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向東迅速的反應了過來,對陳父說:“陳伯父,看有沒有安全的道路,帶着邢老大走。”
陳父指了指那條傳說中不吉利的路,說道:“這邊沒有蛇,其他的地方差不多都被蛇給包圍了。”
張向東迅速的帶着兄弟們回到了刑壯的身邊,看了看那條路說:“先別帶着主上離開,你們先到那條路那邊站着。”
暴熊的人,將包圍圈縮小到了那條路邊,老三說道:“邢老大這是惹了誰了,居然會招來這麼多的毒蛇。”
沒有人回答他,所有人都在一槍一槍的解決着蛇。
面前的蛇,讓人總覺得一股子噁心的感覺,花花綠綠的外表,一看就是各種毒蛇。
雖然說,被這些毒蛇咬了或許不會死,可是誰也不知道這些毒蛇的毒性到底是有多少,一個個都特別顧忌這個。
他們出任務的時候,或許會穿過林子,林子裡面各種毒蛇都有,只不過數量卻沒有這麼多。
而且這麼多的毒蛇,絕對不會是無緣無故的就來了,如果說真的是針對誰的話,肯定是私人養的,那它們的毒性絕對不會只讓你麻醉一會兒而已。
老三突然的就想到了那個毒蛇山谷那邊,心裡默默的罵道,這他孃的不會就是毒蛇山谷的毒蛇吧,昨兒還喂他們那麼多的吃的呢,今兒就他孃的來吃自己了?
和這些毒蛇鬥爭了一會兒,或許是因爲暴熊的人槍法都挺準的,一個個的打的也都是頭部,只不過人也都發現,這些蛇越來越多,好像根本就殺不完似的。
這些蛇的血,也都是發出一陣陣的惡臭的味道,它的頭被爆開之後,身體卻沒有死,在地上活蹦亂跳的。
最後張向東急忙說道:“不行,這些蛇根本就殺不完,快點離開。”
之後就讓陳父帶着刑壯,走那條小道。
張向東一開始不願意讓刑壯走這條小路的原因,也並不是害怕什麼傳說中的不吉利,只不過讓人疑惑的是, 這邊所有的方向都有蛇,唯獨這條小道沒有蛇。
誰知道這是什麼原因,只不過最讓人懷疑的就是,有人在這邊等着他們呢。
看到這些蛇根本就殺不完,甚至還有兄弟都已經抱咬傷了,或許不久之後毒就要發作了,那個時候更是照顧不好。
現在唯一的方法,就是趕緊回到陳家那邊,就算回不到陳家,回到原來停車的地方,也肯定能讓刑壯安全的離開。
陳父嘆了口氣,之後直接衝那條路跪了下來,拉着陳鼕鼕咚咚的磕了幾個響頭,說道:“也不知道你是哪路的爺爺,只不過我們這也是實在沒有辦法了,必須借用這位老爺您的路了。不管這次您是讓過還是不讓過,我這個老頭子也只好闖一闖了。只不過,有什麼都衝我老頭子來就行了,都衝我來啊!”
說完之後,拉着陳鼕鼕站了起來,帶着刑壯走到了那條小路上。
雖然不知道陳父那是在幹嘛,可是他們在和偏遠的山村,總是有他們自己的風俗習慣,一羣人也沒有時候管這個。
只是急忙的就向小路那邊撤去了,本來一羣人還沒有什麼明白的,可是越是向裡面走,那蛇就越少。
最後幾乎沒有再見到什麼毒蛇,只是渺渺的幾條,也被暴熊的人幾槍給解決了。
再次看向陳父的時候,刑壯就問道:“伯父,這條路盡頭是倒哪兒的?”
陳父嘆了口氣,說道:“這條路不吉利啊,不吉利啊。我從小的時候,家裡人就不準任何人走這條路,我老頭子這也是第一次就這麼孤身一人的進來了,你說我要是害了邢老闆你,這可怎麼辦啊。”
陳父雖然答應了帶刑壯他們走這條路,可是從他很小剛剛記事兒的時候,家裡人就經常囑咐他,沒有村長他們的帶領,任何人都不準走這條路。
陳父一輩子了,都銘記着這個囑咐,如今第一次無奈之下破了忌諱,所以心裡還是多少有些忐忑的不安。
刑壯笑了笑說:“我可不管什麼吉利不吉利的,我們現在啊,至少也是甩掉了那羣蛇。如果我們不走這條路的話,剛剛我們的命估計早就沒了。”
說完之後,就讓兄弟們不要走了,說道:“都趕緊的看看自己的傷口啊,不要走了,原地休息。被咬過的看自己的傷口,沒有被咬了幫忙照顧傷員,幾個人注意警戒!”
