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四十三、冰室—少女情懷

閉關是件十分清苦的事, 一連數十天只能呆在小小的屋子裡,粗茶淡飯不說,份量上也有限制, 這對於修行深的人雖無妨礙, 但像蘇三這種程度的每天都會有一段時間餓得肚子咕咕叫, 而這並不是讓衆人擔心的問題。歷來閉關之時據情而定, 可一人, 可數人,卻極少會讓一男一女兩人閉關單修。其中原因不言自破,但凡是人, 便有七情六慾,這並不是可恥的事, 卻是修行最忌諱的事, 於斗室之中一旦□□難以自持便極易走火入魔, 儘管這是所有修行之人都知曉的道理,但因此而誤了修行, 甚至毀了修行的人卻也不在少數。是以自古以來,若不是必須便不會如此,而眼下偏就是那必須的情況。其實君然的想法差不多代表了所有人的想法,先不管蘇三如何,只要對方是玄霄便沒有比這再讓人放心的了, 但越是這樣就越是讓人擔心另一方的狀況, 就蘇三的心性來看, 基本上是修行忌什麼, 這位主兒就好什麼。只是擔心也沒用, 只能耐下心來等着他們出關的那一天。

玄霄對閉關一事並未放在心上,從一開始他就沒想過還要靠什麼閉關來提升功力, 只是夙瑤堅持如此,說是眼下的天賜良機,十九年一遇絲毫不能大意,又說蘇三體質並非上佳,若出了什麼差錯不單飛昇大業會受到影響,對玄霄師兄來說也是件麻煩事。玄霄知夙瑤說的有理,又是掌門之命,於是賣給夙瑤一個面子,做了個順水人情與蘇三入了禁地。

一晃已過半月時間,離妖界來臨的日子越來越近,瓊華的緊張氣氛日漸濃厚。需要動勞的並非只有玄霄和蘇三二人,瓊華弟子或磨拳擦掌,或忐忑不安,修行較淺的弟子這會兒功夫臨時抱起佛腳,紛紛跑去鑄劍閣挑選寶劍利器以求在兵器上彌補自身修行的不足;入門較早的弟子早有心愛又順手的利刃在手,兵器之上一星半點的差距不再是他輩所求,而是潛心鑽研,互相切磋,以期在仙法上能有新一重的進境,即便毫無進展也好過閒坐度日。一時間瓊華上下個個忙得不可開交,鮮有偷懶耍滑之人。只因這是關乎瓊華興亡的大事,且不說瓊華一向治派有方,弟子皆以捍衛門派安危爲己任,就是退一萬步,這也是關係到個人性命的事,沒人會對自己的性命偷懶。相較之下,天河幾個倒成了最悠閒的人。幾人入派時間短,其間又發生過種種不快之事,對瓊華並無太深感情,是以也沒人有舍了性命也要保瓊華萬全的想法。若只是保全個人與親友性命,倘有餘力再拔劍相幫,驅妖除魔的話,對這幾個人來說又實在是太輕鬆了。幾人閒來無事便圍坐在劍舞坪的石桌前閒聊。

蘇三拿走望舒後把絕影交給了天河,一是代爲保管,二來天河也需要兵器,而絕影即使在寶劍如雲的瓊華亦屬上品,決不會辱沒了天河的才華。君然閒得無聊起了玩心,拿起絕影在石桌旁的草坪上比比劃劃,他拳腳上只有三腳貓水平的功夫,所以比劃起來毫無章法,只似孩童打鬧一般,看得天河咧嘴直樂。

菱紗看着逍遙自在的兩人不由嘆了口氣,嗔道“你們兩個倒是悠閒得很,也不知小三閉關修煉的如何了,紫英這幾日忙於派中之事,口上不說,心裡一定擔心的緊。”

天河撓了撓頭,不解道“有什麼好擔心的?”

