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他媽誰啊?”曲奎叫囂道,“你他媽也敢這麼和我說話?知不知道我是誰啊?你他媽活夠了吧?”
劉東心裡當然還是站在曲奎這邊的,畢竟之前他被林巖卸掉的胳膊就是曲奎治好的。
況且如果不是曲奎的醫術高明,他也不可能隔天就能出力了放在其他大夫手裡,估計他怎麼也得養個十天半個月!
一個是卸掉胳膊的人,一個是接上胳膊的人,劉東自然不難選擇。
況且他剛剛可是實實在在的見識了一把林巖的能耐,心說自己可得摟着點曲奎,可別一會惹急了林巖,萬一那活閻王回手一巴掌拍過來,曲奎這肥腦袋還不得跟拍黃瓜似的?
“曲爺曲爺,您消消氣!”劉東趕緊攔着曲奎,解釋道,“這人就是村裡剛來的一村醫,您老威寧赫赫,犯得着和他一般見識嗎?”
劉東是好心,生怕林巖發怒拍死了曲奎。可是曲奎卻不知道,甚至連危險都沒察覺到。
此時有人拉扯自己,他更是覺得自己更牛逼了,何況現在知道林巖還是新來的同行了,那當然是更要和林巖比個高低了!
“媽的,這就是診所新來的幾頭爛蒜啊!你們他媽可是搶了老子不少的生意!”曲奎心裡暗暗叫罵着,“今天可得讓你們付出點代價!不然你們他媽的根本不知道這南河村是誰的地盤!”
“小子,就你他媽也敢叫大夫?”曲奎故意挑釁道,“你他媽也敢罵我?老子行醫的時候,還他媽沒你呢!你他媽在我面前裝逼。還敢罵我?”
林巖冷漠得瞥了一眼曲奎:“罵你?你也配嗎?你這個人未免太自以爲是了,見死不救,反而看中金錢,你這個沒有德,所以根本不配叫做醫生!”
林巖說的句句在理,在場人的沒有人敢說他說的不對,反而是更加認同林巖的話語,紛紛對着曲奎指指點點個不停。
這可讓曲奎臉上掛不住了,好歹他也是要臉面的人,這樣實在太難堪。
惱怒得他,不得不把怒火全部發泄向林巖。
“小子,你他媽很得意是不是?你說老子沒醫德?醫德算個屁,手藝纔是真的!”曲奎說道能耐,不由得多了幾分底氣,“哼,老子這接骨的手藝可是幾代人傳下來的,技術水平那是爺爺!你他媽扯什麼醫德,有個毛用,能救活這小子雙腿是怎的?窮逼嘚瑟!”
林巖看了眼地上的馬六子,又看了眼曲奎:“那照你這麼說,你能治癒他?”
“嘿嘿,治癒是不可能了!”曲奎不免得意得道,“這小子雙腿已經廢了,就算是去省裡的大醫院都白搭!不過憑老子的手藝,我敢保證他能走路!這已經是極限了!不服你可以去省裡的骨科專家問問,就這小子現在的狀況,估計他們也沒轍!老子能讓他走路,那就是夠牛逼的了!”
林巖聽到曲奎帶着吹噓的語氣,不由得恥笑了兩聲:“本來我以爲你有多大的能耐,原來也就那麼回事而已,本來還以爲你說自己能治癒,想不到能走路就已經是你得極限了!呵呵,你也不害臊嗎?”
林巖的話徹底傷到了曲奎的自尊心,他惱羞成怒得看着林巖,嘴裡的牙齒咬得吱嘎作響。
“你他媽說什麼呢小子!”曲奎咬牙切齒道,“你他媽敢懷疑我的手藝?你太不自量力了吧?你覺得老子不行?那你來啊?我他媽還怕你把馬六子治死呢!”
本來林巖就沒打算對這件事坐視不理,醫者仁心,何況他曾是天道醫仙。
林巖冷哼了一聲,就蹲下去查看馬六子的傷情。
“哎呦喂,還真他媽裝模作樣的!”曲奎取笑道,“你算什麼東西啊?”
林巖旁若無物,專心致志的瞧着馬六子兩腿的傷勢。
孟露卻站了出來,爲林巖站臺:“就在昨天,林大夫可是輕而易舉的就救了來咱們南河村投資得陳總,他醫術精湛,一定會有辦法的,如果你們不想救人,就不要在這裡說風涼話了!”
孟露壓根沒有個好態度,在她看來,這個曲奎應該也不是什麼好貨色,這種人仗着自己有手藝就恃才傲物,拿人生命做兒戲,早晚沒有好結果的。
曲奎打量了一番這位新開的村主任,眼神裡不但沒有半分的尊重,反而更加鄙夷起來。
“小妮子,你懂什麼!”曲奎嘲諷道,“你真以爲這骨科與其他的疾病可以類比?如果沒有經過系統的培訓個和學習,連他媽個皮毛都摸不透,更何況救人了!”
這話孟露倒也相信,畢竟林巖之前救治陳湘南,那屬於急救,估計和骨科也是天壤之別。
所以經過曲奎這麼一說,她心裡反倒一顆心懸了起來,手心裡竟然莫名其妙得多了一把汗。
“我怎麼會這麼爲他緊張呢?”孟露咬着嘴脣在心中自問,“我們也才見過幾次啊!難道……”
“且,這小子今天如果不能救治好馬六子,那就等於是在害人!”曲奎信誓旦旦得接着道,“要是不處理好碎骨片,不小心讓它們切開了動脈或者靜脈,那馬六子就死翹翹了!嘿嘿,我都可以把怎麼救治過程告訴這小子,因爲就是告訴他,這種垃圾也他媽做不好!”
曲奎一副得意忘形的看了一圈圍觀的衆人,臉上笑容漸濃。
在他看來,這傷員的死活和他沒有半毛錢關係,雖然他和馬六子是同村鄰里。
不過與之相比,林巖徹底丟了臉面,成了一個因爲救治失誤的殺人犯,纔是他想要看到的最好結果。
“讓你們搶老子生意!今天就要讓你們徹底滾蛋!他媽的!”曲奎心中想到了林巖灰頭土臉的被趕出了南河村,不禁露出一臉的奸詐笑容。
然而,就在他信心滿滿的認爲林巖這次肯定栽了的時候,現場的衆人卻頓時爆發出了一陣驚呼聲。
“啥?這小子要幹嘛呀這是!”就連他身旁的劉東都驚訝得大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