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呂子風尖聲叫了起來,那樣子好像是被人踩了尾巴一樣。
“任長生!”陳墨生再一次重複了一遍那個名字
陸雲看着兩個人難看的臉色不解的問道:“怎麼了?”
“沒,沒什麼。”呂子風似乎知道些什麼,但是他卻不想說
“走,我們去找這個任長生,讓他把股份讓給我們。”陸雲很自然的說着
呂子風有些猶豫的站在那裡,並沒有馬上上車,陳墨生看着站在車邊臉色難看的呂子風關心道:“怎麼了?”
“沒什麼。”呂子風扯出一個難看的笑容拉開了車門上了車,也許一切都是命吧。
看着呂子風難看的臉色,陳墨生安慰道:“沒什麼大不了的,雖然任長生不是什麼善男信女,但是隻要我們開價合理,沒有什麼難度。”
如果說景成皇是白天的帝王,那任長生就是黑夜裡的帝王,如果說景成皇跺跺腳就能決定一個企業的生死,那任長生動動手指就能決定一個人能不能在江湖上混飯吃。
對於這樣一個人,帝皇一直是抱着河水不犯井水的態度對待的,所以他們並沒有太多的交集,不過有一點不管是景成皇還是任長生他們最注重的就是利益,只要有利益,即使踩過界也不是不可以的。
坐在車上,陸雲看着陳墨生問道:“任長生在哪?
“他在吉祥茶館。”呂子風搶先回答着,似乎他很瞭解任長生。
“吉祥茶館?我怎麼沒聽過?”陸雲雖然不是當地人,但是他勤工儉學的時候差不過鑽過K市的每一條衚衕,凡是有些出名的地方他都會記得,但是他對這個吉祥茶館似乎一點印象都沒有。
呂子風和陳墨生但笑不語,像陸雲這種小鬼不知道的事情多着呢。
陳墨生開着車向着城區駛去,這次的車程很遠,足足開了快一個小時,穿過了大半個城區才停下來。
下了車,陳墨生和呂子風走在前面,陸雲則跟在後面四處的打量着周圍的環境。
這個地方距離K市的繁華地段有一定的距離,但是又沒有郊區那麼偏僻,這裡的感覺就像是城鄉結合部。
在拐過幾條街後,一棟古意盎然的小樓出現在三人的面前,那三層小樓離遠處看還算是有些韻味,但是當他們走到近處陸雲才發現這棟小樓已經殘破不堪了,外面的彩漆斑駁不堪露出了一塊塊黑褐色的木色,一塊陳舊的木匾掛在門楣上,吉祥茶館四個大字現在已經看不出是什麼顏色。
“你確定沒找錯地方?”這裡也太破了,看呂子風和陳墨生的神色這裡應該是個大人物,但是在現在這個什麼都講排場的世道,這裡未免有些太寒酸了吧。
“放心吧,肯定是這裡,別看這裡好像是不起眼,來這裡的都是一方的豪傑。”吉祥茶館其實就是黑色地帶的裁判所,不管你有什麼恩怨,只要到了吉祥茶館就會自有公斷,如果有任何一方在離開這裡之後繼續滋事的,都會莫名其妙的消失。
一進門,一個跑堂的夥計就迎上來笑道:“幾位爺,是談天還是說事?”
陸雲不明就裡的看着呂子風和陳墨生,呂子風小聲回道:“談天就是求幫助,說事就是了恩怨。”
“哦!”陸雲和陳墨生一起點了點頭,原來陳墨生也不明白這裡的規矩。
“看來你很瞭解這裡。”陳墨生有些好奇的看着呂子風,起初呂子風的態度並沒有引起他的注意,但是現在呂子風表現出來對這裡的瞭解,終於勾起了陳墨生的好奇。
呂子風笑了笑沒有說話,他轉頭看着那個跑堂的說道:“夥計,我們想拜訪下掌櫃的,你就說是安平的故人就行了。”
那夥計打量了陸雲幾人兩眼便點點頭,轉身向樓上走去,而呂子風則找了張桌子坐了下來,他招招手示意陸雲他們也都過去一起坐。
不知爲什麼陸雲感覺呂子風的態度很奇怪,這一路上他看起來很緊張,但是到了這裡又是一副很釋然的樣子。
就在陸雲胡思亂想的時候,那個跑堂的快步的走到他們這桌說道:“掌櫃的請三位上去。”
呂子風率先站起來說道:“嗯,請帶路。”
“三位這邊請!”那個跑堂的走在前面引導着三人向樓上走去。
上到二樓的時候陸雲向裡面看了一眼才發現二樓的裝潢簡直就是奢華無比,真可謂是包子有肉不在褶上。
不過陸雲沒有時間仔細打量只是匆匆一瞥便繼續向上走去。
來到三樓,陸雲愣了一下,這裡跟下面兩層完全不同,這裡看上去簡直就像是皇帝的大殿,這裡的舉架很高,兩排雕龍立柱整齊的撐在大廳的兩側,一條猩紅的地毯則從入口一直延伸到大廳深處的一張巨大的羅漢牀前,而在牀後則樹立着一面金碧輝煌的屏風。
“我靠,這個什麼任長生也太能擺譜了吧,他真把自己當皇帝了?”陸雲看着三層的陳設脫口說道
“別亂說話,跟緊了。”呂子風示意陸雲不要亂說話,他深吸了一口氣便大步的走上那紅毯。
三個人沿着紅毯走到羅漢牀前,看着那奢華的羅漢牀陸雲撇了撇嘴,表示十分的鄙視。
而一直在一旁引路的跑堂的壓低着聲音說道:“請三位稍等,掌櫃的馬上就到。”
看他那恭謹的樣子好像生怕驚擾了這裡的威嚴,說完這幾句話他就快步的退了出去,只留下陸雲三個人等在那裡。
在他們站在那裡十五分鐘後,那任長生依舊沒有現身,整個大廳裡除了他們三個連個鬼影都沒有,陸雲已經站的腿都酸了,他四下打量了一圈,整個三層除了面前那張羅漢牀連個板凳都沒有。
忽然陸雲做了個大膽的舉動,他走到羅漢牀前一屁股就坐到了上面,而且還扭了扭屁股道:“嗨,這個還真舒服。”
呂子風一看臉色大變,急忙上前喝道:“你快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