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匕首就要刺到朱孝的後腰,朱孝猛地轉身,並把手中的清風劍揮向正要偷襲的匕首。
“啪”的一聲金屬相擊的脆響,匕首的鋒利尖端被削斷,斜斜地飛了出去。朱孝顛了顛手中絲毫無損的清風劍。削鐵如泥也就不過如此,真是好劍。。。
確定了清風劍沒有損傷後,朱孝似笑非笑的看着那個偷襲他的滿臉橫肉的大叔。手握半截斷匕首的大叔,一臉的驚恐,慢慢向後退去。他的臉上還帶着重傷的蒼白,應該是硬撐着想要趁朱孝對付黑大漢時撿便宜。
朱孝現在更滿意手中的清風劍了,要不是它劍身擦得夠亮,朱孝也不能從劍身上的反光影像中發現刺來的匕首。朱孝心中暗暗給清風劍記一功。
不過,這個偷襲他的無恥之徒,朱孝是不打算放過的。人家都要要你的命了,你還放過他,純屬傻缺的行爲。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朱孝還捨不得殘忍的對待自己。
用清風劍對付這傢伙簡直是用宰牛刀殺雞。朱孝收起清風劍,然後,把靈氣匯聚於右腳,猛地蹬地,“噌”的一聲,朱孝像一把離弦的箭一樣,衝向偷襲大叔。
在途中,朱孝右手四指併攏伸直,拇指回握在掌心。整隻右手如一把尖刀一樣,從右耳旁狠狠地刺出,“噗”的一聲,朱孝的右手刺穿了偷襲大叔的胸膛。大叔臉上還帶着恐懼,與吃驚。他慢慢低頭看向插入他胸膛的手。
朱孝沒有猶豫,確定擊穿了他的心臟後,就猛地把手抽出來。手指間離開大叔的胸腔時,帶出了一串血珠。朱孝打出了一道淨水決,沖洗掉手上溫熱的鮮血。
朱孝總覺得尼卡用這招時很帥,很男人,暗暗模仿了很久,還特意向尼卡請教過。今天終於有機會讓他朱孝的右手也沾了鮮血。雖然畫面很帶感,但是朱孝還是不太喜歡這種血糊糊的場面。
但是不得不說,這血淋淋的場面對敵人很有震懾力。在場的其他療傷的修者都齊齊地向後退了一步。連黑大漢都又落在地上,面色黑黑地的打量着他。朱孝心說,黑大叔的臉已經很黑了好嗎,你還能更黑一些嗎?要不我再努努力,讓你的臉色更黑一些好了。。。
其實朱孝不知道的是,在場衆人心驚的並不是血淋淋的場面。作爲修仙者有幾個是沒有見過血的。尤其是今天,來的最起碼也是金丹期修爲的修者。
可以說都是大風大浪裡闖過來的,誰手裡沒有幾條人命呢。他們懼怕的是朱孝的攻擊力。手刀直接穿胸而過,擊碎心臟。這得是多大的打擊力呀。尤其刺穿的還是一個金丹期修者的胸腔。
要知道,他們蠍族最好煉體,本身就天賦異稟,有着天生的甲殼。隨着修煉,個個把身體練的都跟少林寺的十八銅人似的,刀槍不入。同階的修者想傷了他們的身體,簡直就是在做夢。
這也是他們蠍族強橫的根本之一,動不動就越級作戰,誰讓人家皮厚殼硬呢,說白了,抗打呀。但是就剛剛,這個中國小子,戳破蠍族的金丹修者的胸腔,就跟戳破一個紙糊的燈籠一樣簡單。這小子到底是個什麼修爲。
大家的心裡活動其實都在轉瞬間完成,“嘭”的一聲落地聲,把大家的目光又都拉回到眼前的場景。一隻將近兩米長的棕色大蠍子掉在地上, --- 死了。
朱孝轉了轉右腕,心裡暗想,還是用手攻擊有力,又有效,除了逼格低了一些,其他方面都是滿分。
多年之後,連清風劍都修出劍靈了,朱孝還是甚少用它。修仙界都傳聞,朱孝這個傳奇人物的劍,只要一出,比驚豔四座,震驚全場。各式各樣關於朱前輩清風軟劍的傳說流傳甚廣。甚至有些修仙世家還爲其劍著書立說。
每每清風劍靈聽了這些傳說後,都會,“呸,他們懂個屁,朱孝這傢伙只有在裝逼的時候才用老子。平時打人都是生猛地直接上手。一羣沒文化,沒常識的傻叉!”
