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廳裡,陸美琪和喬新樑面對面坐着。陸美琪看看喬新樑旁邊空蕩蕩的位置,巧笑着問道,“怎麼今天沒有帶你的那個女朋友啊?單獨出來和我吃飯,不怕你女朋友知道了和你生氣啊?”
喬新樑笑着搖搖頭,將手裡已經切好的牛排遞到陸美琪的面前,“我不怕,最多就是分手嘍。不過要是因爲你分的手,那你可要爲我負責啊。”
陸美琪顏面嬌笑,好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笑了一會兒,突然看向面前的牛排,疑惑的看向喬新樑。
喬新樑看了她一眼,倒是一臉無所謂,“上次我們一起吃飯的時候,你說餐廳裡的刀叉有些重,用起來有些累。今天這家店的刀叉也很重,所以我乾脆給你切好了,省的你再動手了。”
陸美琪的心裡又是一怔,那不過是她隨便一說罷了,沒想到喬新樑居然會記在心上,真是有心了。
喬新樑看着陸美琪有些恍惚的樣子,心裡冷笑一聲,嘴裡的口氣卻還是淡淡的。“我今天找你出來,是有事要告訴你。劉成意,你應該知道吧?”
提到劉成意,陸美琪不得不想到和他有關係的三個女人,琉璃,阮清雅,陸詩月。
而恰恰這三個女人都和陸美琪有過節,所以陸美琪的臉色變得有些鐵青。她點點頭,“當然知道,怎麼了?”
“他現在是蔣碧嬈的未婚夫,也就是未來蔣氏的女婿。”
陸美琪扁扁嘴巴,“那很好啊,蔣氏,有權有勢有錢,雖然不及我們陸家,可是在A市也是響噹噹的集團了。蔣家就這麼一個獨生女兒,劉成意和她結了婚,以後的蔣氏自然就是他的。”
喬新樑點點頭,可是眉梢一挑,口氣也變了幾分,“話是這麼說,不過有些事情卻沒有這麼簡單。就在除夕夜的時候,劉成意大發酒瘋,高調的宣佈他喜歡的人從來就是陸詩月一個,從前,現在,將來,他的心都在陸詩月的身上。”
陸美琪一聽又是陸詩月,心裡就好像立刻長出了無數的倒刺,扎的她幾乎要發狂。
又是她,又是她,怎麼全天下的男人都喜歡陸詩月,怎麼全天下的男人見到她都好像是蒼蠅見了臭雞蛋似的,真是討厭,真是……
陸美琪想到這兒,突然愣住了,不對,這件事情的重點不是劉成意對陸詩月的態度怎麼樣,而是他這麼一說,勢必就是得罪了蔣碧嬈一家,順帶着把陸詩月也摻和了進去。
以前因爲劉成意去酒吧替陸詩月和琉璃解圍的事情,就已經在A市鬧得沸沸揚揚,那個時候劉成意是阮清雅的未婚夫,大家一致認爲陸詩月是他們中間的小三,要不是後來冷凌澈出面相救,那一次,陸詩月肯定是不好翻身的。
可是這一次,陸詩月又被捲進了劉成意和蔣碧嬈的感情中,接連兩次的事件,恐怕這回陸詩月沒有那麼簡單就脫身了吧。
現在看來,這當真是個好消息。
陸美琪的臉色由陰轉晴,揚起脣角笑了笑,擡手舉起酒杯往喬新樑的那邊靠了靠,喬新樑也是抿脣一笑,舉了酒杯在她的酒杯上輕輕一碰,兩個人相視一眼,各自喝光了自己酒杯裡的紅酒。
陸美琪的笑容綻放的更加嫵媚了,“喬新樑,你今天的這個消息簡直是太讓人高興了,來,我們再喝一杯。”
喬新樑再次喝完杯中的酒,試探性的問道,“那你接下來準備怎麼辦?”
陸美琪擡起眼皮,下巴卻微微收斂,眉心全然舒展,笑眯眯的說道,“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這一次,我一定不會再讓陸詩月輕易翻身。”
隨後在巴黎的幾天裡,陸美琪和艾雅莉都因爲陸詩月的事情心情大好。除了逛街,吃吃喝喝以外,他們還想到了一個很周密很詳細的計劃,勢必要通過這次的事情,讓陸詩月永世不得翻身。
春節期間,陸詩月沒有再聽說劉成意的任何消息。春節快要過完的時候,娛樂新聞上突然爆發出一系列的關於劉成意和蔣碧嬈準備訂婚的報道,還附帶了很多的照片。
照片裡,蔣碧嬈和劉成意一直手拉着手,不管是在婚紗店挑選婚紗,還是在家居店挑選牀上用品,兩個人或是有說有笑,或是凝眸相望,總之都是一副很親密,很相愛的模樣。
陸詩月將手裡的雜誌放下,擡頭看了看窗外,心裡有了些許的疑惑。
這時,手邊的手機響起來,陸詩月看看來電顯示,是琉璃。
“陸詩月,你看過雜誌了嗎?”琉璃開門見山的問道。
“看到了,兩個人重歸於好,好一起準備訂婚宴的東西,看來誤會是解除了。”陸詩月淡淡的說道。可是電話那頭的琉璃確實一個勁兒的嘆氣。
“那次醉酒之後,第二天我哥就去了蔣碧嬈的家裡,說了一大堆道歉的話,蔣碧嬈面子上過不去,就和我哥冷戰了幾天。”
“蔣碧嬈的父母也提出過要接觸婚約事情,就在我們全家都認爲這次蔣碧嬈一定會和我哥解除婚約的時候,蔣碧嬈居然突然來到我家,說她對我哥是有真感情的,不想因爲以前的事情而放棄這場婚約。”
“我爸爸一聽,自然是高興的不得了,連忙壓着我哥給蔣碧嬈賠禮道歉,還說了一大堆的好話,保證以後對蔣碧嬈全心全意的好,不會再和你有任何的聯繫,不會再讓她傷心。就這樣,他們就和好了。婚事繼續。”
雖然這樣的結果讓陸詩月聽起來還是有些可悲,有些可笑,她明明和劉成意什麼關係都沒有,卻被人揪着不放,明明是劉成意的一廂情願,可偏偏所有人的矛頭都是指向她的。
不過按照現在的情況,這確實是最好的解決辦法了。
陸詩月鬆了口氣,帶了笑意的說道,“這樣很好啊,既然事情已經解決了,既然蔣碧嬈已經原諒了你哥哥,既然婚約繼續,那你的聲音爲什麼聽上去還是很不高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