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墨宸……你鬆手好不好,我快要呼吸不了了……”顧景溪試探性地拍了拍男人的手,語調盡力放輕,怕再激怒陰晴不定的封惡魔。
“顧景溪。”然而攬在腰上的手沒有鬆,耳邊卻忽地傳來男人低沉的聲音,隱隱似乎比以往更加深沉磁性了幾分,染着幾分莫名她聽不懂的語調。
莫名的顧景溪也漸漸安靜了下來,她總覺得現在的封墨宸和平時有些不太一樣。
“做我的女人。”
正想着,男人的話緊跟着再次傳來。
低沉卻格外清晰有力,華麗的音質如陳釀佳釀般沉醉的聲線,一個字一個字地撞擊在她的心田。
顧景溪有一瞬間的大腦短路。
“什麼?”
“做我封墨宸的女人。”難得,封墨宸重複了一遍自己的話。
這一次說得更加的霸道、強勢,帶着一股不容置喙的強橫。
任誰從語氣裡就能聽出,他不是在徵求她的意見,只是宣佈他的決定罷了!
顧景溪也終於從愣怔中回過神來。
不由自嘲地笑了,這句話他在最開始的時候不就說過了?
而後不就一直在這麼做?
不然他爲什麼一直把她綁在他的身邊,不然爲什麼他們還會整日睡在一張牀上,她不是已經被他據爲己有,當一個寵物來養了嗎?
現在忽然再說一次,是想提醒她不要忘記自己的身份嗎?
“封墨宸,你不用一直這麼提醒我,我知道自己是以身抵債的……”顧景溪垂下視線,聲音沉默地說道。
在他面前,她永遠不可能會有自己的思想、自由,只能服從、服從還是服從。
“你耳聾嗎?”封墨宸冷冷地打斷了她,終於鬆開了手,狹長如黑曜石般的黑瞳如有實質地落在她的臉上。
顧景溪被男人視線看得,莫名的心尖一顫。
“還是聽不懂漢語,不明白做我的女人這幾個字是什麼意思?”冷冷地睨着她,男人深邃的眸底似是閃着她看不透的暗芒。
顧景溪呆愣愣地,下意識地脫口而出,“我懂啊,你以前就說過……”
“我是讓你做我的女人,男女朋友的那種,你個蠢貨!”見她似是真的不明白,男人終於沒了耐心,對她斂眉低吼了一聲。
顧景溪被他吼得傻了眼,傻乎乎地看着他。
他說什麼?
男女朋友的那種?
是她幻聽了,還是他說錯了,或者是她理解錯了……?
顧景溪不由呆呆地看着男人。
不可能是她想得那個意思吧?
“封墨宸,你……”男人的眼神卻一點點讓她震驚,心臟似是忽地收縮了一下,顧景溪視線緊緊地落在男人的臉上,呼吸都好似紊亂了起來,“你愛上我了嗎?”
聲音不由自主地發顫,顧景溪終是問出了口。
封墨宸一愣,被顧景溪的問題問的同樣一震,深邃的黑眸猛然凜然的半眯起來。
“什麼破問題。”冷冷地垂眸睨着她,男人眼中那些她看不懂的複雜光芒似是剎那間轉瞬即逝,好似她的幻覺一般,再次恢復了以往冷凝深沉的模樣,不帶一絲一毫的溫度,“你想得真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