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聽完他的話朱孝陷入了沉思。可能奇遇來的太容易,使朱孝變得有點好高騖遠了。他忽略了其他人如果開始修煉會經歷怎樣的幸苦和付出怎樣的艱辛。
尼卡說的對,上次當他面對黑衣人時,他根本沒有還手之力。如果當時他的運動神經發達一些,是不是就不會那麼狼狽了。
“尼卡大哥,謝謝你今天與我說這些。你的話對我很有用。我想,我是沒學會走,就想跑了。”朱孝真心誠意的想尼卡道謝。
“你不用謝我,你是我族的希望,我當然會盡力幫你了。而且我也希望你的修爲儘快提高。然後我們才能完成尋找大能軀體的任務。
好了,朱小兄弟,從明天開始我將開始訓練你和公主的對戰技巧。期間我將穿插一些攻擊的小法術。
公主的底子比你稍好些,但是我們畢竟是男人,你也不想在真正遇到危險時還的靠女人保護你吧?”尼卡站起來準備結束這次對話。
“好的尼卡大哥,用我們中國話講,我們現在算是拴在一條繩上的螞蚱。我會努力修煉的,不但是靈氣,還有武技。我們東北爺們怎麼能當隊伍裡拖後腿的那一個呢!”朱孝說的激動,站起來,走上前,右手握拳,平伸到尼卡面前。
尼卡看到伸到面前的拳頭,也舉起他那黑鐵槌一樣的右拳,輕輕的與朱孝撞了一下拳面。“那我可要狠狠操練你了,到時候你可別怪哥哥出拳重。”
“放心吧,我們東北爺們流汗,流血,不流淚。我還不信我比不過呼雅。”朱孝拍着胸脯把尼卡送出去。
第二天,朱孝特意起了個大早,簡答吃了點麥片,就找出一副拳擊手套,開始對着沙袋揮拳。
過了一會呼雅穿着睡袍,打着哈欠走下樓,看到朱孝已經開始揮汗了,不解的瞄了他一眼。
等張西起來看到朱孝在練拳,更是誇張的叫起來,“今天起牀太晚,沒看到太陽是從那邊升起來的。怎麼我們的文藝青年突然變成搏擊狂人了。我說朱孝,你是不是受了什麼刺激呀?”
旁邊正吃早餐的呼雅,也停下勺子,雖然沒轉過來,但是豎着耳朵靜靜聽。
朱孝用右手手腕抹了一下額頭上的汗水,白了張西一眼,“練練怎麼了,哥可是正宗的東北純爺們。我不但要練,還要練好,以後有事叫上哥麼,哥給你鎮場子。”
“鎮場子?你還給我鎮宅呢!說,是不是看上哪個美眉了,人家喜歡肌肉型的。你纔開始發奮圖強的?”張西衝朱孝拋了個媚眼。
公主的耳朵微微動了動。又開始接着吃她的早餐。
“哥是那麼膚淺的人們,強身健體,國之根本,少年人,可別因爲女色而荒廢了青春。。。”朱孝故作老成的用帶着拳套的手拍了拍張西的肩膀,說着還意有所指的瞄了瞄張西,一副看不起他的樣子。
“小子,好,今天小爺我就陪你練練,讓你也知道知道什麼是自由搏擊。”說着就跑去箱子裡翻拳套。
等尼卡下樓時,看到的就是笑鬧着戰成一團的兩人。
尼卡疑惑看了一眼悠然用餐的呼雅。呼雅用左手食指,指了指腦子,翻了個白眼,然後接着吃她的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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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青年人來說,日子總是過得很慢。對朱孝來說,日子過的更慢。從那天起,尼卡成了魔鬼教官的代名詞。公主畢竟是女孩,還可以撒嬌,賣乖,逃避練習。
到朱孝這,尼卡一點都不放水。就連跟着玩票練習的張西都私下裡偷偷問朱孝,你是不是搶了他女朋友還是撬了人家男朋友?
朱孝當時已經累的連擡手的力氣都沒有了,唯有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我撬了他老爸!”
