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正的反應向來是忽快忽慢的,如果生命財產這種神聖的特權受到侵犯,他能如火燒屁股般,反應迅速,但是現在嘛,安安全全的,劉正這反應就慢了一圈。
眼睛眨巴眨巴了半天,這纔回過神來,劉盾都回來了,那就是不是意味着城外的那場大戰結束了?
雖然不曉得確切消息,但這結果,劉正還是有數的。要是那樣還不能爆掉滿寵那廝的菊花,他自己乾脆抹脖子算了。
有點高興的看着枝桃,劉正問道:“這小子給老爺我俘獲一匹上等的北方戰馬?”劉正唯一能想到的就是這茬了,可不止一次的在同僚面前說過要弄一匹北方優等戰馬來騎騎的心思。
要是劉盾那小子有孝心,乖乖的弄來一匹戰馬,自然是大喜大賀。
“老爺也真是的,這戰馬姐姐哪有不認識的。”毫不客氣的嘲笑着劉正,翠竹嘟嚷着,微圓的臉蛋上滿是笑容,黑白分明的眼睛月牙般的彎彎。
只是下一刻,這小妮子的神色就迅速的漲紅,略有些慌張的四處亂忘。
卻是劉正看不順眼,一隻鹹豬手速度超快的按上了翠竹渾.圓挺翹的臀,小妮子的臉哪有不紅的啊。
不過,看着翠竹慌張的模樣,劉正卻是迅速的收回了手,因爲他也意識到了現在這會兒可是有鄧艾在呢。
兩張拼湊起來的案,劉正與枝桃姐妹坐在一方,而薇姿母子坐在另一方,剛纔翠竹看似慌張的四處張望,其實是看鄧艾的反應。
其結果自然是鄧艾毫無反應,坐在對面那裡看得見啊。
“咳咳。”劉正的小動作,翠竹的反應,枝桃都看在眼裡,心裡道了一聲不正經。嘴上卻是咳嗽了幾聲,站起身來道:“老爺想知道去看看就知道了嘛。”
“咳咳。”其實劉正已經有些後悔剛纔的舉動了,爲老不尊啊。爲老不尊。枝桃的話也是給了他臺階下,咳嗽了一下,打發了鄧艾迴軍中去。
自己則帶着薇姿她們三個去見見這神秘的禮物。蝦米東西。
當劉正看到所謂的禮物的時候,心下有種掐死劉盾,立馬強.奸枝桃姐妹倆的衝動。所謂禮物居然是個人,而且是個男人,難怪枝桃眠嘴吃笑,這天底下送禮送到男人這個地步的,也就是劉盾那個白癡了。
這個人還認識,還挺熟。正是昌邑滿寵,滿伯寧。
一身臨星染着鮮血的長袍,還算端正的漢冠,臉上到是白白淨淨的,看着精神氣兒不錯。劉正走入後,就以一種淡然的眼神看着劉正。
滿寵現在啥處境啊,說好聽點是階下囚。說不好聽那是劉正的私有財產。以如今的處境,卻擁有這份淡然,誰看見了都得豎起大拇指,叫一聲漢子。
“伯寧先生可安好?”但劉正是屬蟲兒的,心眼小,當看到滿寵的那瞬間,立馬陰陽怪氣道。撇開與滿寵在江中偶遇不說,出道以來在南陽差點讓他變成骨頭,前些天兩人還領着大隊人馬廝殺。
現在老子爲刀俎,他爲魚肉。而且這廝明明被人暴了菊花,大敗了一場,還用這樣的眼神,這樣的態度面對老子,這種事情要多不爽就有多不爽。
他做人又是直直白白,坦坦蕩蕩的,不是那種在如今這樣局面還要笑裡藏刀明明有仇卻要胡吹海吹的極品人才。想什麼自然是說什麼。
或許下輩子,劉正才能與滿寵和和氣氣的說話。
什麼禮物啊。明明是顆氣彈,讓人肺都氣炸了的彈藥。
“勞軍師將軍費心,還算安好。”滿寵舉拳道。從表情上,到是沒看出任何的不滿來。
劉正點了點頭,左右看了看四下,這是間客房,以前應該是老鼠經常光顧的地方,但現下看着還算素雅,應該是枝桃這妮子命人清理過了的。
沒關係,只要住着不死人就是了。雖然開口就是陰陽怪氣的語調說話,但說老實話,劉正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處理這傢伙。
看着滿寵這副淡然,連回答他陰陽怪氣的問話,都是那副處變不驚的模樣,劉正心裡的氣兒就更不順了。
冷笑一聲道:“安好就好,安好就好啊。既然滿意,那我也不用費心安排了,伯寧先生暫且住下就可。”
說着,頭也不回的反身出了客房。走的瀟灑。
始終保持着淡然態度的滿寵,看着劉正說走就走的身影,眼睛裡這才閃過了一絲出乎意料。
按道理來說,對待俘虜的態度無非是兩種,先拉攏,不成就殺掉。怎麼擇也要擺出一副求賢若渴的神情,深情拉攏一下,再翻臉啊。
劉正那一見面就用那種語調與他說話,就已經夠令他詫異的了。沒說兩句,說走就走?那到底要怎麼樣安排我?
這麼一愣神,劉正就已經走出老遠了。連房門都已經關了大半,滿寵一急,擡腳就走,在兩扇房門還堪堪留有一絲縫隙的時候,叫道:“等等。”
這一聲等等還挺管用,在吱呀一聲中,房門又開了,露出一顆兇悍的頭來,是劉正府上的護衛之一,劉正帳下士卒中挑選出來的。
這廝張着大嘴,瞪着眼睛道:“幹什麼?”
“問問你們家將軍,是殺,是剮。到底要怎麼處置我。”這話,應該是直接問劉正的,但這一耽擱,滿寵只能問這護衛了。
“將軍說了,先關着,好吃好喝的供着,就算是要女人,除了良家婦女,什麼樣姿貌的都可以買來。滿足你。”說完,這護衛碰的一聲,重重的把門給關上了。
一陣濃密的灰塵,灑了滿寵一身。
這,算什麼?滿寵微微張着嘴,默然無語的看着大門。心中滿是不好的感覺。
“不就是個階下囚嘛,將軍待他還真好,除了自由什麼都給,俺也想被這樣關着。”搓着手,這護衛看了眼房門,心中滿是妒忌的想着。
“苗條淑女啊,那個君子好求。”這心裡癢癢,護衛不由自主的唱起了劉正常唱的一段小調,只是這其中一沒調侃,二沒深情。嗓子還粗。
唱起來自然是破鑼一般,要多難聽就有多難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