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說,剛剛你看到的屍體是真的?”陶漫漫問我。
將手掌放在鼻子裡聞了聞,確實有着一股子腥味兒,剛剛由於精神太過緊張就將血這個事兒給忘了,回頭看向棚頂,那裡給了我一種異常的神秘感。
“剛剛有很多的屍體?”陶漫漫疑惑的說。
我低下頭,撫摸着石板,觸感上的光滑沒有任何問題,可有一個情況吸引了我,就是腳下的石板居然是有溫度的。
我低下頭,用手敲了敲,那聲音帶有着空蕩感,我說:“下面是空的!”
“能不能撬開看看。”陶漫漫說。
我從腳踝部位抽出了匕首試着撬了撬地面,連續的用力下,石板終於被我撬開了一縫隙,就在我剛想將石板掀開的時候,頭頂上的部位忽然掉下了一具死屍。
我驚慌的向後一退,看到砸在我身邊的屍體就是那被吊死的大兵。“啊!張偉你快看,真的有好多死屍啊!”陶漫漫驚叫着。
那被懸掛的屍體再次出現,這其中都是在一瞬間發生的,我甚至都不知道什麼時候這些屍體從出現到消失,再從消失到出現。
晃晃蕩蕩的死屍一出現,我二人所在的地方再次成了水簾洞,滴答的血滴落在石板上瞬間被吸收,那石板此刻看起來就像是有了生命的一樣。
“來,來。”那個猶如幽魂般的聲音再次響起。
“你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我問陶漫漫。
她搖了搖頭,說什麼也沒聽見,可是那聲音此刻在我耳邊響起的無比清晰,那是一個女子的呼喊,在同一時間我想到了零,可是零明明在距離這裡很遠的工廠下。
“後面沒路了。”陶漫漫聲音有些顫抖。
回頭發現本來還堵着的路此刻居然消失不見了,在我們二人的前方只有這麼一條“血簾洞”的通道。
看着面前猶如水珠滑落般的血滴,我拉着陶漫漫徑直的走了進去。冰涼的血滴不斷的滴在我們兩人全身,沒走出十幾米的時候,我看到陶漫漫已經成了血人。
此刻面前幽暗的通道給我的感覺就像是通往地獄一樣。渾身血腥味兒讓我有種要吐的感覺,終於穿過了屍體後,我們到了一處至少有半個足球場那麼大空曠地帶。
“好多的屍體,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眼前堆積的屍體讓我頭皮發麻,那半個足球場大小的空地到處趴滿樂穿着軍裝的死屍。
“你快來看,這些人身上並沒有任何的外傷,難道是缺氧或者中毒?”陶漫漫指着最近的一具屍體說。
這也吸引了我的注意,剛走進隧道的時,頭頂上的屍體很顯然是被吊死在棚頂,能讓屍體滴血,那隻能是在被勒死前劃開了手腳,在空中倒控下血滴。
“到底是誰殺了這些人?是人爲的還是被防禦系統所害?”我自語着。
連續檢查了五六具屍體,在這當中並沒有發現任何的外傷,所有人死的都很蹊蹺,我將其中一人的面具摘下,驚訝的發現這個人居然沒有臉!
和陶漫漫兩個人連續摘下了十幾人的面罩,所有的結果都是一樣,這些撕掉的士兵,沒有鼻子眼睛和嘴,腦袋看起來就像是一個雞蛋一樣。
可就當我低頭思考這件事的時候,耳邊那幽幽的呼喊聲再次出現。我深吸了口氣,壯着膽子對陶漫漫說:“現在無路可走了,只能繼續前進下去,那個聲音又叫我了。”
我在前面帶着路,陶漫漫在我身後跟隨着,穿過了屍體羣,在我前方不遠處忽然有一個紅色衣服的身影跑過去。
“那兒有人,快追!”我狂奔向對方。
跑了大約五分鐘,那個紅衣身影始終和我保持着一定的距離,就在我繼續追趕的途中腳下一滑被一個硬物絆倒在地。
翻滾途中周圍那昏暗的燈光驟然變亮,眼前的一切讓我徹底傻眼了,這裡簡直就是一座地下城!
