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以爲你出事了,快走!”人羣裡一個女人緊拽了我一下,急促的在我耳邊說道。隨後塞了一支手槍到我手裡!我一看,正是昨天去和我接頭的那位。此時她正面露緊張的看着周圍。
“啪啪啪!”將我推進人羣裡之後,女人擡手朝天連開三槍。
“啊~”人羣頓時就混亂了起來,所有的記者都開始提着自己吃飯的傢伙開始躲避這突如其來的開火。
“快走!”女人追上我,緊拉着我的胳膊混雜在人羣裡向前跑去。
“別讓他們跑了!”身後傳來一陣日語的叫喊聲。直到這個時候,我才知道我已經被人給盯上了。
“啪啪啪!”身後的日本特工根本不顧現場這麼多的記者,掏出腰間的手槍就向我射擊起來。將我打死,然後搶了黑匣子就走,這就是他們的如意算盤!
“啪啪!”女人一邊拖着我向大使館方向跑去,一邊舉槍還擊着。只要進了大使館,這些人就不敢亂來了。擅闖大使館,打死勿論!只不過那樣一來,所有敵對勢力的注意力,又全部聚焦在大使館來了。之前犧牲的那幾個戰士,也就白白犧牲了。一切將又回到原點。
“老子不發威,把我當病貓?”見身後的日本人窮追不捨,我的倔脾氣上來了。
“快走,現在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女人將我掩護在身後,快速的換上一個彈匣,啪啪啪啪一陣急促的射擊壓制住那些追兵之後扭頭對我吼道。
“幫我爭取10秒鐘!相信我!”我後退幾步,雙掌一合,十指快速的轉換起指印來對身前的女人說道。
“雷光猛電,欻火流星,付臣諸將,烈面南行......”我腳下倒踩七星步,嘴裡急速的念起役雷咒來。一直以來我都是用道符對敵,就是不想妄自殺生。因爲道符的威力較之咒法來說,要小上許多。可是今天這些小日本實在是把我逼急眼了,不弄死他們,他們就和附骨之蛆一樣糾纏着我。
“你在幹什麼?還不走在這裡唸叨什麼吶?”女人換上最後一個彈匣,啪啪啪三槍將一個追兵打倒在地之後對我吼道!
“神兵隊隊,九天敕命,敢不從命,破滅汝形,急急如律令!”這個時候我的役雷咒也念到了尾聲,我向前踏進數步,將女人往身後一拉,雙手食指中指並指成劍向下一引大吼一聲道。
“噼啪~轟隆隆~”半空中頓時烏雲密佈,一道道閃電劈打在路邊的電線上帶起了一陣陣火。陣陣悶雷直震得人們心頭髮慌,很多人已經忘記了奔跑,轉而站在原地看着天際的道道銀蛇扭曲着劈向地面。
“八卡亞喏!”一個日本特工差點被雷電劈中,一舉槍大罵了一聲就準備向我扣動扳機。
“噼啪!”扭曲的銀蛇一道接一道的劈了下來,首當其衝的就是那個準備開槍的日本特工。一陣焦糊味傳來,就看見一根人形木炭撲倒在地。
“啊~東方的*師~”有番邦鬼妹在那裡掩嘴驚呼了一聲,隨後就被她的男友死死按住了嘴巴。在西方的傳說中,*師是很不樂意被人看見相貌的。
“裝神弄鬼,看我小泉純二郎將你帶回神社交由聖女處置!”一個穿着白西裝的日本人雙臂交錯扛下一記雷電,右腳猛地往地面上一跺道。
“又是小泉?昨天死的那個也叫小泉!”我轉動了一下手腕,深吸一口氣忍住腰腹間的疼痛看着他笑道。
“那是我的弟弟,小泉純三郎。今天你是跑不掉了,等聖女拿到想要的東西,我會懇求她把你交給我處置!我會讓你生不如死。”西裝男眼中閃過一絲痛苦和狠厲,在那裡看着我說道。
“你不要告訴我你還有個哥哥叫小泉純一郎!”我輕輕對身後瞪大了眼睛,一臉不可思議狀看着我的女人揮了揮手,示意她離開之後繼而對西裝男笑道。我要激怒這個倭寇,然後殺了他!不知道小泉家的祖先,會不會從墳裡爬出來找我報仇?
“八卡亞喏,小泉家的榮譽不能受到侮辱!”小泉純二郎從腰間拔出一柄短刀,快步衝了過來道。
“啪啪啪~”我身後的女人擡手對小泉純二郎就是三槍!
“鐺鐺鐺~”只見小泉揮動刀鋒,將射向他的子彈硬生生格擋開來。直到這時,我才意識到眼前這個貨或許不是那麼好對付的。
“快走,你不是他的對手。”我輕撫了撫腰腹間的傷處,側過臉去對打光了子彈的女人說道。
“都給我留在這裡吧。”小泉右腳猛地一踏,身子隨之騰空而起,刀鋒直逼向我的面門怒吼一聲道。
“拜請飛劍神~”我的傷口經過一番劇烈的奔跑之後有些崩開了,這個時候我已經來不及再念咒禦敵,不得已之下我唯有使出了手頭最厲害的一招。這一劍出去,小泉不死,我死!
