼聽什麼？
勢利眼到這種意境，就有些溼意了。
“那也不關你事！”
婷姐嘴脣都氣得發抖，指着容耀：“你一個小助理甚至都不是我們公司旗下的人事關係，居然管到當家藝人……”
“你還知道我不是你們公司的人？！”
容耀扶着低頭的黎若婼肩膀：“我老闆在這坐着呢。大家都是助理，也沒從屬關係。輪到你對我指手畫腳？”
看着樑媚：“媚姐。你一句話，我能有今天體面甩開官司還有一份工作，你給我的。你怎麼說，我怎麼做。”
樑媚還是笑，彷彿沒聽到一般。
章橙皺眉看着容耀：“你就跟一個惹事精似的。一個小小的房間都能讓你搞出這麼多事……”
容耀點頭：“對不起章總。是我做事考慮不周，經驗太少……”
“噗。”
樑媚笑得靠在章橙肩膀，章橙也是笑出來，看着容耀沒招沒招的感覺。
婷姐挽起袖子：“真的，我沒見你這號的……”
容耀指着她：“我可不和女人打架。尤其我連和女人吵架都覺得丟人，要不是今天你這麼誣陷我……”
婷姐指着容耀……
“你走吧。”
容耀搖頭：“你讓我走我就……”
突然話語停住，容耀表情凝固。婷姐也愣在那，樑媚更是從笑聲中擡頭，包括章橙也看過來。
一直低頭沒說話的黎若婼，平靜看着容耀。
容耀不確定摳摳耳朵：“你說什麼？我沒聽清。”
黎若婼起身，一米七二的身高，對面一米六的容耀其實也幾乎平視，大眼睛就這麼看着他。
“我說，你走吧。我這裡不用你了。”
容耀看看門口，又看看黎若婼：“那你自己談吧。但總是我……”
“我不是讓你出去。”
黎若婼看着容耀打斷：“我說清楚點，你被開除了。現在開始，你不是我的助理。你可以離開這，回老家，回哪都好。隨便你。但我這裡，不用你了。”
容耀看着她，就這麼看着。連她眼角的美人痣，都看得那麼清晰。
半響扯起嘴角，容耀深吸口氣，後退幾步：“你認真的？”
黎若婼點頭：“兩年後，不管你是工作還是上大學，隨便你。但是要還錢了，我只給你兩年時間。”
容耀皺眉：“我再問一遍，你認真的？”
黎若婼恩了一聲：“湯寶我沒權決定去留，但你是我私人僱傭的。一個助理而已，我不用你就一句話的事。”
容耀拳頭慢慢攥起。
黎若婼不迴避，看着他攥着的拳頭：“不屑和女人吵架打架，倒是想打老闆？”
容耀手鬆開，攥起當然也不是爲了打人，而是一種內在情緒的外在表現而已。
但話趕話說到這了，容耀情緒：“不至於。扶不上牆上不了檯面的老闆，離開是我的運氣。”
黎若婼恩了一聲：“那就走吧，說了這麼一句，也算是發泄完了。”
容耀搖頭：“一個背鍋被開，一個爲了交代被趕走。助理殺手，你真棒。”
“哈哈。”
樑媚又笑出來，助理殺手，呵呵。
容耀卻沒理會，看看樑媚，又看看婷姐章橙，最後看了一眼平靜看着他的黎若婼，轉身開門離開。
婷姐下意識張口，樑媚隨手拽着她坐下。
黎若婼出神看着他離開砰的一聲重重關上的門，對着婷姐抱歉：“對不起婷姐。他沒禮貌，沒管教，不懂事亂來。我已經開了他了，你別放在心上。”
“我……”
婷姐真沒這個意思，至少沒想過這麼直接。
對着章橙，黎若婼開口：“章總，之後我會搬離對面的房間，好好拍戲。”
章橙恩了一聲：“你的性格爲人我倒是放心的。”
黎若婼最終將目光放在樑媚身上，樑媚似笑非笑，眼睛看着她。
黎若婼張張口，最終沒說什麼，別過頭發點點頭，轉身就要出去。
“就住對面吧。”
突然一句話，黎若婼身子一顫，下意識回頭。
樑媚輕笑：“就住對面，不用搬了。”
支着下巴看着黎若婼：“不能讓你又白白犧牲一個助理，什麼都沒換到。”
章橙表情怪異，看看樑媚，不過沒說話。
黎若婼咬着嘴脣想說什麼，最終恩了一聲，轉身開門離開。
章橙看着樑媚，搖搖頭起身對着婷姐：“行了，你也彆氣了。小黎懂事也給你交代，之後好好的吧。”
婷姐是助理，但真不是新人。
撇嘴嘀咕：“我什麼時候不好好的了？”
章橙笑了笑，示意樑媚：“不過倒是可惜了。”
樑媚看着她：“不是你想看到的嗎？”
章橙沒回應，只是開口：“張縈心終歸被你打了一耳光，而且孫正這邊，到了苝京接上很多人脈，我們都用得到。總得緩和一下給他個面子，不好太僵。再說都是公司的新人，我已經安排一個小角色給了張縈心，估計已經在來杭粥的路上，明後天能到。”
樑媚恩了一聲算是迴應，章橙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