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長爲看了眼自己的哥哥,不由皺了皺眉。今天毛長爲來也不單純是爲了哥哥所謂受欺負的事,還有另外一件更難以忍受的事。幾天前,毛長爲隱居在靠山鄉的情~婦姜芸領着他們的兒子毛俊,哭哭啼啼地找到毛長爲,說鄉下老邢家的小子不僅打了咱兒子,連老孃我都給打了。毛長爲聽後氣的火冒三丈,但知道自己的兒子是因爲在學校欺負女同學被邢壯打的,表面上沒理,而且知道邢壯還是宇文成的乾兒子,雖然宇文成只是一個縣委書記,但此人的根基不比自己小,毛長爲不在沒理的情況下輕易發威。但這次邢壯又開始欺負自己的哥哥家了,而且說把哥哥家的院牆給推了,毛長爲總算找到收拾邢家的藉口了,他就調集人馬來了。
一旁秘書模樣的人立馬小聲對嚷嚷着的毛大愣說道:“您等下說話吧…….”邊說着邊衝着毛大愣打了打眼色,不過卻被毛大愣直接給無視了,見自己弟弟皺着眉不說話,又想開口。
“好了,你就不要在說了,只要是關係民衆的事情就是我們黨員的事情,我會爲老百姓做主的!”毛長爲邊說着邊看了眼毛大愣,這回毛大愣纔算是反應過來,連連點頭。
“對,對,毛書記說的對,只要是關係老百姓的事情就是毛書記的事情!”
“你們誰是這裡的負責人?”毛長爲扶了扶自己的金絲眼鏡。
“什麼時候副市委書記也這麼有空能爲一個小小的老百姓伸冤呢,還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啊!”邢壯特別把副字咬的很重,語氣有些怪異的說道。
“你個小孩子懂什麼,這是什麼口氣跟毛書記講話呢,快叫你家大人出來,你以爲毛書記是那種閒人嗎,他今天是下來視察的。”一旁的秘書見毛長爲臉色有些不太好,立馬就站了出來。
“你跟我說話的資格還不夠!”邢壯卻是直接無視這個秘書,立馬把這個秘書給氣的夠戧。剛準備在開口卻是被毛長爲伸手給阻止了。
“小朋友,你家大人呢?”毛長爲卻是故意想顯示一副親和的樣子。只是個子卻是和邢壯差不了多少。矮矮胖胖的身體卻故意想把自己顯示的很高大。
“誰是小朋友,老人家,我今年可是七歲了,早已不是五六歲的年紀了…..”邢壯卻是根本一點也不給毛長爲的面子。這一句話立馬說的圍觀村民差點哈哈大笑,心中都有種莫名的快感,或許這也是人的一種逆反心理吧。從來沒看過有哪個敢用這種口氣和一個市委書記說話的。
“哼!”這回就連毛長爲都有些沉不住氣了,臉色陰沉下來。
“還不是因爲有個縣委書記乾爹,毛書記,所謂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縣委書記的乾兒子又怎麼了,難道縣委書記的乾兒子就可以隨意推倒別人家的牆了?”一旁的毛大愣雖然有些不習慣這樣稱呼自己弟弟,但是爲了配合自己弟弟來演這場戲,他不得不硬着頭皮演下去,不過他到是入戲挺快,很快就適應了現在這個角色,開頭就給邢壯來一個大帽子。
“廢話少說吧,你們家的半個院子都是我們家的地盤,硬是被你們霸佔了,你心裡明白…….我今天就推了,你們究竟想怎麼着吧!”邢壯卻是懶得和他們繼續廢話下去。
“哈哈!”毛長爲被氣的當場笑了起來,走南闖北這麼多年,他到是從來沒碰到一個小小的孩子竟然敢對一個市委書記這樣講話的,而且還是這樣不客氣,宇文成是他乾爹又怎麼樣,別說現在快失勢了,就是不失勢又能怎麼樣,難道他宇文中心還能把自己給扳倒不成。
“小朋友,是不是因爲你乾爹是橫峰縣城的縣委書記就這樣和別人說話,小小年紀就敢這樣無法無天,長大了還得了,今天我就要替你乾爹好好管教管教你!”
