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兮然無奈的笑了笑:“讓你們看笑話了,含夏就是小孩子脾氣。”
“哦,沒事沒事。”柳之梅急忙擺手,雖然氣氛還是有些尷尬,不過看着冷兮然不在意的樣子,柳之梅也鬆了一口氣。
陳飛飛看了一眼冷兮然,還想要開口,卻被柳之梅給暗中拉住了。
“冷小姐……”
“叫我兮然吧,我也不想陳小姐、柳小姐的這樣叫來叫去。”冷兮然大方的說道。
柳之梅也是一笑,對於冷兮然這種爽快又大方的性格很是喜歡:“那你就叫我梅梅叫她飛飛就好,唉,要不我們叫你然然怎麼樣?”
“好啊,對了,你剛剛要說什麼?”
“哦,然然,這次你來也是來參加這次的爭奪賽的吧。”
看着柳之梅清亮的眼睛,冷兮然搖搖頭:“沒有,我對這些不太喜歡,再說我現在這個樣子,上去也會被擡下來的。”
看着冷兮然的右手,柳之梅眼底劃過一絲遺憾,但是還是笑着說道:“恩,這樣我就不用擔心了,沒有你,我這京城第一才女的名號也就沒人搶得走了。”
“就算是有我,你的名號也沒人搶得走,一會兒要努力。”冷兮然鼓勵道。
“好,一定會的。”
柳之梅話音剛落,那邊原本喧譁的聲音也安靜下來了。
幾人朝着那邊看了過去,一個身着華麗衣服,莊嚴典雅的女人漫步走了進來,旁邊是被楚非歡攙扶着,一路走來,衆人紛紛讓路。
柳之梅見此,立刻回頭對着冷兮然幾人說道:“這是要開始,我先過去,飛飛,你帶着然然他們去我們的雅間,免得一會兒然然的胳膊被人碰到,再受傷就不好了。”
陳飛飛點點頭,看着柳之梅離開的背影,回頭對着冷兮然幾人說道:“走吧,我們上樓,在二樓呢。”
冷兮然點點頭,跟了上去。
高臺上,文夫人已經坐在正位上了,倒是楚非歡沒了身影,想必應該是去找蘇墨臣和楚胤了。
文夫人站起來,看着高臺之下的人,開口道:“一年一度的奪冠賽又開始了,今天是本世子妃來主持,大家也不用拘束什麼,有真材實料的,自然是不會埋沒,這一點大家可以放心,規則還是和以前一樣,琴棋書畫,必須是樣樣精通,所以首先是淘汰形式,只要四樣之中有一樣不合格,那麼就不會通過,好了,廢話就不多說了,現在開始吧。”
冷兮然他們現在所在雅間是梅字房間,一進來,冷兮然躺在了軟榻上,慵懶的樣子讓陳飛飛有些無奈,不過也是欣賞冷兮然這種不做作的樣子。
知秋已經習慣了冷兮然的各種表現,因爲她知道,不管冷兮然做什麼都是有目的的,倒是含夏看見冷兮然的樣子心疼的給冷兮然扇着扇子,還不死心的嘮叨着:“都說別出來了,再忍個十天半個月的,多好啊,你看看,現在累了吧,小姐,不是我說你啊,你也太任性了,就說……”
“然然,你不過來看看?”站在窗邊的陳飛飛實在是不知道冷兮然怎麼受得了這麼吵的婢女,可是她也看出來了,冷兮然對於這兩個婢女是很縱容的,自己也不好說什麼,所以只能打斷兩個人的對話。
冷兮然自然是明白陳飛飛的性子,擺擺手:“現在只是淘汰賽,時間還長,他們也不會拿出自己的真本事,看着沒勁,不如好好歇會。”
“你真夠懶的。”陳飛飛其實很欣賞冷兮然,然而越讓她欣賞讓她接納的人,她說話越是不客氣。
冷兮然自然是知道這一點,但是含夏卻是不幹了:“我們小姐不是懶,我們小姐受了傷,身體又不好,休息一下怎麼了?”
冷兮然看着含夏氣呼呼的爲她辯解的樣子,寵溺的一笑,然後對着陳飛飛笑道:“別介意,含夏向來這樣,沒別的意思,就是一看見別人說我就衝上去,你習慣一下就好了。”
“切,還是你自己留着習慣吧。”陳飛飛翻翻白眼。
“我已經習慣了。”冷兮然聳聳肩。
陳飛飛算是明白了,這個冷兮然根本就是不按套路出牌的一個人,雖然看着隨意,但是卻又一股大家風範,對自己很縱容,對別人……說不好,這一點她好像沒有看懂。
目光再次移到了冷兮然的胳膊上,心裡還是有些受不了,坐在冷兮然對面:“你說,我們是朋友嗎?”
冷兮然笑着搖頭,清楚的看見陳飛飛的瞳孔有一瞬間的收縮:“我不知道,反正第一次看見你就比較閤眼緣,不然你以爲我是一個會順便給別人作畫的人?”
冷兮然的這個答案讓陳飛飛無形之間舒了一口氣,這個變化連她自己都沒有感覺到,不過,冷兮然卻是清楚的察覺了。
其實冷兮然的這個答案對陳飛飛來說是最好的答案,一個人若是輕易的說出了是,那麼處於下意識的狀態總是會讓對方覺得有些輕浮和不確定,然後冷兮然這種答案,纔是讓人真正信任的答案。
“其實,我看你也挺順眼的,既然如此,我們也算是朋友了,所以,我問你一句,你要是不方便回答,你就直接和我說,沒關係的。”
“你問吧,不方便說的,我也不告訴你,這點你放心,不用特意說明一下。”
聽見冷兮然的回答,陳飛飛只覺得若是和冷兮然不熟,她絕對噎死你,就像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一樣,可是若是和冷兮然熟了,那麼她絕對氣死你,就像現在一樣。
不過她也沒計較,直接進入正題:“你這個傷到底是怎麼弄的?”
“這傷啊,你想知道,這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被蛇咬的。”冷兮然不以爲然的說道,聽着語氣,不知道的還以爲受傷的人不是她一樣。
“被蛇可以咬成這樣?”陳飛飛看着冷兮然裹得誇張的胳膊。
“陳小姐,你不知道吧,我們小姐這是被巨蛇咬的,那蛇這麼大,整個胳膊都被咬的血肉淋淋的,當時嚇死我了。”含夏誇張的比劃着那條巨蛇。
冷兮然見此只是笑了笑,也沒有要解釋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