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中的賈詡早已從對方的裝備猜出這夥人的大概身份畢竟這裡已離陳倉很近馬騰不可能允許在他的勢力範圍出現大規模不受控制的武裝力量即使存在也不可能有這麼優良的裝備這些人肯定是馬騰的手下。至於對方的那個領根據年齡和倨傲的口氣以及荊州細作的情報來看應該八成是近年打遍西北無敵手的馬騰長子馬馬休沒這麼張揚馬鐵的年齡還小。
看着許褚和馬之間相互漫罵挑釁到了趨於走火的邊緣賈詡並不打算阻止。因爲出生於武威的賈詡瞭解西北的民風民俗這裡崇拜的是萬軍之中取上將級的英雄、鄙視瘦小奸詐的南方人所以雖不瘦小但很奸詐的自己在這裡混不下去。這趟代表丞相出使天水如果想要順利就必須獲得對手打心底的尊重和敬意而眼下就有一個絕好的機會。如果許褚能打敗西北無敵手的馬西北所有的人將不得不重視已掌控了整個南方的丞相大人。
當然賈詡對許褚是非常有信心的至今爲止除了自己從沒見出過手的萬人敵丞相大人和民間傳說中能與丞相一爭長短的呂布還沒見過誰敢坦言打得過許褚即使二將軍典偉和水軍統帥黃忠也僅僅只能與許褚打個平手對付一個只是稱雄於西北的馬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自己所要做的只需在關鍵時刻叫停就行了。
賈詡猜得不錯對方的領的確是馬騰長子馬。本來馬聽說有荊州使團到來特意帶人出來迎接畢竟路上的治安狀況怎麼樣馬心裡非常清楚。可剛纔對面那胖子出言不遜再加上自己屬下起鬨馬在面子上實在掛不住而且對面那胖子很可能就是三合斬華雄的許褚自己已打遍西北無敵手實在很想和這胖子切磋切磋因此也就裝做不知對方身份隨着許褚的話打蛇隨棍上。
而此時已被賈詡賣了還什麼都不知道的許褚還真當馬是馬賊見對方年紀輕輕居然如此囂張不禁被撩撥得心頭火起“黃口小兒毛都還沒長齊也敢出言不遜今天爺爺就代你老子教訓你!”說完就策馬前衝雖然荊州現在戰馬奇缺但還沒緊張到將領都要走路的地步。
本來還只是想止止手癢的馬聽了許褚的話後臉色急變對馬來說最忌諱的就是別人說他毛沒長齊不知道爲什麼馬是天生的“青龍”到今年都二十歲了某個地方卻楞是沒長出毛來這對馬來說是奇恥大辱。從十六歲開始就是因爲有些人無意中說出這句話惹得馬每次和人拼命結果越拼越厲害越拼名聲越響西北這裡不知真相的人們早已不把他當毛沒長齊的黃口小兒馬早已成爲西北人心目中萬夫不擋的英雄。沒想到今天又被人提起心中永遠的痛今天不教訓教訓這個胖子實在難消心頭之恨就算是給對方一個下馬威吧也讓他們在西北這邊老實一點。
須臾間兩人已火拼到一起場上頓時飛沙走石、槍起刀落、呼喝不已……只見兩人殺氣騰騰的死盯住對方同時閃電般伸出奪命之手——
“錘子、剪子、布!”
“胖子你又輸了快脫!”
許褚看看自己撐開的五根肉肉的香腸指再看看馬伸出來的兩根修長指頭臉上瞬間羞得通紅“有沒有搞錯?又是我輸?我可只剩褲衩了這次不算重新來過!”
關鍵的就是這條褲衩眼看就要將對方剝光光了馬又豈會放過“死胖子你姓賴啊?說好了輸一次脫一件的!你敢耍賴小心我用槍戳你!”
“黃口小兒怎麼可能每次都是我輸?肯定是你小子作弊!老子這次賴定了你戳得到我再說!”許褚抄起厚背刀護住身前迅後退。
“哇呀呀~你個死胖子敢耍賴老子戳死你!戳死你!戳死你!”
場上再次風雲變色、日月無光兩人是打得旗鼓相當、半斤八兩。
場下兩邊的人也是看得如癡如醉——荊州使團已和馬的部下相互做了介紹驗證了官印此刻正坐在一起做着燒烤喝着美酒看着打鬥買馬下注聲此起彼落。
“大少加油俺可壓了一個月的薪餉在你身上!”
“虎癡把那小子打趴下我取媳婦的錢可都壓在你身上了!”
……
場上的兩人槍來刀往從下午打到晚上早已全身脫力。馬更是渾身汗流浹背、手腳軟“死胖子……你把褲衩脫下來……我就放你一條生路!”邊說邊撐着槍一步一步向許褚挪動兩人的馬早就跑到一邊吃草去了。
許褚也是氣喘吁吁、肥肉顫抖刀都不知丟到了哪裡拿着兩塊石頭坐在地上“黃口小兒……說不脫……就不脫……你再過來我……我就……敲死你!”說完甩出手上一顆石頭可惜手軟腳軟石頭剛出手就落了地骨碌骨碌的滾到馬腳邊就這麼一丁點的力絆得馬直挺挺的向地上趴倒。許褚見終於幹倒了馬剛想放聲大笑卻一條陰影當頭罩來隨着馬一起倒下的長槍砸在了許褚腦袋上樂極生悲的胖子緊隨馬之後倒地不起。
兩邊的士卒你望着我、我望着你“這個……現在算誰贏了?”
“平局!莊家通吃!”
“吃你媽啊把錢吐出來!”
“把錢交出來要不打得你媽都不認識你!”
……
從此馬憑此一戰天下聞名直到千百年以後華夏大地都流傳着“許仲康裸衣鬥馬”的英雄傳說甚至一個叫羅貫中的書生爲此戰立書做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