君然停下比劃接道“菱紗這麼說紫英,其實你心裡也有些擔心吧。我早就說不必擔心了,雖則小三不是喜歡安安穩穩憋屈在一個小地方的性情,不過有玄霄在旁,別說是七七四十九天,就是九九八十一天她也能挺過來。而且以她之前的態度來看,玄霄似乎於她意義非常,即便在紫英那樣冰霜美人面前她都能毫無顧忌齜牙咧嘴,頤指氣使,但一到了玄霄跟前就變得收斂起來,看他的眼神也與看別的美人時的眼神有所不同。再者玄霄的本事我雖沒見識過,不過看夙瑤對他都畢恭畢敬,忌憚三分,由這樣一個人來指點小三,我實在想不出會有什麼問題。”

君然說的有理有據,天河跟着連連點頭稱是,菱紗卻饒有興趣的看着這個銀髮少年,笑道:“你倒是想得開,果然小鬼就是小鬼,把喜歡不喜歡看得如此輕巧。”

剛纔還一臉冷靜分析問題的君然立刻漲紅了臉,嘟囔着反駁道:“問題不在我,對那種笨蛋根本講不通,只能靜觀其變嘛……”

不得不說君然對蘇三的瞭解堪稱入木三分,她那日隨玄霄入了禁地之後在冰室安頓下,每日除了老老實實把玄霄教給她的口訣背個滾瓜爛熟,還潛心調理內息,勤奮的很不說,餓得肚子咕咕叫時也不吵鬧,如此乖巧的表現讓玄霄甚覺出乎意料,但她這樣的做法正是閉關應該的。這樣一來讓原本只想隨便指點一二,混到出關之日即可的玄霄提起了些興趣,當真耐下心來悉心指導。蘇三本就聰慧,只是平日她的腦筋全沒用在正途,在玄霄的指點之下,她的仙術自是進境神速。但半路出家總歸是問題多多,這日難得,一向苛刻的玄霄心情頗爲不錯,誇讚了蘇三兩句,某人立刻沉浸到自豪自滿中無法自拔,正神遊天外卻猛地被一聲怒喝拉回神來。

玄霄見蘇三回過神來,神情緩和了些許,“你的仙術照此進境修習即可,不要焦躁急進。近幾日只見你研修仙法卻未曾見你使劍,你且耍幾招來看,雖然不用你禦敵殺妖,但你身爲望舒宿主,劍術太差勢必遭人恥笑,到時連累的我也面上無光。”

蘇三聽完愣了,提着望舒站在原處傻笑。

“笑什麼?叫你做什麼你就做,不足之處我自會給你指出來的。”

“噢。”蘇三收住笑容一板一眼耍了幾下,自動作中可以看出舞劍之人的確……已經盡力了。

蘇三原本就對劍術一竅不通,入了瓊華之後也是修習仙法的時間比較多,因爲對於她來說無論怎麼看都是修習仙法更合算,也就沒有勞動筋骨去練劍,只是覺得有趣時跟慕容紫英學了一套劍法,還因不常練習忘卻了多半,比劃的那兩下雖然架勢有了,但完全沒有劍法的那種律動在裡面,只能說是擺出了姿勢,而且還是東一下,西一下,雜亂無章。

“……這也叫劍法?你入門這麼久都幹什麼去了?”玄霄面帶慍色拿過望舒,示意蘇三站遠些觀看,“看好了,我在這使一套最基礎的劍法,雖然較爲陰柔,沒多大殺傷力,不過適合女子使用,以望舒來使這套劍法最爲適合,要你學劍不爲廝殺,好看就夠了。”

說完玄霄揮動望舒使出一套劍法,冰室之中玄霄的白衣與望舒的淡藍似隨風飄動輕柔柔山中幽蘭,而玄霄赫赤色長髮華麗麗如那戲蘭的蝶兒,着實應了那句‘此景本應天上有’。蘇三呆呆看着,半晌眼睛不曾眨一下,眼珠也不曾移開半分。直到玄霄把望舒遞到她面前厲聲呵斥,蘇三才恍然回過神來,卻接過望舒傻站了一下,又同手同腳走了兩步,繼而呆在了原地,完全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該說什麼。

玄霄嘆一口氣道,“傻站着做什麼,照我剛纔做的練習。”

“噢,好……好……”蘇三喏喏應着,舉起手中的望舒看了又看,然後極其心虛的望了望玄霄,輕聲嘀咕一句,“怎麼做?”

意外的是玄霄竟未惱怒,而是走到蘇三身邊,連望舒的劍柄和她的手一同握住,教她擺出姿勢,“先這樣,再這樣,轉身,對……”

蘇三雖然心狂跳不止,但終究是穩住了心神,在玄霄的指點之下把一招一式都記在了心裡,一下午的功夫,已能依着葫蘆畫瓢耍得有模有樣。這套劍法柔韌有餘,陽剛不足,若不是爲了教蘇三,玄霄是絕不會使這種劍法的。

蘇三將剛學來的劍法完整的耍了一遍之後,得意洋洋的衝玄霄咧嘴一笑,“怎樣?被本大嬸舞劍的華麗姿勢迷倒了吧?”

