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男人的氣場反正無論是不是演戲都過於的富有侵略性,看人的目光總是那般的凌厲霸道。
像是要把人一眼看穿一樣,卻偏偏自己的眼睛是那般的古井深潭,望也望不見底。
顧景溪根本不用演,自己就僵硬在了椅子上。
“你昨天也不讓我去,最後我還不是去成了……”咬了咬牙,顧景溪垂下視線有些不服輸的嘟囔了一句。
“哦,這麼一說你倒是提醒我了。”封墨宸原本要轉身離開坐下的腳步一頓,撫在顧景溪肩膀上的手掌慢條斯理地擡了擡手指似有節奏地在她的肩膀上敲擊了幾下。
每一下都似乎敲在了顧景溪的心口上。
背脊僵直,抿着脣,一副不想妥協的模樣。
偏偏頭頂男人的實現如芒在背,鋒銳的讓她左立不安。
“封墨宸,你……”
“昨天你私自出去了,那麼不聽話,你說我該怎麼罰你?”封墨宸漫不經心地說着,語調很是輕緩,可每個字都透着危險的氣息,凜冽森寒的讓人不由自主地噤若寒蟬。
顧景溪不由頭皮一麻,扭動了一下身子,反而被男人更緊地按在了椅子上,身子僵硬,緩緩仰頭正對上男人垂下的幽邃深沉的視線,“罰、罰什麼?我又沒做錯!”
顧景溪努力在給自己洗腦這是在演戲,這是假的,咬着牙一臉不服輸地哼道。
本來嘛,就算不是演戲她也是沒錯的呀!
顧景溪在腦海裡給自己洗腦,她不是過錯方,她纔不是過錯方!
錯的人是封惡魔,都是他的錯!
全是他的錯!
“沒錯?”封墨宸細細咀嚼着這兩個字,眸光中冰冷的氣息似乎能把整個別苑哦度冰封,周圍的傭人更是大氣都不敢喘一下,一個個低着頭一動不動,呼吸都下意識地放輕,唯恐更加激怒了封墨宸。
人人都知道先生一定是生氣了!
壓抑的感覺讓人總覺得連呼吸都有些困難了起來。
一時間室內靜謐得顧景溪只能聽見自己心跳的聲音,她就這麼仰着頭迎着封墨宸的目光,忽地輕聲開口道,“要不然呢?如果我不去,又怎麼會聽到冷梟說的那些話?”
封墨宸眸光半眯,似乎等着顧景溪的下文。
“你這麼攔着我不想讓我去,原來是因爲這樣麼?真的就像冷梟說的,慕白的事和你脫不了干係?所以你才這麼攔着我!”顧景溪說到最後聲音不由越來越大。
“說夠了?”相比於她的慍怒,封墨宸自始至終都泰然自若,黑眸定定地看着她,似笑非笑。
顧景溪猛然頓住了話語,看着封墨宸的目光不敢再說什麼。
可又不甘心這麼妥協,依舊這麼挺直着背脊瞪着封墨宸。
“就算徐慕白的事當真和我有關又如何?”封墨宸猛地一把鉗住了顧景溪的下巴,迫使她站起身來,整個身子不由自主地撞在了身後的桌子上,發出“咣噹”一聲巨響,周圍的傭人更加寒蟬若噤,一個頭垂得更低。
“真的是你!”顧景溪怔然地看着封墨宸,像是回不過神來。
“對你心懷不軌,這麼死了也是輕巧。”封墨宸冷哼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