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我不大歡迎的表情,端木齊嘆了口氣:“看來我是來的有點多餘,這早膳蹭的有點沒面子。”
這話讓人惶恐,別得罪一個又一個了,我趕忙笑臉迎上:“三皇子說哪的話,這請都請不來的皇主子,靈兒是榮幸之至。”
“就你丫頭嘴甜。”端木齊笑說,我親自爲他斟了杯酒,剛要坐下,端木安便嚷嚷起來:“靈兒你偏心,只給三哥斟酒,我也是皇主子,來陪你吃個早膳也是你的榮幸。”
真是個長不大的孩子,什麼都爭,待看他可憐巴巴的乾等樣,又忍不住一笑,給他斟滿,滿上自己的,他才滿意的笑笑。
“靈兒敬兩位皇子一杯,感謝二位皇子的大駕光臨。”我笑說,三人同樂,這一餐吃的飽滿,聊了許多,忽然發覺端木齊也是個不錯的人,沉穩,涵養,也大度,不拘小節,更爽快,不似端木安直白無腦,也不似端木軒百變無常,更不似端木風那麼欠揍,怪胎,混球,可惡,恨不得抽了他的筋,打爛他的頭。
不過,想着想着,我也惱了,怎麼又到端木風這了?幹嘛老是想起他就沒完?可惡的傢伙。這輩子我跟他算是不共戴天了,仇深似海,可惡的混球。
宣陽殿,端木風正朝着小順子大發雷霆:“該死的,去查清又是哪個多事的傢伙把父皇搬來的。”
小順子嚇的滴溜溜的,距離端木風足有十米,顫悠悠的說道:“殿下,不
用查了,是長平公主。”
端木風聞聲怔怔的瞧着他,問:“你怎會知道?”小順子苦笑着,分明是要哭的表情:“公主早上來說,說您要是不去,就去求皇上給您賜樁婚事。”
端木風聞聲,那雙黑目似鷹看到獵物一樣,狠狠的瞪着,欲要一口活吞了眼前人,狂風暴雨即將來臨,他怒嘯一聲:“該死的,爲何不早說?我看你是活夠了。”
“哐當”雖距離十米,小順子還是被一腳踢飛,隨之見聲不見人的傳來一句:“是殿下不讓奴才說的,殿下贖罪啊!”
“該死的,混蛋,這些無知又多餘的動物。”罵聲盪漾在整座大殿,他咬牙切齒的恨死了上官靈兒那個丫頭,竟要把她配給自己?還好聖旨未下,他便有機會琢磨着怎麼讓她早點投胎。再逍遙不被牽連的繼續做他的逍遙王。
夜幕悄臨,寒風呼嘯着,如今快進臘月,再有一個月的日子就立春了,跟着便是新年,是我在這過的第一個年,倒也盼着,不知皇家是如何守歲過除夕的?
這幾日倒還安寧,偶爾的端木安來跟我逗逗嘴,端木軒來解解悶,說到端木軒也是火大,他竟將那夜賣了我的事忘的一乾二淨,我又不敢張口罵他,可憐了自己。
端木齊也自打那日起,偶爾會拿着壺酒來跟我喝兩杯,我倒也樂意,跟他聊天,挺愜意,重點是不會被整。
近來十幾日,端木風倒是出奇
的安靜,也未瞧見,我也樂得輕鬆自在,可不想再見着那討厭的傢伙。
今個數了下日子,立春還有二十日,再有一月便是新年,雖盼着,也惋惜,雪季便要過去了,莫名的升起股子惆悵。
“郡主,您想什麼呢?那麼入神。”
我在殿門前站着,瞧着忙碌的宮女太監,人人都有事做,充實着自己,我倒好,十足的寄生蟲了,雖說是人都會夢寐着有今日生活,可久了,也就乏味了。
“瞧天呢!”我隨口說着,紫竹順着我的話望上去,我“噗嗤”一笑,打趣說着:“你啊,真是可愛,說什麼信什麼,我不過是無聊閒的。”說罷,我還真望上天了,淡淡說着:“就是不知何時再有雪?”
“郡主,還下啊?這天已是夠寒的了,再下雪可就得凍死人了。”
是啊,有幾人像我似的不怕寒?其實我也非不怕,不過是想在其中找到絲溫暖,找到絲熟悉,我始終相信那句話,雪便是母親,我從未見過,卻夢寐以求的母親。
“紫竹,去給我拿披風來。”我說着,紫竹蹙起了眉頭,有些憂心的問道:“郡主,你要去哪?您今日身子都不怎麼好,這萬一出去再……”紫竹欲言又止,我豈會不知她想說什麼?不過是覺着我身子不好,嚴重傷了風,萬一出去再碰着那怪胎,不就完了?我倒是不以爲然,安靜了那麼多日子了,不會那麼背出門就碰着他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