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宇墨個人辦公室裡,簡薇與蘇宇墨正呷着茶閒聊。
忽然,門外傳來一陣淩亂的腳步聲以及談話聲——
“先生,你不可以進去,我們蘇教授正與客人在裡面談事情……”
“我當然知道他們在裡面談事情,因爲那個客人是我的妻子,我要進去找她!”
緊接着,門扉被人用腳一下踹開,顧念氣急敗壞地出現在門外,他的身邊還跟着一個矮胖的女教師。
“對不起,蘇教授,我攔不住……”女教師慚愧地低下頭。
“你先下去吧!”蘇宇墨指示。
待女教師退出辦公室後,蘇宇墨這纔將目光落在顧念的身上,只是,這睡衣加外套……
一臉震驚的簡薇覺得,他之所以會這麼穿,應該是出門很急。
蘇宇墨卻在極力讓自己不笑出聲來,呵!他的老朋友自從與他分開後,這穿衣的品味是越來越差了呢!
顧念自然察覺出蘇宇墨這極力憋笑的模樣是對他穿衣的恥笑,他恨瞪了他一眼,一會再找他好好聊聊!現在的當務之急,自然是——
他快步走向簡薇,一把將坐在椅子上的簡薇拽了起來,“走,跟我回去!我不是跟你說過了嗎?少跟他來往,他很危險,你是當我的話是耳邊風嗎?!”
“你說這話我可就不愛聽了啊!”一旁的蘇宇墨很是不服,“我與簡小姐只是正常的合作關係,跟我呆在一起怎麼就危險了?這位先生,你雖與簡小姐有夫妻關係,但你也不能限制她與異性接觸吧?”
顧念突然湊近蘇宇墨,在他耳邊壓低了語氣,“你很清楚我說的危險指的是什麼?!”
這蘇宇墨一來這個空間,就找上簡薇,是巧合遇上,還是,他已發現她就是拯救伽藍國的關健女孩?!
蘇宇墨微微一挑眉,也在他的耳邊低聲道,“你這麼護着她呀?真是少見呢!”
“哎,打斷一下,”簡薇夾在兩人中間,弱弱地問道:“你們倆認識?”
顧念想的措辭,“就……就剛好認識而己!你說對吧!”
他暗自向蘇宇墨眨眨眼,示意他不要亂說。
蘇宇墨接到暗示,也說:“嗯嗯,是的,剛好認識。”
“那你知不知道顧念他會……”簡薇像找到知己了般,想跟蘇宇墨談顧念會超能力的事情,“他會……”
“我會給嬰兒換尿布,”顧念爲了防止簡薇在這兒談他事情,話就這麼衝口而出,“知道你想顯擺你老公我奶爸人設了!咱們先回去!”
“嬰兒?!”蘇宇墨不敢置信地指着顧念,“你居然玷污了……”
“沒小孩子!”顧念眉心緊蹙,蘇宇墨這傢伙在想些什麼呢!
簡薇也解釋,“蘇先生,你誤會了,我說的是他會給婦幼保健院裡的新生嬰兒換尿布,並不是你想像的那樣。”
顧念覺得不能讓他倆再聊下去了!他開口推促着簡薇,“行了,別再這跟他磨嘰了!時間真的是不早了!”
在離開時,顧念不經意瞥了一下窗外還在下着的大雨,輕瞟了一個蘇宇墨,意有所指地說,“這雨下得夠久了,該停了吧?”
蘇宇墨聳聳肩,回道:“是啊,是該停了!”
聽他倆說得煞有其事的,簡薇不以爲然地哼哼,“瞧你們說的,好像這雨是你們叫停就可以停似的!”
顧念與蘇宇墨狠狠地被她的話給嗆了一下,心照不宜地互看了對方一眼,還真別說,這雨真的是他們說停就可以停!
*
從高校出來,本來仍瓢沷的大雨,居然漸漸變得瀝淅了起來。
簡薇覺得很不可思議,“這雨,還真的是說停就停了呢!”
顧念聞言卻只是微微一勾脣,這雨本來就是人工下雨,是水系指揮官蘇宇墨的操作,他讓停,自然就停了。
他問出了他在意的另一件事,“那個,以後你如果去了別處,又或者以後有事要晚點回來,能不能給我發個信息呢?你不是有我的X信嗎?”
“我以爲你不會在意。”畢竟他倆只是協議結婚而己。
他在意?!
顧念回想起他知道她晚回來後內心很煩燥的自己,他否認,“我不在意,我只是覺得我們在外是夫妻,我是你名義上的丈夫,你晚歸發信息給王媽卻沒發給我,你覺得外人會怎麼想?!”
簡薇愣住了,她一向獨立慣了,以前在外面不回來時,她也只是發了一條信息給傭人王媽而己。所以這次晚歸,她也只是習慣性的給王媽發信息,沒有想起她現在是結婚了,雖然是協議結婚的,但她晚歸,怎麼說也得給自己名義上的丈夫給個信息的!
“好,我以後晚歸或者有什麼事,會給你發信息的。”
回到公寓,簡薇拿了換洗衣服進了浴室洗澡,顧念則坐在大廳的真皮沙發上看書。
突然,他的手環驀地震動了一下,他看了一下手環,是蘇宇墨聯繫他了。嘿嘿,正好,他也想找他好好聊聊。
他看了一下浴室那邊,裡面的水聲還沒有停,估計沒那麼快出來。
他站了起來,出門去了。
按着定位,顧念在街心公園的長椅上,看到了蘇宇墨。
他找過去,在蘇宇墨的身則剛坐下,蘇宇墨就轉頭看了一眼顧念一身的黑衣,“你還是穿正常的衣服看着順眼多了!”
“你再說這事,信不信我把你舌頭給剜了!”顧念恨道。
“好好,不說了!”蘇宇墨見好就收,他四下看了看,此刻已是深夜,公園基本沒人了,他鬆了一口氣,他的目光落在顧念左手無名指上那枚在夜色中閃着光亮的鑽戒上,“作爲伽藍國能力僅次於國主的顧指揮官,你爲什麼肯在這個空間成爲一名贅婿呢?”
顧念挑眉,原來是在探他的底呢!
“我的事情你不用管,”顧念直接阻止了他的探究,“倒是你,在蟲洞裡,我和你明明被旋風衝向了不同的方向,現在,你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而且,還對那麼巧的遇見我的妻子,還與她成爲合作關係?!”
他終究還是問出了一直積壓在心底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