當然,話說回來了,到那時,能讓朱孝拔劍相對的修者已經很少,很少了。。。
頂層一張蒼白年輕的臉從窗戶探出來,“呦。我當是誰,原來是從新西蘭來的客人。蠍族族長,你怎麼把這麼重要的客人攔在院子裡,還不趕快把客人請上來。”大衛笑嘻嘻地說,好似他和朱孝真的是一對好朋友一樣。
自從大衛的臉出現在窗口,朱孝周身的氣息有了明顯的變化。剛纔還是有點漫不經心的他,突然如子彈上了堂的槍一樣,充滿了危險的氣息。蠍族族長是動物種族,對危險天生就有一種敏銳的感知。
他不但沒有上前,還後退了一步,橫刀身前,拉開了與朱孝的距離。
朱孝則是氣場全開,院子裡的幾個重傷未愈的大衛手下,扛不住朱孝的壓力,紛紛吐血倒地不起。
朱孝雙眼瞪着大衛慢慢的一步一步地踏空而行。就好像他的腳下真的有臺階一樣,一步一步向上,慢慢地接近大衛。
大衛有持無恐地倚在窗邊,左手支着下巴,“怎麼就自己來的,那個毛利公主呢?小姑娘挺可愛的,我還挺想她的。。。”
朱孝再也忍不住了,就像一隻被點燃的爆竹,腳下猛地一踏,噌地竄上頂層。他右手握拳,狠狠地揮出,目標就是大衛的那張笑臉。
大衛雖然修爲不如朱孝,但是畢竟是修仙世家出身,功法,身法都練的純熟。朱孝也沒見他是如何移動的,只見他平地轉了180度,然後整個人向室內滑進去。屋裡有一張椅子,大衛正好轉身坐在椅子上。
大衛的這套身法是周家壓箱底的一套絕學,名爲《踏雪步》。用起來身姿飄逸,瀟灑,奇快無比。
朱孝一拳雖然打空,但是拳風還是毀了半邊窗框,與窗框相連的牆面也被他這一拳哄出個大窟窿。一腳踩在窗臺上,翻身躍進房子裡。
整個房子的房頂都已經不見了,擡頭就能看到羣星閃耀的夜空。房子頂層的隔斷也都被打通了,整個頂層就像是一個一體的大露臺。
大衛坐在靠牆的唯一的一把椅子上。他的左右兩邊各站着兩個黑衣人。不是黑西服加墨鏡式的黑衣人,而是日本忍者式的黑衣人。從頭到腳用黑布包裹,連臉都嚴密的包裹在黑布中,唯有兩隻眼睛露在外面。
整個頂層的大露臺成一個長方形,靠後,遠離大衛的一端擺放着一個小鋼炮似的古銅色金屬圓筒。圓筒看起來很厚實,大約有一米長,直徑差不多三十釐米的樣子。圓筒被一個木架子固定,一端向天,但是並不是垂直地指向天空,而是細微的傾斜了一點點。圓筒的另一端有八條黑電纜一樣的粗纜繩,它們分別從圓筒的下端伸向八個不同的方向。
有七個不同種族的男女正盤膝坐在小鋼炮的四周。他們每個前胸都接着一根粗黑纜繩。纜繩如同長進了他們的肉體一樣。一條沒有鏈接任何人的粗黑纜繩,像剛剛斷掉的電纜一樣,噼裡啪啦地閃着火花,孤零零地垂在地上。
小鋼炮旁邊還站着幾個人,剛剛去樓下碼人的尖臉微胖老頭,就在其中。裡面還有一個熟人,就是曾經在奧克蘭與大衛一起闖入蟹族領地的那個管家式的人物。他的衣着服飾沒有變,還是一副管家的模樣,但是臉卻蒼老的列害,看上去就像一個行將就木的老頭子。
朱孝掃視了一圈,看來地上擺得的小鋼炮就應該是大衛用來攻擊周媚別墅的法寶。這法寶應是多人一起操作的,最起碼是多人同時向它提供靈氣,才能生成閃電。
朱孝又把目光指向大衛,他今生的死敵。只見大衛好像並沒有把他看在眼裡,還笑吟吟的看着他。
朱孝抽出清風劍,像耍鞭子似的挽了個劍花。大衛看到朱孝手中的清風劍時面色變得很難看,也不再保持他那虛假的笑容了。臉色陰沉,自言自語地說,“看來我那好妹妹真是下了血本呀!好,這清風劍就是今天的彩頭,誰要了這小子的命,這清風劍就是誰的了。。。”
這房間裡修爲最低的可能就是大衛了,但也是築基大圓滿。房子裡的人個個都是耳聰目明的,聽了大衛的話,有幾個站在旁邊的修者已經開始躍躍欲試了。就連坐在地上胸口連着粗黑纜繩的修者眼裡都露出了貪婪的目光。
一個五短身材的白人女人一扭一扭的走出來,看身材完全像個漢子,看臉也像一個漢子。要不是她穿着裙子,胸部的肌肉異常發達,朱孝還真以爲她就是一個漢子了。
女人我知道長的醜不是你的錯,但是隨便跑出來嚇人就是你的不對了。朱孝都不知道該如何形容這張如同打翻了調色盤的臉了。先稍等,容我先吐一下。。。
漢子嬸捏着蘭花指指着朱孝,“好個俊俏的小子,就這麼宰了真是可惜了,可是既然大少爺下令了,我們這些做家臣的也不能不盡力不是。就讓我麗麗來爲少爺排憂吧。呵呵呵。。。”說着還衝朱孝拋了個媚眼,緊接着是一陣如同被掐住脖子一樣的嬌笑。
朱孝還沒開始戰鬥,就受到了,視覺和聽覺的雙重摧殘。好在他有一顆堅強的心臟。這也是大天朝網民必備神技之一,畢竟現在網絡裡充斥着更考驗人的網紅XX姐姐,X姐。大家吐着吐着就習慣了。
漢子嬸還要再說什麼,但是朱孝沒有再給她荼毒他人耳朵的機會,靈力匯聚於右腳,猛地蹬地,一道殘影射向漢子嬸。與此同時,朱孝右手持清風劍狠狠地從左肩抽下去。
屋裡除了漢子嬸大家的心裡都不約而同地升起一個念頭,“這傢伙,還真把清風劍當鞭子用呀,如果清風劍有劍靈的話,看到現在的自己應該會哭的吧,會哭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