張西先是一愣,然後猛的豎起大拇哥,“放心去吧兄弟,哥麼一定會把你的骨灰帶回國,交給叔叔阿姨的。”說着還像模像樣的抹了兩把眼淚。
朱孝即使累的要死,還是飛起一腳,踹在張西的屁股上。
尼卡的地獄式訓練還是管用的,起碼現在張西再想偷襲朱孝,已經沒那麼容易了。不但如此,朱孝還能最短的時間內予以還擊。搞得張西哀叫連連。
尼卡的特訓中有一項是沿海灘長跑。
這天,張西偷懶,說不舒服不跑了。他本來就是跟着玩票的,尼卡也就沒管他。
朱孝還藉機諷刺了他兩句,“剛剛吃晚飯的時候,是誰動如猛虎般的搶菜呀?現在這麼一會兒就不舒服了,你是吃撐了吧,哈哈。。。”
“人家,就是不舒服嗎!你不服氣也沒有,尼卡大哥可不會放過你呦!”說着張西還做出西子捧心狀。
朱孝飛起一腳。本來又要鬧成一團時,尼卡重重地咳嗽了一聲。朱孝只好灰溜溜的換上跑鞋和呼雅出門跑步去了。
每每他們跑步時,朱孝並不太願意講話。因爲,一個是太累,一個是他總是在心裡琢磨尼卡教給他和呼雅的法術。好在今天只有呼雅,沒有張西那隻恬噪的烏鴉。
跑了差不多一個小時,呼雅放慢了速度,開始在海灘上慢走。朱孝也慢下來,緩緩的和她並肩走在沙灘上。
因爲他們所住的區已經是奧克蘭市的郊區了,房子大都相隔很遠,地廣人稀。他們所在的海灘又不是什麼旅遊景點,所以基本上沒什麼人。夕陽下,只有呼雅和朱孝並肩慢慢的在沙灘上散步。
海水正是漲潮的時候,所以海面離海邊的水泥防護牆很近。說是防護牆,其實也就是一道半米高,一尺寬的石頭砌的矮牆。
呼雅走着,走着突然跳上矮牆。像走平衡木一樣,雙臂平舉,下巴微微上翹,迎着和煦的海風,跳芭蕾舞似的輕跳着向前走。
朱孝看着這調皮的姑娘連走路都要蹦跳,笑了笑,向她喊道,“小心別崴了腳。”
女孩腳尖點地一個利落的轉身,轉過來面對朱孝。女孩左手微微前伸,停在朱孝眼前,就像女王在接受她的臣子問候一樣。
朱孝也是看過英國宮廷電影的。他微笑着用右手輕輕置起呼雅的左手,並且左手背在身後行了個紳士禮。然後,謙遜而禮貌的問,“公主殿下,我們可否啓程回宮了?”
呼雅被他的行動逗得咯咯直笑,但是並沒有放開朱孝的手。就這樣牽着朱孝的手慢慢往回走。朱孝略微有些尷尬,但見女孩玩的開心也就隨她去了。
驚變來臨的那一刻,朱孝猛地一拉女孩的手,把呼雅拉入懷中。下一瞬,呼雅剛剛站的地方“哄”得一聲像被巨石砸中一般,石頭的矮牆塌陷了將近半米。
朱孝拉着公主緊忙向後退了幾步站定在沙灘上。
粉塵散去,只見一隻巨型的像螃蟹或龍蝦鉗子一樣的東西插在碎石中。那東西黑乎乎的還隱隱泛着紅光,有將近一米高,最粗的地方比朱孝的腰都粗。鉗子的兩個尖端插在地上,另一端連着一根黑鐵鏈似的東西。
順着黑鐵連看去,防護牆的另一面,靠近柏油車道的樹下站着一個頂着一頭紅髮,的枯瘦男人。男人穿了件同樣紅色的套頭球衫,袖子長長的遮住雙手。那條連着大鉗子的黑鐵鏈延伸進了男人的右邊袖子中。
紅髮男人陰惻惻的看着他們,一對豆眼閃着森森的寒光。本就薄的嘴脣更是抿成一條線。紅色球衫穿在他身上就像是晾在竹竿上一樣,風一吹來呼呼作響。
“毛利部落的直系公主是嗎?還有對面那個年輕人,你和那老鯨魚什麼關係,他居然把海珠給了你?”紅髮男人狠厲的聲音響起。
同時那個大鉗子被鐵鏈帶動向後飛回紅髮男人手中。男人的手青黑乾枯,五根手指如同枯樹枝一樣。指尖尖利泛着青光,像金屬打造的一樣。
大鉗子飛回他手中居然消失不見了。收回大鉗子後,他又把手隱入袖中。
朱孝腦門滲出冷汗,這一看就是修煉者,感覺修爲還不低。剛剛要不是尼卡的特訓,他根本反應不過來。
“呦,兩個人都築基了,怎麼看着沒什麼法術的樣子。看來老鯨魚是拔苗助長了。既然如此,就請兩位去我族中做做客吧。自己走過來也省得我動粗了。”紅髮男人輕蔑的看着他們。
朱孝平時穿着跑步的緊身運動褲在後腰處有個暗兜,他平時都把手機放在裡面。剛剛朱孝在海灘上站定後,利用公主的身體擋住紅髮男人的視線,一隻手悄悄伸向後腰的手機,按下快捷鍵。
自從他上次被黑衣人襲擊之後,他就把快捷鍵設成了尼卡的手機號碼。他不敢太大動作,只能摸索着按,希望尼卡能接到。
但是他忘了:
“Hello?"尼卡渾厚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
"尼卡快來海邊救命!”朱孝扯着脖子大喊。
同時,對面的紅髮男人也惱羞成怒的大吼一聲,猛地向他們衝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