“叮噹~”一聲小泉手裡的短刀和我的飛劍磕碰在一起,迸發出了一絲紅色的火。劍鋒貼着他的脖子擦了過去,留下了一道血痕。
“再斬!”隨着飛劍被磕歪,我的心頭震了一震,深吸一口氣凝聚起全部的精神力掐着指訣往回一引大吼道。飛劍在半空劃過一個半圓,轉頭刺向了小泉的背心。
“叮噹!”小泉才一落地,就慌忙揮刀磕向身後,正巧將飛劍的攻擊給抵擋住了。不過飛劍畢竟不同於普通的法咒,連番被阻已是激起了飛劍自身的戾氣。只見它忽地往下一沉,貼着地面就斬向了小泉的腳踝。
“噗嗤!”一聲過後,小泉的右腳已經齊着腳踝斷掉。飛劍一擊奏效,就準備返身飛回我身邊。
“再斬!”打蛇不死後患無窮,我咬破舌尖強提起精神,猛一跺腳指訣一引飛劍大喝一聲。飛劍轉了個彎,急速扎向了小泉的咽喉。
“噗!”小泉捂着脖子上那個血洞,瞪着我好半天,這才長出一口濁氣,不甘的倒向地面。
隨着小泉的死去,我心頭強提着的那口氣一送,一陣眩暈感涌了上來。我只覺得眼前一陣發黑,摸索着將飛回來的飛劍藏入懷中之後,我腳下踉蹌着連連後退着。
“你沒事吧?”我的意識已經有些模糊了,恍惚間只覺得自己倒進了一個女人的懷裡,隨後就有一個聲音在我耳邊關切的問了一句。再然後,一片黑暗將我籠罩了進去。我頭一歪,就那麼昏厥了過去。
“快進行搶救,傷口重新清洗,將發炎的部分切除掉重新包紮。”
“傷員的心跳停止了,起搏器拿過來!”
“注射強心針,快!”
我耳邊傳來一聲聲的說話聲,眼前似乎有一羣白大褂在那裡忙前忙後。我似乎是躺在一個房間裡,房間滴滴滴滴的響着一種聲音。
“這位同志爲國家立下了大功,你們一定要不惜一切代價將他搶救過來。這是中.央的命令,也是請求!”似乎是侯爽爽她爸爸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又似乎是別的什麼人。我想睜開眼睛看看,眼皮卻好像被膠水粘住了一樣。
“我們一定會竭盡全力,用最先進的儀器,最好的藥,請首長們放心!”一個人在那裡慷慨激昂的做着保證。
“小樓同志,你已經回家了,你一定要堅持住。”耳邊,一個人在那裡對我說着話。可是我覺得很累,這麼躺着很愜意,我什麼都不願意去想,就想這麼一直躺在這裡。
“你的母親已經在前往北京的路上了,你一定要堅持住。”那個聲音在我耳邊接着說道。聽到母親兩個字,我忽然覺得自己清醒了許多,我的手指緊緊抓着牀單,很想拉着它坐起來。
“傷員的心跳在恢復,首長同志請你們出去,我們要對傷員進行搶救!”耳邊忽然傳來一陣喧譁聲,緊接着似乎侯爽爽她爸被醫生趕了出去。這麼牛掰的人物,居然被趕出去了?我心裡頓時覺得有一陣舒爽的感覺。
“你要是敢死,就不是我的兒子。”我又睡了過去,不知道什麼時候,老媽的聲音在我耳邊響了起來。我的鼻子裡插着氧氣管,讓我覺得很不舒服。我嘴裡滿滿的都是藥味,鼻腔裡還殘留了一絲血腥味在那裡。我想喝水潤潤乾涸的喉嚨。
“老媽......別罵了,給我倒杯水好嗎!”我的手指動了動,輕輕碰了碰老媽的手背在那裡說道。我的眼睛依然睜不開,可是我能感覺得到媽媽的存在。
“醫生~醫生~我兒子,我兒子好像說話了!”可憐的老媽以爲自己出現了幻覺,拋下重傷的我跑出去找醫生去了。只是老媽,你能不能先給我倒杯水再去找醫生?我的嘴脣微微動了一下,眼角泛起了一絲笑意來。
“樓淼淼同志,如果你聽得見我的話,就動一動手指!”片刻過後,一羣白大褂蜂擁而入,其中一個彎下腰在我耳邊說道。
“麻煩~麻煩哪位,給我倒杯水喝!”我微微動了動嘴脣,在那裡細微的說道。
“快,葡萄液,用籤沾着喂他喝。”白大褂急忙起身對後頭的一羣護士們喊道。於是,我有生以來除了媽媽之外,又享受到了別的女人,又或者是女孩的伺候。
“尼瑪~重傷員的待遇就是好啊!”我抿了抿嘴脣上沾着的葡萄液,心裡愜意的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