一棟棟的房屋和街道非常的整齊,馬路邊甚至還有着電話亭和便利店。這讓我不解的是紅衣服的身影居然不見了!
“張偉你怎麼跑的那麼快!”陶漫漫氣喘吁吁的跟了過來。
我跟他說了紅衣服身影的事兒,陶漫漫說自己並沒有看到什麼紅衣服人影。但我自己可以保證絕對沒有看錯,那個女人的聲音和人影也是隻有我聽到見到,難道說這裡的一切是爲我準備的?
“別亂想了,我們去便利店看看裡面還有什麼東西。”陶漫漫說。
眼前的地下城猶如白晝,整潔的街道和那房屋與商鋪看起來完完全全的一座小型的城市,與陶漫漫走到了便利店,門牌上寫着“佐客”。
“這裡居然也有佐客?太奇怪了!”陶漫漫讚歎着。
推開了便利店的大門,裡面的櫃檯上擺放着各式各樣的食品和飲料,我走到賣煙的櫃檯前,看到裡面一盒寫着中華字樣的香菸,瞬間明白了這裡大約的年代,因爲外面的世界香菸只有那種無廠家製作的無害香菸,眼前的這種只有在2020年的世界大戰前有,那這也說明這個城市的建造時間是在世界大戰之前。
將香菸打開抽了一隻,我想着爲什麼城市會這麼整潔,彷彿所有的人的都憑空消失了一樣,如果是逃難或者戰爭,那便利店的東西肯定會被洗劫的乾淨,可這裡卻連一點灰塵都沒有。
“張躍,罐頭的保質期是2017年至2019年!”陶漫漫對我說。
我跑了過去,檢查的發現這裡所有東西的保質期都是在2020年之前,基本已經可以確定日期的同時,最讓我疑惑的還是那個神奇的聲音,當我被那紅衣影子引入到了這裡以後,那個聲音就再也沒出現過。
順着櫃檯翻找,這裡所有的食品都已經過期了,但我知道一點,那個年代的防腐劑很厲害,好像我在13區的時候一樣,本來那裡就是當初社會的一個縮影。
肚子感覺很餓,我拿起了一個19年的巧克力就吃了幾口。隨後我打開了一瓶古董級別的礦泉水聞了聞,那味道確實有些怪。
不敢多吃,剛剛感覺不太餓的時候,我和陶漫漫停下了要做的事。想到既然這裡是一個城市,那其他的房屋必然會有一些線索。
出來便利店的時候,我震驚的發現就在我們進來的那條隧道居然不見了,這裡就是一座普普通通被隔絕的城市。
“我們好像真的出不去了!”我說。
陶漫漫心態很好的說:“那也很好啊,這裡又有吃的,而且這麼房屋,只要所有房間的米麪沒有壞,我們還是可以繼續生存的。”
腐爛生蟲子的可能性很小,這裡的氣候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總會颳起讓人舒適的微風,而且最主要的一點我從進來到現在,沒有發現一個蟲子的蹤影,就連那最頑強的小強都沒有發現一隻。
“快點挨家挨戶的走走看,萬一有什麼情況呢!”我催促了幾句。
城市的街道是南北通道,寬廣的讓人一眼望不到盡頭,我和陶漫漫連續跑了幾家都發現了有人居住過的痕跡,大多數人家的糧油都還在,甚至我在有的住戶家裡還發現了那已經風乾的食物。
就當我們兩個走到了城市當中的一條主街道的時候,道路旁的新瑪特引起了我的注意,不管在哪裡生活,超市商場可是必須要逛的。
進了商場的大門,這一次我終於發現了凌亂的痕跡,到處都是被砸碎的化妝品,商場的一樓很破,可就當我以爲這裡是經過打劫的時候,電梯旁邊的周大福讓我產生了懷疑,因爲那被砸爛的黃金櫃臺居然沒有丟失任何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