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七 呂布率軍奔薊縣,京觀再現震羣賊。
“吧唧!”最後一具剩下來的烏恆人屍體,被張飛一矛挑到那巨大的京觀之上推擠起來。經過了數個時辰的‘努力’,張飛和他的鐵浮屠們終於用近萬人屍首建立起了一座巨大京觀。張飛看着那雄偉的‘建築’輕聲道:“狗雜碎,現在知道我們的京觀爲什麼那麼紅了吧。”
涿縣城內,呂布正在聽鮮于輔講敘現在幽州的戰局。
“呂將軍,現在叛賊張舉、張純二人的軍隊一共有九萬餘人,這些人除了少量的江湖遊俠外,大多都是在幽州遼東遼西一帶的胡人和漢人。而他們的盟友烏恆大人丘力居則擁有烏恆騎兵五萬餘人,這些人都是他丘力居自己部落的戰士。呂將軍不要小瞧了這個丘力居,他....”鮮于輔看到呂布一臉淡然,正決定要給這位安北將軍敲一敲警鐘的時候,突然從門外跑進一個鮮于輔的斥候打斷了鮮于輔的說話。
“大人!我們已經得到張將軍現在的情報了!”斥候氣喘吁吁的喊道。
“你們找到張將軍了?張將軍是勝是負?傷亡又有多少?”鮮于輔看了呂布一眼後緊張的問道。
“大人!張將軍在王家村那裡與烏恆大將木託肅的近萬鐵騎遭遇,張將軍憑着自己的四千五部隊硬是不傷一人的將那些烏恆人殺光了!而且...”說到這裡那斥候看了呂布一眼後停了下來。
“而且怎麼了?”鮮于輔聽到張飛竟然沒有任何傷亡就全殲了近萬烏恆騎兵的時候,雙眼瞪的滾圓的連忙追問那個斥候。
“稟大人張將軍將近萬烏恆騎兵的屍首堆積成了一座巨大無比的京觀,小的有幸上前觀看那京觀,小的看到那京觀不僅外觀恐怖無比而且它血腥之氣可以遠傳數裡之外!”那斥候心有餘悸的說道,“現在張將軍聽到呂將軍已經到達涿縣,已經帶着那四千黑甲騎士往涿縣趕來。”
“哈哈哈哈,翼德不愧是我的義弟,連我的建京觀的手藝都讓他學走了啊。”呂布將手中酒盞放下仰天大笑。
鮮于輔望着呂布霸氣十足的樣子,心中對他不由得升起一陣仰慕之意。他將呂布和劉虞暗暗比較了一下後嘆了口氣,心想只有跟着像呂將軍這樣有着無雙霸氣的主公一起征戰,那我的此生纔會沒有遺憾吧。
不多時,張飛就帶着四千散發着血腥之氣的鐵浮屠騎兵回到了涿縣。涿縣沿途的百姓不僅沒有對張飛等人的血腥之氣避散而走,反而有許多曾經認識張飛的百姓勇敢的上前詢問張飛到底殺了多少敵人,在人們得知張飛和他的鐵浮屠是殺了近萬的烏恆人之後,涿縣沸騰了!在這座縣城裡面不知有多少人與烏恆人有血海深仇,如今張飛他們殺死近萬的烏恆騎兵,這些人能不激動嗎?張飛看到自己當年的那些鄉親們都發喊出自內心的讚揚時,他只感到自己熱血激昂興奮難耐。
“翼德,當英雄的感覺如何?”城主府內呂布笑着問張飛。
“哈哈哈哈,大哥,這感覺實在太妙了。俺張飛這次在涿郡可以所說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了吧,這樣俺也算給俺老張家添了面子,要是俺父親還在他肯定要笑歪了嘴,哈哈哈哈。”張飛小時候常常因爲粗暴的性子而被他父親責罵,現在張飛在呂布的教導下漸漸有大將之風,可是他的父親卻再也看不到了。
呂布見張飛有些笑聲中有些落寞,隨手遞給張飛一碗好酒。果然,聞到美酒的香味,張飛二話不說連忙將呂布手中美酒拿來喝了,末了還故作可憐的抓着空碗看着呂布,意思就是還有嗎~
呂布笑罵道:“給你一碗就不錯了,你就知足吧。要不是看在你今日爲我大軍揚了軍威立了大功的份上,我可不會在戰前給你喝一碗酒。”
“嘿嘿嘿。”張飛憨憨的笑了。
呂布看了府中衆將一眼道:“現在翼德已經幫我們大軍開了一個好兆頭,接下來就要看我們大家的了。傳我軍令,今日下午我們就率軍開赴薊縣,現在大家去準備一下吧。”
“遵令!”
