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1請將不如激將好。
171請將不如jī將好。
“大哥,洛陽可是重中之重,依俺看爲防夜長夢多,乾脆今夜就班師回洛陽吧!等俺們到了洛陽,再起洛陽傾城之兵,殺奔虎牢關,等破關之時俺一定要抓住那個李肅,將他頭顱砍了拿來祭奠冷炎那xiǎo子!!”張飛是個急xìng子,聽到虎牢關中的那個李肅的叛變,導致與自己平日裡jiāo情很不錯的冷炎,身死虎牢關之中。此時的張飛已經鬚髮倒豎雙目圓睜,好似那李肅要是現在就在身邊,一定能把李肅生剝活吞一般!
呂布負手而立,雙目緊閉卻在暗暗爲自己的大意和荒唐而後悔着:‘若是自己當日不把那李肅留在虎牢關的話,只怕冷炎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戰死於那兒的吧?如果自己不因爲心中對李肅這個人物的看不起而對李肅莫名的打壓,只怕那個李肅也不會在虎牢關與曹裡應外合獻了虎牢關的城mén吧?
類似李肅這樣的事情自己還做過多少?在幷州的時候,郝萌、成廉,魏續、宋憲這三個人都如歷史軌跡計劃那般,前來自己軍中投效並一路從無名xiǎo卒用一場場戰功升任到軍中校尉!
但是自己在一次聽部下反應而得知幷州軍中有這三個武藝不凡的青年將領後,第一反應就是將他們三人全部發配到邊境之處,讓他們一直守在那荒涼的邊境並拒絕數次張遼等人想調動這三人的請求,無論如何也不肯讓這三人離開那個邊境xiǎo城。
但是他們這三人對自己的安排卻是什麼感受呢?自己有注重過這些人的感受嗎?只因爲他們在歷史上曾經有過背叛,在這一世自己就一定要這般將他們死死打壓嗎?他們會不會像李肅一樣,迫於自己的打壓下提前叛變或是乾脆辭去幷州軍的軍職直接投奔別的諸侯?’
“難道是我真的錯了嗎?”呂布輕聲喃喃道。
“大哥?大哥!!”張飛看着呂布好似心不在焉的樣子,也不知道呂布在想什麼,只好大聲呼喊道。
“嗯?哦,翼德?”待呂布被張飛最後一聲大喊後,方纔從沉思中回過神來,但是呂布臉上沮喪和mí茫的表情卻一絲不漏的被張飛和高順看得清清楚楚。
“大哥,沒人料到那李肅會叛變,這件事根本不是大哥的錯,再說虎牢關的城牆我曾仔細研究過,乃是修的東強西弱之局。等我們調動洛陽十餘萬大軍兵發虎牢關之時,那曹區區數萬之軍安能抵擋我軍兵鋒之銳?”高順輕聲安慰道。
呂布知道這兩位義弟誤解了自己心中所想,但是牽扯到自己真是身份的秘密,呂布是無論如何也不會說出口的。
“不說那些了,現在我會洛陽已經是毫無疑問的了,但是這函谷關得來不易,而且這裡可是關係到我軍日後能不能安心東征北戰的屏障,你們覺得由誰來負責鎮守這函谷關何時?”呂布看向面前的張飛和高順,相比起來呂布更想讓張飛來暫時守一下函谷關,因爲接下來攻取虎牢關可能要用到高順那‘攻無不克戰無不勝’的陷陣營,而張飛的鐵浮屠在面對虎牢關,根本沒有多大用處,但是張飛真的肯‘乖乖’的留在這個‘jī不拉屎,鳥不生蛋’的函谷關過無聊的守城生活嗎?
果然,張飛看到呂布和高順的眼光看向自己,頓時像被踩到尾巴一樣大喊道:“別看俺,別看俺!好不容易能離開這個鬼地方,俺可還要去虎牢關爲冷xiǎo子報仇,捅李肅那hún蛋幾十個透明窟窿呢,你們休想讓俺再蹲在這破地方!!”
高順搖了搖頭剛想自己將這份差事頂下來,卻被身後的呂布拉了拉手臂。呂布故意裝作無所謂的樣子道:“翼德休要誤會,爲兄本來就沒打算讓在此鎮守。主要是因爲你xìng情暴躁又喜歡貪杯飲酒,就拿這幾日來說,我尚且在你身旁,你都敢偷偷藏下那李利的幾十壇酒水,雖然每天飲的不多,但是我又豈能不知?
你若單獨鎮守此地,只怕函谷關不到幾十日就會被西涼軍襲取,所以就算你肯留下,我也不敢讓你獨守函谷關。你伯級兄長就不同了,他一生之中就算我大婚那日也是以水代酒趴在桌上裝醉,再加上他麾下的陷陣營不僅攻城拔寨無人能擋,就是鎮守關隘那也是天下第一!有伯級來守這函谷關,正是能讓我放心啊。”
張飛不僅xìng情急躁更多的是愛爭強好勝!一聽呂布這般把自己與二哥比較,張飛的心中頓時猶如打翻了五味瓶一般:‘俺燕人張翼德難道連一個xiǎoxiǎo的函谷關都守不住?難道就這般讓兄長不放心?不行!這函谷關俺一定要守!必須要讓兄長知道俺燕人張翼德不比二哥差!’
