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3李嚴身首兩相離,陶謙妥協糜氏離。
183李嚴身首兩相離,陶謙妥協糜氏離。
“這,這是什麼意思?袁公何在?我要面見袁公。”李嚴詫異的問道。
“李嚴!你這個曹派來的jiān細,竟然還有臉說要面見主公?主公有令,李嚴圖謀不軌就地格殺勿論!”袁術手下另一個大將張勳,看着那個以往一直仗着自己過人的武藝和文才就自傲無比的李嚴lù出少見的驚慌之sè,心中好似吃了mì汁一般舒坦。
“弓弩è殺他!”張勳還有點自知之明,知道憑自己那點三腳貓功夫不是李嚴的對手,所以直接讓衆人用弓箭shè殺李嚴。
“不好!!”李嚴畢竟是有着一流巔峰武藝的奇才,發現不妙之時也顧不上什麼形象,一個賴驢打滾躲過那數十支致命的箭雨,並趁着弓箭手還沒來得及shè出第二輪箭雨之時雙手往地上狠狠一拍,整個身子猶如離弦的利箭一般shè出那個剛剛踏入的帥帳。
但是李嚴還沒來得及慶幸自己從那陣必死的襲擊中逃得一命,一陣惡風突然襲向自己處在半空中的身軀。李嚴只感覺自己脖頸處一陣冰涼,在天旋地轉中李嚴最後看到的卻是紀靈正拿着一柄正低着鮮血的三尖兩刃刀,用一種不知是惋惜還是解恨的神sè看着自己。
“呵呵呵,袁將軍果然是誠信之人。將軍放心,有李嚴頭顱在此,我家主公就能相信袁將軍的誠意,不出數日我們就會將那傳國yù璽送來,此外還有一事必須和袁將軍商議一下。”魯肅遠遠的看到紀靈將那個李嚴斬首,轉身對身旁正喝着mì汁的袁術開口道。
“還有什麼事情?”袁術到現在還在惋惜李嚴的死,若不是李嚴一直不肯投效,而又在宛城‘胡作非爲’,袁術說什麼也不可能殺死這樣一個文武雙全的年輕俊傑。
“南陽郡雖然經過黃巾之luàn而使得人口大不如前,但是少說也是有百萬餘人的大郡。我軍馬上要與兗州的曹戰,這些人口正好可以用來召集新的士卒。所以我家主公希望袁將軍不要遷移南陽的人口,還有庫房中的糧草對於坐擁淮南之地的袁將軍來說不算什麼,但是對於我們可能即將從曹中奪取的兗州之地來說,是十分的寶貴。所以我軍願意用市面上兩倍的價格收買這批糧草,不知袁將軍意下如何?”魯肅撫須笑問道。
袁術隨意的擺了擺手說:“只要你們將傳國yù璽送來,這南陽的人和物我都可以給你們,不過你們必須在得到南陽之後儘快攻打曹否則徐州要是落到了曹裡,我可就不好出手了。”
“呵呵,自從曹奪了虎牢關之後,我家主公就恨不得食其ròu寢其皮,只要有南陽做跳板,我軍必然會趁着曹沒有防備,動用騎兵從東西兩路包圍虎牢關。虎牢關之中有那個與曹份屬親族的大將夏侯淵,虎老關一圍不怕曹不從徐州收兵救援,到時候徐州正是虛弱之際,正好讓袁將軍一展虎威。”魯肅對袁術儒雅的躬身道
“哈哈哈哈哈,那就請先生待袁某謝謝你加主公了。若是袁某能得徐州數郡之地,卻勝過區區南陽一郡之地多矣!哈哈哈………”袁術一想到徐州這塊féi的流油的大féiròu即將掉落到自己手裡,頓時心huā怒放,對於李嚴這個文武雙全的俊傑的惋惜,也完全丟到九霄雲外去了。