呂布的大軍在當日下午出城後,又經過了數日的急行軍,終於來到了被叛軍包圍的薊縣附近。而在呂布大軍快要靠近薊縣的時候,張舉的中軍大帳中則得到了丘力居派往涿縣近萬騎兵的消息。
“丘力居大人!大事不好啦!!”一個烏恆斥候連滾帶爬的衝進了中軍大帳之中。
“放肆!竟敢不通報一聲就直闖中軍大帳!左右與我拖出去斬了!”張純卻是一個治軍十分嚴的人,看到烏恆士兵毫無禮儀,他心頭不由得一陣惱火。
“且慢,這位軍士是我派去聯絡木託肅的斥候,他如此驚慌必然出了大事,且讓我問他出了何事。”丘力居將自己的斥候拉到一邊問:“你如此慌張,到底出了什麼事?”
“大人,我看到木託肅他們了!他們全部被人殺了啊!”斥候驚慌失措的說道。
“什麼?你說什麼?木託肅的近萬大軍全部被人殺了?怎麼可能?那可是有着近萬鐵騎啊!”坐在主位的張舉一把揪住那個烏恆斥候喝問道。
“大,大人,我沒有說謊,木託肅那些人不僅全部被斬首,而且還被人用泥土和着血水堆積成了一座小山似的京觀!”那斥候回憶起了當時看到的場景,“那些京觀上爬滿了蛆蟲和蚊蠅,大多暴露在外的屍首已經開始腐爛,惡臭和血腥之氣能順着風傳遍周遭數裡之地,小人就是順着那氣味才發現木託肅他們的,實在是太慘了。”
“京觀?我知道是何人做下此事的了。”張舉面無表情的說。
丘力居驚恐萬分的問:“莫非是那個人稱‘飛將’的屠夫呂布?”
張舉正要說話,帳外又傳來一聲急報:“報~大寨南邊數裡外,發現大量漢軍。看他們的旗號,是安北將軍呂。”
“真的是他!!”丘力居絕望的叫道。
“主公,呂布已經來到薊縣了,現在我們該如何是好?”張純問向自己的主公張舉。
張舉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道:“還能如何?現在呂布兵鋒正盛,我們不可與之交戰。傳我軍令大軍立刻放棄大營,帶上糧草我們退往三十里後再另立一營。”
“主公!那呂布的部隊再驍勇,卻也是遠道而來已是疲兵了啊。我等有馬步軍十餘萬,並且養精蓄銳已久,怎麼也得與那呂布戰上一場再走啊!否則我們軍士看到我們一聽到呂布的到來就立刻撤走,一定會對呂布的部隊產生恐懼之心,到那時軍心不穩啊。”張純讀過幾年書,到是有一點本事。
“短見!你只看到那軍士的士氣,那你可曾想過如果我軍與那呂布在這薊縣大戰一場,會不會引來薊縣城中那白馬將軍公孫瓚和幽州刺史劉虞的攻擊?別忘了他們可還是有數萬人的精銳部隊啊,特別是那個英勇善戰的白馬將軍公孫瓚,他手下的白馬義從精銳無比,到時候趁我們與那呂布的大軍爭鬥正酣的時候,從我軍後面插上一刀,我軍就將面臨腹背受敵的危險!”張舉大聲喝斥道,“好了,立刻傳我軍令,速速撤軍!如有拖延者,以軍法處置!”
“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