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晨曦就這樣一直靜靜的看着李劍揚,直到他緩緩的睜開那雙依舊帶着讓又女人着迷的深邃幽潭。
“你醒了?”看到李劍揚睜開眼睛,季晨曦的臉上終於露出了一抹驚喜。
“我……我去叫慕容青峰和西門寒,他們知道你醒了。一定會高興的立刻跑過來的。”
就在季晨曦站起身想要離開的時候,李劍揚的手扣住了她的手腕。
“不要……不要離開我。”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卻讓季晨曦頓時淚流滿面。心底的那份矛盾終於在這句話當中,消失的無影無蹤。
季晨曦拉起李劍揚的大手,輕輕的放在自己的脣邊。
“爲什麼要這麼做?你知道不知道,你差點兒就沒命了?”
滾燙的淚珠劃入到李劍揚的心底,原本就不後悔的他,此時更是堅定了自己的決定。
“看到你平安,就是我……我最大的希望。”李劍揚的俊臉上不再有任何的冰冷,反而掛着讓季晨曦心醉的柔情。
“謝謝。”一向不知如何表情感情的季晨曦,只能輕聲的說道,心底那份被瞬間充滿的情感,在此時發揮的淋漓盡致。
李劍揚費力的擡起右手,撫摸着季晨曦如凝脂般的肌膚,動作輕柔的讓人難以想像。若有所思的看着季晨曦。
在季晨曦精心的照顧之下,李劍揚的傷勢恢復的很快。短短一個星期的功夫,他的傷勢已經恢復了大半。
這一天,陽光明媚,一大早起牀的李劍揚,便拿起軟劍,肆意的在空中揮舞着,優美的劍花氣勢如虹,李劍揚那瀟灑的身姿在陽光的照射下,更加的挺拔,劍法的威脅不同凡響。
“你確定他沒事?”雖然李劍揚的傷口有所恢復,可是站在季晨曦身邊的西門寒,還是有些擔心的問道。
“放心吧,不會有事的。”季晨曦微微一笑。那雙清澈猶如清晨雨露般的鳳目,一直緊鎖在李劍揚的身上。
“看來劍揚這一次的生病,讓你們兩人的感情有了突飛猛進。”西門寒不禁調侃的對着季晨曦說道。
“是嗎?”季晨曦挑眉勾脣,輕柔的反問道。
“難道不是嗎?你日以夜繼的照顧他。兩人的眼神兒彷彿在空中粘在一起,看來劍揚應該感謝這次的事情。”
對於李劍揚和季晨曦的感情變的親密,西門寒非常替他們的開心,不過不知道是不是他的直覺發生了錯誤,他總覺的這溫柔的背後。隱藏着讓人難以想像的殘忍。
哎,希望只是自己的錯覺。
季晨曦的目光一直停留在李劍揚的身上,只見他迅速無倫的揮出一劍,舞出一片雪光,其中的威力讓西門寒不由的點頭稱讚。
“好了,不要在練了。”季晨曦輕盈的向李劍揚的方向走去,這個動作嚇的身邊的西門寒頓時臉色大變。
高手,不容有半點的閃失,季晨曦這樣莽撞的衝到李劍揚的面前,那股劍氣會直接將她刺傷。
“小心啊。”
西門寒眼睜睜的看着李劍揚手中的軟劍,向季晨曦的胸口刺去,嚇的他大聲的喊了起來。
“不害怕?”就在劍尖即將抵在季晨曦的胸口之時,李劍揚收回了內力。隨手將軟劍拋給身後的慕容青峰,一臉笑容的將季晨曦摟在懷裡。
季晨曦搖了搖頭,如玫瑰花瓣嬌豔的紅脣,浮起了一抹淡淡的笑容。
“如果你想傷害我,你當初就不會耗盡真氣來救我。”季晨曦嫵媚的鳳目中閃爍出淡薄的光芒,水波盈盈的望着李劍揚。
“當然,爲夫怎麼會傷害娘子呢?”當着西門寒和慕容青峰的面兒,李劍揚性感的薄脣,輕輕的烙在季晨曦的飽滿額頭上,大手則一直牢牢的扣緊她的柳腰。