魯肅嘴上微笑,心中卻暗暗冷笑:‘雖然暫時對徐州鞭長莫及,但是主公又怎麼會這麼簡單就讓你佔了徐州呢?曹是走了,但是徐州卻未必就是你袁術的。呵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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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徐州方面,自從曹接連攻下徐州數座縣城後,大軍所到之處不問男nv老少全部大舉殺戮,甚至曹還發掘墳墓,收集墳墓中的一些陪葬品來作爲軍資。
“兄長,我肚子餓了。”一個穿着絲綢衣裳大約歲左右的男童,睜着水靈靈的大眼一臉希冀的看向他的兄長。
那男童的兄長翻了翻背後的包裹,找了半天才從中找到一點乾糧碎塊。男子乾嚥了一口唾沫,卻將這些碎塊遞給那個男童:“二弟,如今我們就這麼多糧食了,你先湊合着吃一點,等到前面村落時爲兄再去爲你買一點乾糧。唉,也不知道父親大人和三弟有沒有抵達荊州,我們現在還是快點趕路吧。”
那男童接過那點乾糧碎塊,有些擔憂的問道:“不知道父親他們能不能逃脫那些人。”
男童的兄長mō了mō他弟弟的xiǎo腦袋,輕嘆一聲道:“別擔心,父親他們一定會平安無事的,我們趕路吧。”
“嗯。”
徐州治所彭城,刺史府。
“此乃我之罪也!!累及徐州百姓受苦,我陶謙罪孽深重啊!!!”白髮蒼蒼的陶謙在那裡捶xiōng頓足,好像自己犯了什麼不可饒恕的滔天大罪一樣。
“主公,主公!保重身體啊!!”曹豹假惺惺的勸阻道。
陳圭冷笑一聲卻一句話也沒有說,好像正在那裡哭天喊地的老人與自己沒有一點關係一樣。
陶謙氣喘吁吁的軟倒在自己的座位上,卻只是雙眼無神的看着遠方,心中luàn成一團。原本陶謙只是想討好曹所以才送給曹嵩大筆金錢。結果沒想到這反而讓那個搞死的黃巾賊盯上了,竟然爲了能更方便奪取拿筆錢財,卻向自己提出要護送曹嵩一行人。
唉!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啊!!現在就算自己聽着病歪歪的殘軀在這裡哭天喊地,卻還是不能從曹氏和陳氏這兩個世家大族的手裡,得到哪怕是一丁點的資助。
看來他們是已經準備放棄自己了,相信就算曹敢屠戮那些無辜百姓,但是面對徐州陳氏和徐州曹氏這兩個大世家,絕對是不敢做什麼過分的事情,否則曹就將面對天下所有世家的敵視和排斥。
“刺史大人莫要着急,曹雖然來勢洶洶,但是我有一記可就徐州!”就在陶謙心灰意冷之時,被他一直閒置的糜竺突然說出了一段石破天驚的話。
“嗯?計將安出?子仲速速道來!!”陶謙好似抓住了一個救命稻草一般,根本顧不上以前因爲陳圭的原因而對糜竺一直閒置的尷尬。
糜竺微微一笑:“如今天下能敵曹者屈指可數,而如今再來看看也只有一個諸侯可以在此時救援徐州。”
陶謙雙眼一亮:“何人?”
“洛陽驃騎大將軍,呂布呂奉先是也!!”糜竺輕喝道。
“哈哈哈哈哈,荒謬!真是荒謬啊!呂布此時自身難保,又如何能救援我徐州?何況就算他呂布願意救援,且不談他能派出多少兵馬,就算能派出兵馬又如何能在短時間內奪回虎牢關並穿過兗州之地,萬里迢迢的來徐州救援我們?”陳圭哈哈大笑道。
“哈哈哈哈”糜竺卻是在陳圭話音剛落之後捧腹大笑,而且笑得眼淚都流出來了。
陳圭詫異的喝道:“糜竺!你莫非得了失心瘋?爲何這般失態?”
