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朝陽搖了搖頭。
有些不可置信。
他不知道究竟是哪裡出了問題,明明深愛着的兩個人,突然有一天醒來,她就從他的世界裡消失的乾乾淨淨。
他真的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我到底做錯了什麼,你要這麼對我。林音音,你的心到底是什麼做的。”
蘇小綢輕輕一笑:“很簡單,陸家比許家有實力,我喜歡的是錢。”
“音音,我不相信你是這樣的女人,你到底有什麼苦衷,告訴我,我們一起解決。”
蘇小綢伸出手,手指上面帶着結婚戒指:“許朝陽,你看清楚了,陸家能給我的,是你這輩子都給不了。我知道你很優秀,但是你哪怕是再努力也比不上一出生就是貴族的陸之琛。你死心吧。”
許朝陽往後退了幾步,終於是頹然的鬆開了蘇小綢的手。
他的聲音嘶啞,有些無力:“我明白了。”
說完,許朝陽扭頭上了自己的車,絕塵而去。
蘇小綢木然的站在原地,直到紅色的車燈消失在路的盡頭,她才抱着自己的身體蹲了下來。
無聲的哭泣。
對不起,朝陽!
真的對不起。
蘇小綢穿着高跟鞋,包包和手機都落在了陸之琛的車上,她現在只能走回去。
昏黃的路燈照下來,拉出一個長長的寂寥的影子。
一陣風吹過,蘇小綢緊了緊自己的衣裳。
天,好像變涼了。
蘇小綢不知道沿着這條路走了多久,走到了雙腳已經麻木,蘇小綢才終於看到了別墅。
曾經她最討厭的就是高跟鞋,可是從三年前的那一天起,她幾乎每天都穿着高跟鞋,從走一步摔一步,到穿着幾乎能跑步
,沒有一個人知道她經歷了什麼樣的痛苦。
蘇小綢站在別墅門口,看着黑暗中的別墅沒有一點兒燈光。
就像是匍匐在夜色中的一頭巨獸,正冷冷的看着她。
蘇小綢無力的敲了敲門,沒有任何的迴應。
或許陸之琛根本就沒有來這裡吧,誰知道呢。
蘇小綢疲憊的靠着門坐了下來,臉上一抹寂寥的笑意,遠處是萬家燈火。
可是沒有一盞是爲她而亮的。
她的家,早就沒了。
除了這裡,她不知道還有哪裡可以去。
第二天清晨。
一輛蘭博基尼停在了西海別墅的門口,車門打開,一隻皮鞋穩穩的踩在了地上,陸之琛從車子裡面走了出來,面色清涼。
他目光淡淡的看向門口的方向:“趙石,門口那一坨是什麼東西?”
趙石的嘴角抽了抽。
“老闆,那個是……少奶奶。”
陸之琛語氣輕飄飄的,目光直接越過了睡成了一頭豬的蘇小綢:“原來不是個東西。”
初秋的陽光透過樹葉落下來,在地上形成一塊塊搖曳的光斑。
光暈淡淡的籠罩在蘇小綢的臉上,讓她一張素面無妝的臉看上去更加的楚楚動人,只不過陸之琛沒有心情欣賞這樣的畫面。
他走到蘇小綢的身邊,用腳踢了踢她的腿。
“醒醒。”
蘇小綢翻了一個身,頭靠着牆角,睡得更加的踏實了。
陸之琛的臉色黑了黑。
這個女人還真是豬。
這樣也能睡得這麼沉。
陸之琛淡淡的開口:“給我端一盆水過來。”
趙石:“呃……”
這樣真的好嗎?
這
位,好歹也是陸太太啊。
“愣着幹什麼?不想幹了,趕緊的。”
趙石連忙點點頭,
蘇小綢靠在門上面,睡的很沉,眼睛上面還掛着一顆晶瑩的淚珠,她雙手抱着自己的胳膊,看上去有些楚楚可憐的無助。
可是陸之琛看着她這樣,只能涼涼的揚了揚脣。
隨即,他從趙石的手中接過了盆子,一盆水嘩啦一下的全部倒在了蘇小綢的身上。
初夏的早晨還有些涼意。
加上一盆冷水從頭澆下來,蘇小綢立刻打了一個激靈,蹭的一下從地上彈了起來。
然後手疾眼快的從陸之琛的手上搶過了水盆。
想也沒有想的直接把剩下的水潑向了陸之琛。
空氣驟然的凝固了。
趙石當場愣在了原地,他沒有想到,蘇小綢居然這麼女中豪傑,敢對老闆下這樣的黑手。
他在心裡默默的爲蘇小綢點了一根蠟燭。
自求多福吧。
少奶奶。
蘇小綢的動作行雲流水,一氣呵成,等到她潑完了才反應過來。
她看着陸之琛漸漸黑了下來的臉,立刻警惕的往後退,然後乾乾的笑道:“呵呵,陸之琛,誤會,這絕對是個誤會。”
“我就是,條件反射。”
陸之琛抹掉了臉上冰涼刺骨的水,眸子裡面彷彿是從萬能寒潭裡面射出的冷光,就那樣盯着蘇小綢。
蘇小綢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也不知道是因爲天氣太涼,還是因爲陸之琛的目光太冷。
“條件反射?”
陸之琛一字一句的重複了一遍這三個字。
每個字就好像是從脣瓣裡面給嚼碎了一樣的吐出來的。
充滿了濃濃的殺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