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潘霖軒的話，看來他並不是借題發揮，有意爲難方姿伶，而是其中真的有問題。
方姿伶便沉默，等待潘霖軒接下來的話。
潘霖軒方姿伶表現出了順服的狀態，便咳嗽了一聲，目光轉向大家說：“你們到底有沒有想過，身爲東勝BOSS周世勳會不會坐以待斃乖乖的進入我們設下的圈套？他們會不會也在懷疑，也在調查我們頂東？他頭腦冷靜，思維敏捷，一個跌倒過又在十年後東山再起的人，是不可能輕易的去相信任何人任何事的，即使這誘餌非常美味，他也會去深思熟慮，去驗證這誘餌是否有毒。如果他派人去查一下玉都建設的背景，很容易就會查找到這件事的漏洞所在，從而順藤摸瓜，知道我們頂東的意圖，要知道萬事考慮到周全，卻因爲一點小偏差而滿盤皆輸的例子已經不少。”
隨後他轉向方姿伶，義正言辭的厲聲說：“方經理作爲頂東投資部的負責人，竟然連這樣的漏洞都沒有考慮到，難道不是失職嗎？”
他直視方姿伶等待她的回答。
而方姿伶此時一時語塞，脣動了動便說不出話來。
投資部的同事們也對潘霖軒提出來的可能性表示疏漏，臉上的表情滿是忐忑。面面相覷，誰都不敢出聲，會議室的氣氛一下子緊張起來。
在做這個決定之前，的確沒考慮到這方面的因素，潘霖軒還是有兩下子，並非只是頂着一個空名只爲坐熱板凳而已。大家都看向方姿伶，等待她替投資部說句話，但她依舊不發一語，在這個時候不說話，就證明她已經意識到了錯誤，這下潘霖軒是真正的給了她一個下馬威。也給了同事們之前他對方姿伶如此冷漠態度一個合理的理由。
“那杜總，你看該這件事該怎麼處理？”方姿伶進入工作狀態，虛心的請教潘霖軒，希望他能提出有建設性的彌補方案。
“事情已經這樣了，現在只能鋌而走險，加快收購的腳步，另外要即刻阻止與玉都建設的合作，我已經聯繫了我朋友的建築公司承接這個項目，在東勝沒有還沒有發現異樣的情況下，快點將這件事情處理乾淨。”
他從看着方姿伶的目光轉向大家，隨後說：
“這次不能再有任何差錯，這是我在頂東目前最重視的一個收購案，如果搞砸了，不僅對我影響很大，在座的每一位可能都不會好過。”
潘霖軒的坦白讓大家心中一驚，的確如此，他倒也不矯情。也同時對他有些改觀，他並非只是娛樂新聞頭條的花花公子而已。
“可是現在馬上和玉都終止合作，很有可能讓對方有所牴觸，這樣做很冒險。”
方姿伶提出了自己的觀點。
潘霖軒又重新她：“我們做每件事都有風險不是嗎？最後的結果也常常有後悔莫及的時候，我們需要做的就是將風險降到最低。你說呢，方經理？”
方姿伶知道他這句話裡有話，便沒有迴應他。
隨後潘霖軒一拍桌子：“散會，大家回去工作吧。”說着便自顧走出去，消失在會議室門口，方姿伶看着他的背影，還真是一個特立獨行的傢伙，一點總經理的樣子都沒有，卻也有一定的辦事能力。方姿伶心裡對他之前的印象有稍許改觀，原本以爲今天他會無理取鬧，給她難堪，雖然是真的讓她難堪了，但並非無理取鬧，希望他能繼續這麼不出格下去。
方姿伶若有所思了好一會兒纔看向同事們：“好吧，大家散會，將杜總吩咐的事情做好，另外將後面的議案再探討一下，將出現紕漏的可能性延伸，我不希望今天的狀況再次發生，這不僅是丟我的臉面的問題！”說完方姿伶便走了出去，同事們唏噓成一片。經理和總經理齊齊發火，這下他們要有一段時間水深火熱了。
回到辦公室的方姿伶跌回到椅子上，將手指在額頭上嘟了嘟嘴，不一會兒鄭多多敲門走了進來。方姿伶坐正看向她：“怎麼？又有什麼東西拿來刺激我。”
鄭多多坐到對面，將長腿交叉放着，靠在椅子裡：“我過來的時候看到蔡小姐來了，真是的，頭天上班就找到公司來了，是秀恩愛還是看的緊呢？”
方姿伶擡了擡眼皮：“他們的事情我不敢興趣，沒什麼事情的話趕緊閃人，我這會可有的忙了。”方姿伶嘆了口氣慵懶無
力的說。
“我給你拿來了潘霖軒的資料，你一定很感興趣。”鄭多多說着將潘霖軒的檔案遞給方姿伶：“這是不允許的，爲了朋友我算是兩肋插刀了。”
方姿伶接過打開仔細一看：“美國哈佛大學經濟學碩士畢業？他不是一直在荷蘭嗎？”
鄭多多擡擡眉毛撇撇嘴：“或許他神出鬼沒有分身術也說不定呢。總之他的檔案讓我對他另眼相看。”她用手指揮了揮，示意方姿伶接着看下去。
“29歲！”方姿伶叫了起來。
鄭多多點點頭：“是的，29歲，就知道你根本不知道他的年齡，結婚的時候都沒看他的身份證嗎？”
方姿伶鬱悶的搖搖頭，她這個婚結的真是夠傳奇。連對方的年齡都是離婚之後才知道。
“我這裡還有關於他的小道消息，和雜誌報道的完全不一樣。他十歲之前都是潘氏財團東方洋行的創始人潘國帆的兒子，後來因爲全球金融危機，潘氏一夜之間破產，潘國帆在紐約華爾街跳下，結束了他的生命，而潘霖軒和姐姐潘霖霜怎麼就成了杜德海的兒女，這是什麼情況就死一團迷霧了，據說杜文芳也曾經是潘國帆的太太，你說杜董的照單全收到底裡面有什麼狗血的劇情？”
對於潘霖軒的背景和身世方姿伶吃驚不小。這和她在杜德海那裡得到的消息完全不一樣。
“潘霖霜不是杜德海的女兒嗎？”
鄭多多搖搖頭：“應該不是，她是潘國帆的女兒，或許和潘霖軒是同父異母。”隨後頓了頓有說：
“不過，這都是小道消息，也不完全可信。因爲這麼狗血的劇情可信度也比較小。”
方姿伶點點頭，或許杜德海說的是真的吧，他也沒必要騙她啊。
“你的小道消息都是從哪裡得來的。”
她靠近方姿伶小聲的說：“搞人事的都能有點小道消息。”她吐了吐舌頭：“不過有個消息很確切，這位年僅29歲的太子爺在拿到哈佛大學畢業證的情況下，還利用空餘時間，幾乎繞了地球一個圈，不得不佩服，他的確是一個智慧與美貌並存的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