“我,我笑你陳圭枉稱徐州第一智囊,上不能出一策以解主上燃眉之急。下不能容賢臣,爲主分憂。像你這樣的人,爲何能活在這朗朗乾坤之下?實在太可笑了!哈哈哈哈。”糜竺笑得前仰後合,好似將自己十餘年的鬱悶之氣一起笑了出來一樣。
“你!”陳圭如今也有六十多歲了,被糜竺一個三十歲也就和自己兒子一般大的人這般辱罵,臉上像是火燒一般!
陶謙勉強撐起自己的身軀,一雙渾濁卻jīng明的眼睛死死盯住糜竺,然後纔開口道:“不知糜竺先生剛剛所說呂布能救我徐州,不知是真是假?若是能活徐州數百萬無辜百姓,我陶謙甘願將這徐州之地送與他呂布,以報他的大德!!”
糜竺整了整衣衫,又重新恢復他以往儒雅淡定的神態道:“我徐州素來和呂布驃騎沒有來往,想要請動呂驃騎卻不是輕而易舉之事。但是天佑我徐州,前些日子呂驃騎素知我家xiǎo妹姿sè動人,暗地裡派使者邀我糜竺攜xiǎo妹入洛陽一行。
糜竺已經與呂布的使者談妥,洛陽可行但是必須要呂驃騎先發兵猛攻虎牢,讓曹後路失火不得不退兵回兗州。如此也算報了陶刺史對我糜竺的一番知遇之恩,只是呂驃騎有個要求,那就是等曹退兵之後必須將糜氏所有的資產全部牽往洛陽以作這次討伐曹的軍資,否則呂驃騎擊敗曹之後,就親自來徐州取得這次征戰所消耗的軍資補償。”
糜竺話音剛落,突然從陶謙的屏風後面衝出兩個面sè鐵青的青年,卻正是陶謙的兩個‘不成器’的兒子。
“糜竺!你不僅暗通呂布,還敢在這裡妖言huò衆!告訴你,你們糜氏是我們陶家的囊中物,投靠呂布?你想也別想!!”陶謙的xiǎo兒子陶質一聲冷喝,雙目卻好似要噴出火來!
“糜竺先生,你可別忘了你的那些身家可大多依仗我們陶家的照顧纔有今天的成就!怎麼,如今看到我徐州危在旦夕,就像用那些財物結jiāo呂布嗎?哼!天下哪有那麼好的事情!”陶謙的長子陶平雖然沒有像他弟弟那樣,但是卻依然掩飾不了他心中的怒火。
糜竺笑而不語,但是還沒等陶謙說話,外面卻有一名軍士高聲來報:“一名自稱是呂布使節的男子前來求見!”
“這,呂布真的派人來了?!快快有請!”陶謙開始還以爲剛剛糜竺所說的話,只是一個改投呂布的藉口,沒想到真的有呂布的使者來這裡,陶謙的面sè頓時出現一絲希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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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入內許可的方穹,整了整身上乾淨的幷州軍軍服,tǐng着xiōng膛大步向刺史府的府內走去。
“呂驃騎使節,方穹方雲海,拜見陶刺史!”方穹恭敬有禮的施了一禮。
“你說你是呂驃騎的使節,不知道可有什麼證明?哈哈,不是有意怠慢貴使,而是洛陽與徐州相隔何止千里,中間又隔着虎牢關、陳留、濮陽等地,所以貴使忽然出現在徐州,實在讓人有些生疑。”陳圭笑呵呵的問道。
方穹冷笑一聲,從懷中取出一張金黃sè的聖旨,遞jiāo給一旁的軍士,然後才說道:“我家主公知道曹心懷不軌,接着爲父報仇之名發兵攻取徐州,便奏請當今天子寫下這道聖旨來勸曹撤兵回兗州。雖然不一定能讓曹真的撤兵回兗,但是至少讓曹這番進犯徐州的名正言順變成名不正言不順。
這次既然衆位大人懷疑我是冒充呂驃騎的使節,那就眼前這個聖旨吧,雖然自從張讓何進之luàn後,傳國yù璽至今未曾尋到,但是皇上身邊的那些印璽可不只那個傳國yù璽,這封聖旨上所蓋的印璽相信陶大人應該認得吧?”