玄霄輕笑一聲,“剛學會這麼幾招幾式就把你樂成這樣,當年夙玉可是不管學會什麼劍法都只輕輕一笑……”

玄霄話剛出口冰室裡的兩人就都愣在了原處。

冰室之內靜悄悄沒了動靜,呆愣了半晌,玄霄心中煩亂得很,轉身離開冰室。

“那個……”

“別煩我!!”

蘇三不知道該說什麼,但卻很想說些什麼,哪知剛一開口就被玄霄怒喝一聲擋了回來,只是呆呆看着他離開。

兩人本就是一個在冰室,一個在熔岩洞,分室而居,這會兒玄霄回了熔岩洞,蘇三呆立了半晌之後,退到冰室一角坐下,只靜靜坐着,腦袋裡茫茫然一片,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該想什麼。

一片一片的雪花飄落而下,雪愈下愈大,愈積愈厚,直到那人沉沉睡去雪才漸漸住了……

5.四、巢湖—夜遇61.五十三、惡魔—陳州行61.五十三、惡魔—陳州行20.十九、瓊華—過招3.二、墓室—成行22.二十一、瓊華—月牙村41.三十九、迴歸—君然的逆襲5.四、巢湖—夜遇58.五十一、玄霄—悠悠我心32.三十、財—氣27.二十五、冰封—三寒器17.十六、崑崙—太一仙徑70.六十二、捲雲臺——妖界62.五十四、清風澗—夜談70.六十二、捲雲臺——妖界65.五十七、清風澗——四人行7.六、壽陽—夢璃12.十一、丹室—淮南王1.楔子66.五十八、劍舞坪——話別30.二十八、結義—瓊華的危機28.二十六、醉花蔭—清風澗57.五十、蘇三—叛逃1.楔子44.四十二、瓊華宮—決策者35.三十三、惡魔的□□—破冰7.六、壽陽—夢璃6.五、巢湖—劍仙58.五十一、玄霄—悠悠我心9.八、女蘿巖—冤家路窄71.六十三、幻暝界——夢璃15.十四、千佛塔—問情14.十三、千佛塔—琴姬67.五十九、宿命——菱紗35.三十三、惡魔的□□—破冰62.五十四、清風澗—夜談51.四十四、修行—雙劍合璧70.六十二、捲雲臺——妖界20.十九、瓊華—過招18.十七、瓊華—入門25.二十三、月牙河谷—蘇三的戰役(下)53.四十六、陳州—小別勝新婚6.五、巢湖—劍仙19.十八、瓊華—拜入門下29.二十七、即墨—狐仙3.二、墓室—成行26.二十四、禁地—玄霄12.十一、丹室—淮南王61.五十三、惡魔—陳州行28.二十六、醉花蔭—清風澗25.二十三、月牙河谷—蘇三的戰役(下)8.七、壽陽—柳府1.楔子26.二十四、禁地—玄霄24.二十三、月牙河谷—蘇三的戰役(上)47.四十五、清風澗—傷離別70.六十二、捲雲臺——妖界8.七、壽陽—柳府65.五十七、清風澗——四人行44.四十二、瓊華宮—決策者64.五十六、冥界—重生51.四十四、修行—雙劍合璧21.二十、瓊華—惡魔的小勝45.四十三、冰室—少女情懷3.二、墓室—成行14.十三、千佛塔—琴姬22.二十一、瓊華—月牙村54.四十七、紫英—一首簡單的歌68.六十、惡魔——歸來14.十三、千佛塔—琴姬24.二十三、月牙河谷—蘇三的戰役(上)1.楔子23.二十二、月牙河—赤背42.四十、宣誓—蘇三的決心20.十九、瓊華—過招28.二十六、醉花蔭—清風澗36.三十四、禁地—玄霄的微醺68.六十、惡魔——歸來47.四十五、清風澗—傷離別10.九、女蘿巖—槐妖12.十一、丹室—淮南王14.十三、千佛塔—琴姬24.二十三、月牙河谷—蘇三的戰役(上)19.十八、瓊華—拜入門下56.四十九、玄霄—問君知否11.十、八公山—少年行25.二十三、月牙河谷—蘇三的戰役(下)23.二十二、月牙河—赤背17.十六、崑崙—太一仙徑34.三十二、神農洞—梭羅果58.五十一、玄霄—悠悠我心21.二十、瓊華—惡魔的小勝64.五十六、冥界—重生35.三十三、惡魔的□□—破冰17.十六、崑崙—太一仙徑6.五、巢湖—劍仙30.二十八、結義—瓊華的危機24.二十三、月牙河谷—蘇三的戰役(上)1.楔子25.二十三、月牙河谷—蘇三的戰役(下)