看到呂布準備將手中代表着函谷關守將的虎符jiāo給自己的二哥高順,張飛突然大喝一聲:“且住!這函谷關就jiāo給俺燕人張翼德了!”
呂布心中竊喜,明面上卻做出一副猶豫之sè道:“翼德想守這函谷關?這鎮守函谷關的差事可是無聊的緊,我又擔心你貪杯誤事,你還是隨我一起回洛陽準備攻打虎牢關吧,這樣即能隨了你建功立業的心思,又能讓我安心函谷關這邊的安全,豈不是一舉兩得?”
高順詫異的看了呂布一眼,但是隨即就明白了呂布這是再更進一步的jī那張飛。於是連忙附和道:“大哥說的不錯,翼德,你不是一直吵着這函谷關是‘jī不拉屎,鳥不生蛋’的鬼地方嗎?如今正好隨大哥回洛陽,也能讓你心裡舒坦些。”
張飛這下真的急躁起來:“大哥、二哥你們休要xiǎo視俺張飛,不久一個函谷關嗎?俺敢立下軍令狀,若是函谷關在俺手中失了,俺就提頭來見兩位哥哥!如何?”
呂布看到火候差不多了,便開口道:“翼德只是什麼話?我兄弟四人曾發過誓言,不求同年同月生,但求同年同月死。你莫說你失陷了這區區一個函谷關,就算你丟了整個司州又如何?只要我們兄弟齊心協力,這天下早晚是我們的!!”
“大哥!”張飛有些感動。
“咳咳,既然翼德堅持要守這函谷關,那爲兄就將這函谷關統兵虎符jiāo予你手,但是我們要約法三章!
第一,你不得擅自攻襲長安,就算長安的軍士全部死絕了,只要派數百人就能佔領長安,你就算看着長安易於其餘人的手中,沒有我的允許你也不準動一兵一卒前往長安!這一條你可做得到?”
呂布認真的看着張飛的雙眼,因爲張飛這好動的xìng子卻是讓呂布最頭疼的地方。若是數年內李催、郭汜還有牛輔,因爲長安的權利分配不均而自相殘殺起來,就怕張飛禁不住yòuhuò率兵攻伐長安。若是失敗了失陷函谷關還是xiǎo事,萬一他勝利了並奪下長安城中滿朝百官這個累贅,那讓呂布怎生處理?
“哎,大哥放心,只要俺接受函谷關,沒有大哥的軍令,絕不向長安動一兵一卒!”張飛拍着xiōng脯朗聲道。
“第二,自我走後再不許你飲一滴酒,不管任何理由都不行!更不要搞什麼‘最後一罈酒’的歪名堂,你麾下騎兵畢竟不擅長守城,我會留下典韋的五千‘陌刀軍’來助你守城,並且讓典韋親自監督你。到時候若讓我聽到你再偷偷飲酒而誤了軍事,你這函谷關守將也就當到頭了。如何?”
典韋的‘陌刀軍’是呂布在洛陽‘靈帝寶庫’中得到大批jīng鐵後,專mén效仿唐朝的陌刀手而打造的一支jīng銳步軍。其用意就是爲了日後大舉推廣陌刀打下基礎,來爲日後對抗塞外五胡做準備。
“這唉!!好吧!待會俺就回房,將那剩下的十餘罈美酒盡數砸,不,是喝光。嘿嘿,大哥這不是還沒走麼,俺現在把它們全部喝光,這函谷關之中日後也買不到酒水,大哥也不用擔心俺貪杯誤事了。典韋那黃臉廝向來只是遵從大哥一個人的命令,大哥也不用擔心他會爲俺隱瞞。只要大哥聽到典韋說俺在大哥走後喝過酒,只要一封書信過來,這函谷關守將的虎符俺就當即jiāo出手!”張飛本來想說將那些房中sī藏的酒水盡數砸掉,但是話到嘴邊卻有不捨得了。
呂布倒不在乎他今夜喝多少就,反正這虎牢關已經失了,洛陽城中尚有數萬幷州軍和十餘萬西涼降兵,料那曹也不敢在佔了大便宜以後再進攻洛陽,這時候曹應該開始忙着將斷了虎牢關歸路的東路軍趕出兗州吧,所以呂布就算要班師也不急於一時。
“以上兩條是最重要的,只要你完成那前兩條,第三條卻是好辦的緊:你在我走後,需謹慎防範長安西涼軍的動向,這次曹攻佔了虎牢關,我怕長安那邊在得到這個消息後,會對函谷關有所行動,不過謀事在人成事在天,只要你盡力了沒有犯上面那兩條約定,就算函谷關真的被長安那邊強攻下來,我也不會怪罪於你。”呂布笑呵呵的拍了拍張飛的臂膀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