陶謙顫抖着雙手從shì衛手中接過那份散發着神聖和高貴之氣的聖旨,在仔仔細細的瀏覽數次後又讓人從書房取來一個錦盒,並從中拿出一份金黃sè的聖旨與剛剛方穹遞上來的聖旨仔細對比了一下印記後,才jī動的說道:“是真的,這份聖旨確實是真的!”
方穹拱了拱手道:“既然陶刺史確認了這份聖旨的真假,那在下的身份還需要懷疑嗎?”
陶謙趕忙拉着自己的兩個兒子跪倒在方穹腳下,大呼:“天使(手持聖旨的天子使節)在上,臣陶謙率衆參拜!”
看到陶謙率先拜倒在地,糜竺和其餘一些大xiǎo官員也跟着拜倒。陳圭和曹豹互望了一眼,卻也只能緊隨着陶謙身後,一齊恭敬的跪倒在地。
方穹嘴角撤出一道自豪的笑容:“衆位請起,這次曹擅自動兵攻伐徐州,又在徐州大肆屠戮無辜百姓。此事呂驃騎已經盡數知曉,但是苦於今年兗州之地災民無數,若是佔了兗州之後只怕單憑洛陽的糧草救濟不了那麼多災民。
聽聞徐州糜氏頗有錢糧,呂驃騎之意就是希望陶刺史能同意糜氏能帶上那些資產買一些徐州的糧草,然後一齊運送到呂驃騎的軍中以救濟兗州災民。”
陶謙在陶平和陶質的攙扶下站了起來,有些疑huò的問道:“呂驃騎就這麼有信心能衝破虎牢關,並在兗州擊敗曹的十餘萬大軍?”
“哈哈哈哈,從洛陽到兗州,爲什麼一定要走虎牢關呢?實不相瞞,此時呂驃騎的大軍此時大概已經出動了,只要不消半月時間,曹軍必退!而最多在今年年底之前,曹就會因爲糧草不足,最終敗於我家主公之手!兗州,乃是我家主公囊中之物耳。”方穹哈哈大笑道。
“不走虎牢關?這敢問天使,呂驃騎準備從何地攻取兗州?呂驃騎該不會從孟津渡順黃河走水路攻取兗州吧?聽說曹官渡集結了不少軍士守衛,只怕短時間內呂驃騎未必能在兗州建功啊。而兗州一旦不能出現危局,曹恐怕也不會捨棄徐州收兵回兗啊。”陶謙雖然不是什麼雄主,但是幾十年活下來卻也不是什麼好糊nòng的。
方穹輕笑一聲道:“原本這個是我軍的機密,但是既然陶刺史始終難以安心,我就破例將我軍的計劃說出來吧。其實我軍主公此時並不在洛陽,而是帶着十餘萬大軍屯兵南陽!
南陽袁術剛剛發出檄文之時,我家主公就已經兵出武關,此時南陽全境已經盡入我家主公之手。接下來只要陶刺史能堅守半月,我家主公就可以率幷州鐵騎穿過豫州,直襲兗州腹地。而虎牢關的守軍據關而守的話尚且能苟活幾日,否則在關外與我軍野戰,那虎牢關的數萬曹軍只需一役就可全軍覆滅。而曹得到兗州腹地受襲之事後,他還能安安穩穩的在徐州攻城略地麼?”
“好!只要呂驃騎能將曹bī退,糜氏一事我徐州再無阻攔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