看到這一幕,慕容青峰心底泛起了一抹酸楚,微微轉過身的他,刻意迴避這親暱的讓自己感到心痛的一面。
西門寒輕輕的嘆了一口氣,悄無聲息的走到慕容青峰的身邊。
“有時候放手會是更大的成全,更大的幸福。”
慕容青峰雙手背於身後,沒有人知道,此時他平靜的外表之下,隱藏的是什麼。
用過早膳,李劍揚決定繼續南下,只有快些找到寶藏的下落,他纔會在最短的時間內,完成自己的大計。
爲了避人耳目,四人走的十分的小心,不過當他們走到天山腳下之時,還是被一羣早就等待在那裡的黑衣人圍在中間。
空氣中凝聚的陰戾氣息,讓季晨曦雙目危險的眯在一起。
“他們是太子的人,我認得帶頭那個人的眼睛。”
季晨曦寒若冰霜般的臉頰上,劃過一抹嗜血的殺氣。
雖然黑衣人全部蒙着面紗,可是季晨曦還是看到了一雙讓自己再熟悉不過的眼睛,她無法忘記,自己上一次被太子下藥,差點兒被欺負的罪魁禍首,就是這個男人,就是他將一杯茶水端給了自己,就是他在空氣中灑了一些讓自己感到眩昏的粉末。
“那個男人交給我,你們去對付其他人。”季晨曦腥紅的鳳目已經沾染了片片的寒氣,隱隱迸射出快如閃電般的冷芒。
“可以嗎?”
李劍揚擔憂的問道,從不曾見識過季晨曦真正身手的他,不確定她有能力對付大內高手。
“放心吧,我可以。”
說完這句話的季晨曦,動作迅速的抽出腰間的軟劍,輕輕的一個飛躍,已經跳到了男人的面前,手中的軟劍在空中劃過一道道優美的劍花。
明晃晃的軟劍泛着陰森的寒光,顯出嗜血的冷。
男人快速的拔劍,與季晨曦糾纏在一起,季晨曦的劍快的讓人看不清,轉眼間,男人的身上,手臂上已經被了兩劍,鮮血順着他的衣衫傾泄而下。
“女人,你找死。”奮力一博的男人,將全部的內力注入到軟劍之上,殘忍而又無情的向季晨曦的方向刺去。
季晨曦冷哼一聲,以劍擋劍,身形巧如靈蛇。看似節節敗退,實則暗藏殺機。
“嗖……嗖……”一陣冷風襲來,季晨曦眼睜睜的看着三把柳葉飛刀向自己的方向襲來,她知道,自己已經沒有機會閃躲了,前有男人猛烈的攻擊,後有柳葉飛刀的偷襲,難道自己真的只有死路一條?
“女人,你太輕敵了。”
一直暗中觀察季晨曦的李劍揚,當看到三把柳葉飛刀的時候,那雙危險眯在一起的黑潭,頓時閃爍着野獸般的光芒,他快速的解決掉面前糾纏的兩個黑衣人,足尖點地,身姿優雅的飛躍到季晨曦的面前,攔腰將她抱起,蹭蹭幾步,身體便躍上了樹梢。
“我確實太輕敵了。”依偎在李劍揚的懷裡,季晨曦輕聲的說道。
“在這裡坐着,剩下的人,就交給爲夫吧。”在季晨曦的粉頰上吻了一下,李劍揚動作靈活的躍下樹梢,身形宛如鬼魅一樣。
看着輕鬆解決兩個黑衣人的李劍揚,季晨曦不得不佩服他那高深莫測的武功修爲。
不到一盞茶的功夫,李劍揚已經和西門寒,慕容青峰輕鬆的解決了周圍的黑衣人,唯獨留下了一個活口。
季晨曦輕鬆的躍下樹梢,直接來到男人的面前,用力的扯掉他臉上的面紗。
“果然是你?”看到男人那張再熟悉不過的臉,季晨曦粉嫩的小臉兒上,頓時瀰漫着一層憤怒的火焰。
手中的軟劍唰唰幾下,當所有人反應過來之時,男人的右手筋已經被季晨曦無情的挑斷。
“這個女人比我想像的還要無情,還要殘忍。”西門寒不由的感到有些不寒而慄,尤其是季晨曦利落,不拖泥不帶水的身手,更是讓他感到這個女人的可怕。
“這纔是我李劍揚的女人,不是嗎?”李劍揚右手輕託下巴,一雙幽亮沉黑的眼瞳釋放出邪魅的光芒。
“你……你給我吃了什麼?”
