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鐵的手指疾彈,在不經意間就連彈十八道指力,那道道金光從飛舞而去,在天際間留下一道模糊的殘影,
光華破空,
似無數道金色的羽箭一樣的射出,卻是線路詭異,在空中呼嘯而過,那遠遠近近一片虛幻空間瞬間破裂,在這片空間破裂的瞬間,那一塊裂天石終於顯露出了本來的面目,
黑色的材質,印上淡淡的紫色印記,那光華如同片片雪花,遇熱消融一般,化出陣陣熱氣,慢慢的消散,
肖鐵沒有想到這道幻境破滅之後,居然會是如此的模樣,
視線投向那塊裂天石,才發現,那石頭之上散發着一陣讓人目眩的眩光,眩光四下流蕩,觸之溫暖,
涌入體內,居然有一種淡淡的暖意,
肖鐵沒有阻止這股精神力的滲透,畢竟在這股精神力的滲透之下,他的全身都浴在一種極其舒服的感覺之下,
那一道道金色的精神力,在體內肆意的捲動,遊走,讓他那幾近枯竭的精神力在瞬間得到了補充,
看來這精神力對於陰陽之勾通,天地靈氣的聚攏還是有相當作用的,可見這塊裂天石的寶貴之處,
肖鐵想到這裡,才越發堅定了自己得到此寶的決心,不過環視四下,要得到此寶的人太多了,每一個人的都有類似的想法,只是由於害怕肖鐵強大的戰力,纔沒有表現出來罷了,
但是當肖鐵在面對這幾個凶神一般的傢伙時,卻是有些搖頭,畢竟水族也一是一個大的勢力,在這股勢力,如果讓他獨自面對的話,還是極爲困難的,畢竟要得到這塊寶貝,除了要擊敗妖王之後,還要應對那些兇惡的水妖,畢竟在四下環繞的水妖數量多達千名,要是陷入對方的圍攻之下,就算自己是一個得道的高人,也一樣會被打成篩子,
若不是他的護體神光在及時的護理着他的身體免受攻擊,也許此刻,那些由遠及近的光華就要從遠處飛掠而至,將他刺個透心涼了,
王離上前近身,忽然低聲道:“肖兄弟,這一次水妖的勢力不小,方纔城主的意思是放他們一馬,讓他們平安的離開,畢竟我們人族目前還是得罪不起這些水妖,城中還有幾萬百姓要生活,這些水妖得罪不得,”
肖鐵聽了一聲輕嘆,畢竟在此刻,他已然勢成騎虎,失去了王離的支持,那麼他將失去一個有力的外援,可是就這樣放任對手離開,那麼自己就會離得到寶貝的距離越來越遠,
一陣沉吟過後,
肖鐵擡起頭,望了一眼對面正在微笑注視着他的妖王,憤然道:“妖王,既然你要給,那麼我就沒有不收的道理,這塊石頭我要定了,”
妖王的臉色微變,他沒有想到在這樣的情況下,那城衛軍都已退去的時候,居然還會緊咬着自己不放,一定要拼死拼活的得到這塊石頭,
眉鋒一皺,怒道:“既然閣下一定要得到這件寶貝,那麼就放馬過來吧,呵,要是你能接得下我三十招,那麼這塊石頭就歸你好了,要是三十招內,人敗下陣來。永世不要再提這塊石頭了,也許忘記它你會過的更快樂一些,”
似乎在有意開導肖鐵,
畢竟眼下水話雖然實力佔憂,不過面對肖鐵這樣強悍的對手,
小心一些爲妙,
呼,肖鐵在這時,飛身而起,那身體破空之時激發的強勁尾流居然衝的近處的幾條小舟四下晃動,幾乎站立不穩,
那舟上的一些水妖,紛紛落水,
水面之上世浪翻騰,聲勢浩大,
嗵,沉悶之極的一拳就此轟在那妖王的頭頂之上,
一陣劇烈的晃動,那妖王所乘的小舟也在瞬間破裂成幾塊碎片,但是妖王的身體表面的黑色光罩都只是內陷了一塊,如同一個饅頭被人咬下一塊似的,
那妖王的臉上也現出一道淡淡的驚訝之色,
一股青色的氣息,從體翻涌,沿着身骨髓,慢慢的涌入筋脈之中,
然後慢慢的引導這股強橫的氣息到光罩之中,那光罩隨着這股氣息的到來,變的更凌利起來,
那內陷的一角,也在這股氣息的注入之後慢慢的恢復了正常的形狀,