這時候,其實已經有一些毒傷開始發作了,幾個受傷的人都紛紛原地坐下了。
只不過暴熊的人,怎麼也是經歷過不少大大小小的戰鬥的,什麼毒蛇毒蠍子早就遇到過。這次幾個被咬的,都是一些粗心大意的。或者幾個,只是專心注意刑壯,並沒有注意周圍的人。
陳父上前,看了看他們的傷口說:“不得了啊,這一個個的都是毒蛇,只不過不知道這毒性都厲害不厲害啊。”
幾個人直接趴在了傷口上,先把毒液給吸出來。
陳父看了看那四周說:“你們來幾個人,我們先去找找看,有沒有一些能夠治療這傷口的草藥什麼的。我們這邊經常有毒蛇,只不過這治療毒蛇的草藥也多。”
刑壯點了點頭,說道:“麻煩您了。”
陳父低頭,對陳鼕鼕說道:“鼕鼕啊,你跟好邢老闆,可不準亂跑。”
說完之後,就帶着幾個人走進了林子裡面。
這個時候,刑壯才注意到,在他旁邊的陳鼕鼕。
或許是剛剛來那些毒蛇的時候,陳鼕鼕的眼睛被陳父給捂上了,所以他並沒有看到那惡臭的場面。可是陳鼕鼕的耳朵卻堵不上,那些槍聲,多多少少的就在他耳邊響起。
刑壯看了看有些嚇傻的陳鼕鼕,直接將他摟緊了說道:“鼕鼕,是不是被嚇到了啊?”
陳鼕鼕眼淚汪汪的看向了刑壯,他本來想哭,可是看到這眼前的場景,他又不敢哭出來,只好窩在了刑壯的懷裡,不說話。
旁邊的幾個人,好不容易喘了一口氣,看到了陳鼕鼕這小模樣,也都紛紛笑了起來。
老三一屁股直接坐在了陳鼕鼕的旁邊,笑道:“怎麼了小丫頭,嚇哭了?”
幾個人又都哈哈大笑了起來,紛紛看向了陳鼕鼕,打算看看這和臭小子的反應。
可是陳鼕鼕卻好像被老三的樣子給嚇到了,在刑壯的懷裡,緊抓着刑壯的衣服。
揉了揉小傢伙的臉,低下頭湊近他的耳邊說:“鼕鼕,是不是嚇到了?”
陳鼕鼕搖了搖頭,帶着哭聲說:“沒有,哥哥都不怕,我也不怕。”
這也是給了刑壯一個小驚喜,沒有想到這小粉絲居然還會這麼乖的模樣。
陳鼕鼕看了看這四周,說:“爸爸什麼時候回來啊,我們還回去看姐姐嗎?”
看了看這一些被咬傷的兄弟,刑壯搖了搖頭說:“我終究還是要虧欠你姐姐了。哥哥沒有辦法再回去看姐姐了,哥哥要急着回家呢。”
陳鼕鼕沒有說話,只是乖巧的窩回了刑壯的懷裡,靜靜的等着他爸爸回來。
可是過了一會兒,並沒有等到陳父帶着藥草回家,反而是陳父踉踉蹌蹌的從樹林中急忙跑了出來。
而且,陳父身上有着明顯的傷和血,陳鼕鼕哇的一聲就跑了過去。
刑壯他們也上前,紛紛詢問陳父怎麼回家。
陳父嘴邊已經溢出來了血,非常虛弱的說道:“快走,裡面有人。”
刑壯看了看陳父出來的那個地方,問道:“我那幾個兄弟?”
陳父又一個氣沒有傳上來,乾咳了幾聲,咳出來很多的血,虛弱的說:“都死了,死了啊。快走,帶着鼕鼕快走。”
說完之後,就是一陣的猛咳,血從陳父嘴裡一直往外流。還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的陳鼕鼕,自然的哭了出來,他一直哭,一種莫名的恐懼在他小小的心頭壓着。
張向東那起槍,就像要往裡面衝,只不過被手下給攔了下來。
已經被點燃了怒火的張向東,吼道:“他媽的誰啊,有本事你出來啊,我們實打實的幹一仗啊。你他媽有種被總陰我兄弟,別攔我,我兄弟還在裡面呢!”
幾個人直接將張向東死死的壓住了,急忙說道:“主上你快勸勸張哥啊,這裡面不能進去啊,裡面肯定有人等着我們呢。”
在所有人都亂糟糟的情況下,一個已經中了蛇毒的兄弟,突然哇的就吐了一大攤血。黑紅黑紅的血,一看裡面就是中了毒。
一盆冷水澆在了張向東的頭上,澆醒了所有的人。
趁這個安靜的時間,陳父一把抓住了刑壯的胳膊說:“邢老闆,全都死了,他們讓我回來給你報信,讓你快走。”
之後陳父鬆開了一直按着的地方,那個地方一個飛刀直接扎進了肉裡面,刀刃只剩下一點點還露在外面。可見那些人的力氣很大,而且他們或許還會使用暗器。
陳父搖了搖頭,喘着粗氣說:“邢老闆,您快走吧,這飛鏢恐怕有毒啊,我這半拉身子都是麻酥酥的。你把我扔這兒,帶着鼕鼕出去,鼕鼕必須要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