突然被季晨曦塞入口中一顆泛着清香的藥丸,男人不由的大吃一驚,心底的恐懼遠比手腕上的疼痛還要強烈。
“回去告訴季厲晨,當日的侮辱,他日之後我季晨曦會加倍的奉還。你讓他最好時刻的小心,說不定哪一天,他的腦袋便會被我季晨曦搬走。”
季晨曦薄脣開啓,凜冽的話語透着如冰霜般的寒漠。
男人嚇的屁滾尿流,連滾帶爬的離開。
太子寢宮
“太子,您嚐嚐這個。”
季厲晨斜靠在軟榻之上,身邊圍着幾個妙齡少女,個個薄紗遮體,臉頰嫵媚,柔軟的身體不時的擦過季厲晨敏感的地帶。
“好,本太子吃。”
季厲晨張開嘴巴,任由女人將剝好的葡萄送到口中,那雙大手則不時的在女人雪白的肌膚上游走。
歌舞生平,好不熱鬧。
“太子,周統領回來了。”
一個侍衛匆忙的跑進大殿,一臉忐忑的看着季厲晨。
“周立回來了?快讓他進來。”
聽到周立回來了,季厲晨立刻坐起身,眼底又恢復了往日的冷漠。
“全部下去。”
身邊的幾個女人不敢再有任何的遲疑,趕緊離開了大殿。
“太子又何必這樣的生氣呢?剛纔姐妹們不是侍候的很周到嗎?”一直坐在屏風後面的太子妃,語帶酸意的走出來,那雙嫵媚十足的大眼睛,此時氤氳着一層委屈。
聽到昔日柔情萬種的嗓音,此時的季厲晨心底卻再也沒有任何的波瀾。
“來人,送太子妃回自己的寢宮。”
季厲晨冷聲的吩咐着身邊的侍衛,冷漠的嗓音沒有一絲的溫度。
功夫不大,一身狼狽的周立,氣喘噓噓的走進了大殿。
“這是怎麼回事?你的人呢?”看到周立此時的慘狀,季厲晨彷彿猜到了一切,這讓他立刻暴怒的站起身,眼神兒裡閃爍着冷冽和刻骨的憎恨。
“回太子,奴才的屬下都已經被李劍揚殺了,而且……而且奴手的手筋,也被他的女人挑斷。”
“他的女人?”季厲晨的眼前,立刻浮現出季晨曦那粉嫩的臉頰,靚麗的倩影,那婀娜多姿的身段兒。巨莊住號。
“她有沒有說什麼?”
“她說……”
跪在地上的周立有些欲言又止,不知道要如何的將季晨曦說過的話,告訴季厲晨。
“說。”季厲晨的大手用力的拍在桌子上,凌厲的目光帶着一股嗜血的味道。
“她說……她說當日之侮辱,他日她必百倍討回來,而且……而且讓您時刻的小心自己的腦袋,說不定……說不定下一刻,她會直接取下您的首級。”
周立忐忑不安,費力的將季晨曦說過的話,告訴了季厲晨。
“哈……哈……”聽到周立的這些話,季厲晨突然哈哈大笑起來。
“果然是我季厲晨看上的女人,季晨曦,等到本太子登基之時,便是立你爲後之際,本太子一定要知道,李劍揚的女人,到底是什麼滋味兒。”
季厲晨冷目掃過跪在地上的周立,這樣的眼神兒讓周立頓時大感震驚,不寒而慄。
“本太子從來不養廢物,來人啊,將他拖出去,直接處理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