“好強的一拳,”眉毛微揚,驚愕的眼神望向肖鐵,肖鐵卻是露出憨厚的笑容,慢慢的擡起頭來,
道:“閣下要是肯交出來的話,那麼也免得再挨幾下,要不然在下的拳鋒要是更硬上幾分,傷到了閣下,倒是有所不美了,”
妖王一聲輕笑:“肖兄弟,儘管出手就是,本座要是沒有什麼本事,怎麼能坐上這王位,你莫要小看了本座纔是,”
“那好,既然你要得到尊重,那麼我的拳頭的力量就要更大一點纔是,”
在大陸之上流行一個不成文的規則,就是誰的拳頭硬,誰就將成爲強者,而敗的一方,則會被人輕視,甚至連正常的生活都無法滿足,
所以大陸之上的決鬥纔會慢慢的少了起來,而每一場戰鬥,都必然是要分出勝負的,
“我說過,那塊石頭我要定了,所以你要麼活着帶走它,要麼就死在這裡,所以我是不會再留情了,”
“哼,本座要是出手的話,就不會象你這麼婆婆媽媽了,你也許知道,死在我拳下的人,也必然不在少數而你的攻擊,似乎還嫌不足,要是你不能拿下本場戰鬥,那麼你的下場不見得比死要好過,”
肖鐵眉頭一皺,揚手就是一道刀氣外放,那烏黑的刀氣通體無光,這天魔刀之內,有數道刀氣之多,這烏色的刀氣就是本源刀氣,一般而言,肖鐵在出戰時,極少動用烏黑的本源刀氣,不僅因爲這股刀氣過於純淨,也由於它巨大的威力,所以只有面對強敵之時,纔會動用這道本源刀氣,
烏黑的氣息四下席捲,
很快就充斥了小舟附近的一塊空間,那穩立於河波之上的妖王,在看到這道刀氣之後,眉頭也是緊皺了起來,
將手一引,水面之上一片水花翻騰,那一道七彩水柱從水面涌起,形成一道七色的蓮花,蓮花臺劇烈的轉動,散發着一股犀利的氣息,
水面以蓮臺爲中心,一股巨大的波動向四下擴散開去,轉眼間就讓那近前的幾隻小舟給吹翻,那小舟之上的幾名水妖也紛紛落水,餘下的莫不變色,催動水舟四下散開,再不敢過分的靠近肖鐵和妖王了,
七色的水柱在不這的變幻顏色,猶如走馬燈一般的轉個不停,
在此時刻,
那妖王向前邁出一步,一下子來到這蓮臺之上,輕誦了一下佛號,這才慢慢的坐了下來,
呼,肖鐵正要擊出的這一道本源刀氣,在手心之中已然遂漸的狀大,
轉眼間就化一把正常的刀劍的大小,
那內斂的刀芒分外的惹人注目,
就在這個瞬間,那光華波動之間,
一道黑色的刀形,露出真容,在本源刀氣牽制之下的天魔刀,似乎才脫去了所有的軀殼,慢慢的展現出了本來的面目,
“天魔刀,果然很厲害,不過你這個時候,亮出這件兵器,可是對於我們是一個極大的挑戰,你果然動了怒,動了輕易不動的殺氣了,”妖王似乎很瞭解肖鐵一般的道,眼神微眯,那眼角一道神光透出,在不停的打量着這道光華流轉的天魔刀,畢竟作爲一把上古的魔器,已然有近萬年的歷史,
這樣一把刀要釋放出恐怖的戰力,和殺氣,這纔是讓他一直恐怖的理由,
生與死,浮與沉,寂與滅,無限浮華,在眼前一掠而過,此刻,他的頭腦之中閃現而過的,就是那上古魔神,手執此刀時的恐怖場景,
刀在手中,光華四溢,
那飛流而下的時空,也在這瞬息之間變的那麼的不堪,那麼的短暫,
似乎才一回首間,就已然萬年,
一股悲愴的情緒瞬間瀰漫身心,讓肖鐵在此刻,執刀的手微微有了一分抖動,
太古蒼涼的氣息撲面而來,此刻的肖鐵,如同魔神附體一般,身體的表面泛起淡淡的黑色光澤,手握魔刀,雙眼放射出異樣的電芒,定定的望向妖王,一股強大的威壓四下散開,讓對面一直在處於防禦之中的妖王不由的暗吸一口冷氣,
不由的運起神功,將體內的真元,源源不斷的補充到護身光罩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