“SB!”邢壯這兩個字出口,立馬讓毛長爲的臉色瞬間憋的通紅,省長邢壯都沒怕過,還會怕你一個小小的副書記。
“你個傻.....”一旁的秘書剛準備替自己主子開口,站在邢壯身後的一個保鏢卻是突然動了,秘書連反應都沒來得及,就被狠狠賞了一個大鍋貼。
“你敢打人!”秘書捂着已經被打出血的嘴巴,顯然有些不敢相信,戴在臉上的眼鏡也歪斜到一邊。
“我從不打人,只打不聽話的狗!”保鏢卻是冷冷的回了一句。
“哈哈, 好,說的好,回去獎勵十萬人民幣。”邢壯讚賞的回頭看了他一眼,隨即衝着一旁的郭生大聲道,“執行官先生,以後我們集團要是有這樣的,最低一萬,最高無上限,回去就給嘉獎十萬人民幣,工資翻三倍!”
“好的,懂事長先生…..”郭生也配合的大聲點了點頭,這個保鏢顯然沒想到竟然打一個人會有這樣的好事情,一時間反而有些傻住了,直到身後的其他人拍了拍他肩膀,他纔回過神來,摸着頭呵呵傻笑起來,虎哥果然沒說錯,跟着這個小主上,果然是有錢途。
“哼,果然說的沒錯,一個小孩子竟然能囂張到如此地步!”毛長爲卻是根本沒在意對方口中所說的什麼十萬,什麼懂事長之類的,這麼小有這麼多錢怎麼可能的事情,他認爲這些不過是小孩子家之間吹牛皮而已,自己辛苦貪了這麼多年不過也纔剛剛六萬不到,要知道此時全國平均工資還是按照工分計算的。至於那幾個高大的保鏢他則是認爲這些都只不過是宇文成派過來保護邢壯的,作爲他們這些當官的有幾個是沒有仇家的,其實像他們這種人內心比黑社會還要黑,得罪的人不少,自然就要請些保鏢來保護自己的人身安全了,只不過大家都是暗地裡這樣做着沒宇文成做的這麼明顯而已。
“全部給我抓起來!”一旁的秘書手一揮,從圍觀的村民後面立馬鑽出一大羣穿着普通衣服的大漢。顯然是早已經準備好的,撲過來就要抓人,這些人都是毛長爲從上饒市專門調過來的警察,他也是早就聽過邢壯有一羣保鏢跟着了。
現在可不是所有人都那麼傻的,鄧公都說過,兩手都要抓,兩手都要硬,毛長爲冷笑着看着邢壯他們,現在人證物證都在,大白天就敢弄倒別人家的牆,即使有宇文成又怎麼樣,自己隨便操作下,也足以玩他幾百遍了。到了老子手上,還看你敢這麼嘴硬不。
“誰敢亂動?”郭生見這些人來勢不善,最先擋在了邢壯麪前,還沒等他掏出律師證,就被這些大漢給用力推倒在地,這些人可不是上次那幾個騙吃片喝嚇唬嚇唬老百姓的警察。都是精跳細選出來的,個個都想在市委書記面前好好表現一下。自然個個都勇猛異常了,發揮了百分之三百的力量。
“找死!”隨着一聲大喝,幾聲悶喝傳來,最先撲過來的幾十個警察立馬倒飛出去了一小半,站在邢壯身後的六名保鏢站了出來,高大的身材配合着冰冷的眼神冷冷的注視着他們,立馬讓這些熱血衝腦的警察們靜了下來,站在了原地。剛纔同伴倒飛着口噴鮮血的樣子讓他們明白了這些可不是軟柿子。
“竟然敢打律師!”郭生從地上爬了起來,衝着地上吐了口鮮血。
“郭哥,你沒事吧?”邢壯轉過頭去。
“沒事,這樣的小角色能把我怎麼樣!”郭生站到了邢壯身旁,這時站到周圍的邢氏集團的員工立馬也反應過來站過來了一大半。
“想幹什麼,想造反嗎?”見邢壯那羣人都冷冷的注視着自己這邊,人數也比自己這邊多了好幾倍,毛長爲身旁的秘書立馬害怕的縮到了後面。聲音有些顫抖。
“你們這是公然對抗政府,小張,你趕緊給縣公安,哦,不去給市公安局打電話,叫他們把防暴大隊調過來,竟然敢襲警了, 這還得了?”毛長爲顯然也是被氣的不輕,年後他就有可能被調到省城去做常務副市長了,此時他到那裡都是人人敬畏的眼神,何時碰到過這樣的事情,這還反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