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辰和九嬰進了一家酒樓,點了一些酒肉,剛上桌,那九嬰就狼吞虎嚥起來,似乎還就沒吃過東西了,多次差點噎到。
默默地看着九嬰,林辰心中就多了一絲愧疚,因爲九嬰長得的確是很想李二,不光是相貌,就連聲音,眼神和動作等方面都是那麼的相似。
就在二人正想用夜宵之時,一羣人走進了酒樓,這羣人一個個凶神惡煞的,讓人見了心生怯意,而且,在他們進門的那一刻,九嬰吃飯的興致似乎就不高了,他時常往那一桌觀看,彷彿還在找機會逃走。
林辰不解的眯了眯眼,不明白爲什麼九嬰會露出這種害怕的表情。
此時,林辰與九嬰面對面坐着,而那羣人就在九嬰背後的那一桌上吃飯,林辰正好能看到他們,而九嬰卻看不到。
林辰歪了歪頭,視線繞過九嬰看向那一桌,發現與他面對面的那個人似乎在和旁邊的人說着什麼,還對着林辰這一桌指指點點的。
彷彿是談妥了什麼事情,那一桌的四個人站了起來,拿起了各自的刀劍,把林辰這一桌包圍了。
其他的人看到事情不對頭,早早地去了二樓吃飯,有的人還站在二樓的橫欄內朝下觀看。
幾個腦袋的黑影落到了桌子上,九嬰啃肉的動作一僵,旋即,他顫巍巍的轉過身,看到那羣人已經把他們這一桌包圍了。
九嬰兩股戰戰,幾欲先走,但是林辰卻淡然的說道:“怕什麼,吃飽了再說。”
“林哥,咱們還是換家店再吃吧。”九嬰顫巍巍的說道,卻不敢大聲說話,彷彿聲音稍微大一點就會冒犯了在場的四個人一般。
林辰卻不以爲意,自顧自的喝了一碗熱酒,道:“我說讓你吃,你吃就行,誰敢動你?”
“不是啊林哥……咱們還是……”
“坐下!吃!”林辰不耐煩的說道。
九嬰沒轍了,只好猶猶豫豫的坐了回去,但是卻食不下咽。
四人互相看了一眼,道:“小子,這事和你沒關,你最好滾。”
“別當了爺四個的財路。”
林辰權當沒聽到,自己倒了一碗酒繼續喝。
“砰!”
一個人將手拍在了桌子上,碗裡的酒灑了出來。
“老子的話你聽不懂是不是!”
林辰冷冷的拿起酒壺,然後拍在了桌子上。
“砰!”
聲音如同那人拍桌子一般響亮,林辰沒有搭理四人,大喊道:“小二,上酒!”
那店小二早就躲起來了,不敢出來,只能叫喊道:“客觀,酒沒了。”
一人冷笑一聲,一隻手抓在了林辰的肩膀上,道:“別給臉不要臉!”
然而,就在他的手剛剛觸碰到林辰的衣服之時,林辰如同鬼魅般消失,那人只覺屁股上捱了一腳,旋即,把他的臉按在了桌子上。
一套動作十分的迅速,其餘的三個人都看呆了。
“敢動手,抄傢伙!”
其餘三個人回過神來,拔出刀就朝着林辰砍去。
九嬰趁着這個機會,找了個地方躲起來,探出頭看着他們。
對付這些人,林辰甚至都不需要拔劍。他一個閃身躲過了砍來的一刀,抄起一個板凳就朝着那個人的腦門砸去。
“嘩啦!”
板凳砸得粉碎,那個人眼前一花,緊接着鐵錘般的大拳頭迎面送來,一拳上臉,打的那人嘴角龜裂,鼻子臃腫,烏珠崩出。
紫色與紅色開了大染坊,在那個人臉上混成了一團,林辰飛起一腳將其踹飛,順勢奪過他的刀,將刀一橫,只聽“當”的一聲,火花迸射間帶着一聲脆響,擡頭,與另一蠻人對視。
那人眼中出現了一絲恐懼,意志開始動搖,就在這時,另外兩個還沒倒下的人也衝了上來。
“嗤啦~”
把刀順着那人的刀刃一滑,滑到了末端的刀柄,那人生怕自己的手被切掉,連忙鬆了手,林辰則趁機結果,雙手各持一把刀。
“噹噹噹!”
雙手揮舞着兩把刀遊刃有餘,對付那其餘的二人,他顯得並不那麼緊張。
那一個丟失刀刃的人沒了武器,只得抄起一個酒罈朝着林辰扔去。
林辰大喝一聲“來得好”,閃到一旁,飛起一腳踢在了酒罈上,酒罈則順勢朝着那二人飛去。
“嘩啦~”
酒罈撞碎在一人的腦袋上,酒水灑了出來,射入了二人的眼睛,火辣辣的疼。
二人眼中模糊,只看到模糊的人影朝着他們走來,爲了自保,二人胡亂揮舞起刀來,只聽“啊”的一聲慘叫,二人的刀各自砍傷了彼此,一把刀砍入了另一人的腦袋,而另一人的刀則砍入了那一人的肩膀,把他的胳膊給削了下來。
四個蠻人,一個昏迷,一個死亡,還有一個站在一旁,另一個斷了右臂。
那一個扔酒罈的人站在原地懵了,四個人居然被一個人打得毫無招架之力,這簡直恐怖。
林辰把刀扔在地上,朝着那個發呆的人走去,那人兩腿打顫,緊張之餘,一手抓向身旁,卻突然覺得一陣柔軟的吸入感納入了手心。
他心下好奇,轉頭一看,一個冷若冰霜的眼神直直的瞪着他,隨後,那個女捕快一巴掌把他扇暈。
那個斷臂人捂着血淋淋的肩膀,慘叫着朝着那個女捕快走去,一邊走一邊訴苦,但是也被女捕快戴上了枷鎖。
女捕快冷冷的看了一眼林辰,道:“這都是你乾的嗎?”
林辰道:“是又如何?”
這時,其餘的捕快已經把九嬰抓了出來,戴上了枷鎖,彷彿要把他也押走。
林辰眯了眯眼,道:“爲什麼連他也要抓?”
“不關你的事,今天的事情我就當沒發生,以後這個人的事,你少管。”女捕快冷聲說道,轉身要走,林辰卻叫住了她。
“你不說清楚,我不可能讓你們把九嬰帶走。”
“哦?爲何?”女捕快笑了,只是這笑容有些冷。
林辰道:“他既然叫我一聲哥,我就要保護他。”
“虛僞至極,想要他的心臟就直說,何必說的如此冠冕堂皇?”女捕快冷嘲熱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