5.四、巢湖—夜遇61.五十三、惡魔—陳州行61.五十三、惡魔—陳州行20.十九、瓊華—過招3.二、墓室—成行22.二十一、瓊華—月牙村41.三十九、迴歸—君然的逆襲5.四、巢湖—夜遇58.五十一、玄霄—悠悠我心32.三十、財—氣27.二十五、冰封—三寒器17.十六、崑崙—太一仙徑70.六十二、捲雲臺——妖界62.五十四、清風澗—夜談70.六十二、捲雲臺——妖界65.五十七、清風澗——四人行7.六、壽陽—夢璃12.十一、丹室—淮南王1.楔子66.五十八、劍舞坪——話別30.二十八、結義—瓊華的危機28.二十六、醉花蔭—清風澗57.五十、蘇三—叛逃1.楔子44.四十二、瓊華宮—決策者35.三十三、惡魔的□□—破冰7.六、壽陽—夢璃6.五、巢湖—劍仙58.五十一、玄霄—悠悠我心9.八、女蘿巖—冤家路窄71.六十三、幻暝界——夢璃15.十四、千佛塔—問情14.十三、千佛塔—琴姬67.五十九、宿命——菱紗35.三十三、惡魔的□□—破冰62.五十四、清風澗—夜談51.四十四、修行—雙劍合璧70.六十二、捲雲臺——妖界20.十九、瓊華—過招18.十七、瓊華—入門25.二十三、月牙河谷—蘇三的戰役(下)53.四十六、陳州—小別勝新婚6.五、巢湖—劍仙19.十八、瓊華—拜入門下29.二十七、即墨—狐仙3.二、墓室—成行26.二十四、禁地—玄霄12.十一、丹室—淮南王61.五十三、惡魔—陳州行28.二十六、醉花蔭—清風澗25.二十三、月牙河谷—蘇三的戰役(下)8.七、壽陽—柳府1.楔子26.二十四、禁地—玄霄24.二十三、月牙河谷—蘇三的戰役(上)47.四十五、清風澗—傷離別70.六十二、捲雲臺——妖界8.七、壽陽—柳府65.五十七、清風澗——四人行44.四十二、瓊華宮—決策者64.五十六、冥界—重生51.四十四、修行—雙劍合璧21.二十、瓊華—惡魔的小勝45.四十三、冰室—少女情懷3.二、墓室—成行14.十三、千佛塔—琴姬22.二十一、瓊華—月牙村54.四十七、紫英—一首簡單的歌68.六十、惡魔——歸來14.十三、千佛塔—琴姬24.二十三、月牙河谷—蘇三的戰役(上)1.楔子23.二十二、月牙河—赤背42.四十、宣誓—蘇三的決心20.十九、瓊華—過招28.二十六、醉花蔭—清風澗36.三十四、禁地—玄霄的微醺68.六十、惡魔——歸來47.四十五、清風澗—傷離別10.九、女蘿巖—槐妖12.十一、丹室—淮南王14.十三、千佛塔—琴姬24.二十三、月牙河谷—蘇三的戰役(上)19.十八、瓊華—拜入門下56.四十九、玄霄—問君知否11.十、八公山—少年行25.二十三、月牙河谷—蘇三的戰役(下)23.二十二、月牙河—赤背17.十六、崑崙—太一仙徑34.三十二、神農洞—梭羅果58.五十一、玄霄—悠悠我心21.二十、瓊華—惡魔的小勝64.五十六、冥界—重生35.三十三、惡魔的□□—破冰17.十六、崑崙—太一仙徑6.五、巢湖—劍仙30.二十八、結義—瓊華的危機24.二十三、月牙河谷—蘇三的戰役(上)1.楔子25.二十三、月牙河谷—蘇三的戰役(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