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反應過來之後,對着我連連點頭微笑,我也沒有理會他們,而是徑直的朝着大豐茶樓的位置而去。
但剛邁出兩步,賬房先生卻開口叫住了我,說道:“小兄弟,您別多心,我們就是覺得您是個人才,既會煉丹,又會捕獸,所以就跟尹長老舉薦了您,希望您別多心。”
我心裡想笑,這時候還想洗白?
不過老子也沒往心裡去,小人就是小人,只要心裡定位清楚了,那麼對方說的任何解釋,都可以當放屁一樣,不要去理會就是了。
但不能撕破臉,畢竟以後還得跟仙島閣來往,所以見鬼得說鬼話,爾虞則我詐,我擠出笑容說道:“知道,尹長老都說了,我謝謝各位的好意了。”
“不客氣不客氣,應該的,這是應該的嘛。”三人瞬間露出了笑容,賬房先生說:“剛纔兩位師兄的話我們已經謹記在心了,以後您有什麼東西,儘管拿過來,我們不多問一句,當場就收了。”
“好。”我點了點頭。
然後快速的離開這三個瘟神,朝着大豐茶樓而去。
一進門,我就把自己關在了房間裡。
我就尋思着不對勁,突然崩出個大長老,還幫了我一把,這平白無故的,他憑什麼幫我?
要是在俗世,或許有這樣的老好人,但是在仙宗,對於修士而言,一切都是爲了利益,他在我身上能找到得利益嗎?
“媳婦,這事你怎麼看?”我問向月蘭。
“這人肯定對你有所圖,只不過不知道他想要的是什麼。”月蘭斷言道。
“我也是這麼想的,但是見都沒見過,甚至話都沒說上一句,不好查啊,這人還身在仙島之內,根本不獻身,難。”我嘆了口氣說道。
“他既然對你有所圖,肯定會來找你的,咱們就先不動,等着他來好了。”月蘭說道。
“嗯,你說得有道理。”我點了點頭之後,說道:“既然如此,那麼就把包裡那兩隻四階的靈獸也賣去賣了得了,所得晶石買藥材來,這幾日就在這裡煉丹,哪裡也不去了。”
“好。”月蘭也同意。
我把那兩隻四階的靈獸給拿了出來,然後寫了一張藥材的列表,然後讓掌櫃的直接拿着靈獸去換藥材。
然後沒多久,掌櫃的就回來了,讓夥計揹着兩大包的藥材,就放在地板之上,三個人還氣喘吁吁。
“你過去賣靈獸的時候,他們什麼反應?”我問向掌櫃的。
“沒啥反應,就是有些驚訝,鑑定師倒是說了一句,他說‘這四階的都送過來賣了,下一次是不是會賣三階的。’”
“還有嗎?”我繼續問掌櫃的。
“沒啦,賬房先生直接算了賬,然後去買了藥材,還剩下好幾百的玄晶,都在這。”掌櫃的拿着手裡的一個布包,沉甸甸的。
“你先留着吧,我現在要煉丹了,你們出去吧。”我甩甩手。
“好咧,有事您喊我。”
“嗯。”
三個人就出去了,順手帶上了門。
“敵暗我明啊,這回不好整了,甚至我連對手是誰都不知道。”我苦惱的抓了抓腦門。
“以不變應萬變。”月蘭安慰我說。
“也只能如此了。”
之後的幾天,我都悶在大豐茶樓,足不出戶,我自然是沒有煉丹,而是打坐調息,我把藥材都收入到了通天塔,讓月蘭去練。
但閉眼感應之後,發現雖然沒有人來找,大豐茶樓外卻有很多圍觀的人,這些人的圍觀並非好事,也就是說至少我的事是傳出去了。
這些人當中,搞不好就有那個大長老的探子或者那個尹長老的探子,搞不好還有仙島閣的人。
然後就在這時,來了兩個蓬萊仙島的弟子,鮫人族,他們一到大豐茶樓的門口,那些人就散了。
此二人並非之前來的人,應該不是尹長老的人。
二人進門之後,掌櫃的就快速來報,說是大長老有請。
“來了,總算是來了。”我冷笑一聲,苦等了這麼久,一直不來,如今一來,心裡大定,見面之後也可以問清他寓意何爲。
蓬萊仙島好歹也進過一次,雖然不能稱之爲輕車熟路,但是大概的樣子也還是記住了。
進入仙島之後,來到一座沒有掛牌的院落,看上去很像是私人的院落,有點復古別墅的感覺。
然而也不需要稟報,而是直接帶這我進入。
上了二樓,那天見過的那個大長老就在太師椅上坐着,他微微笑的看着我們走近,然後對着那兩名弟子甩甩手,示意他們出去。
“坐。”大長老指着邊上的紅木長椅說道。
我便點了點頭,坐了下來。
他的這客廳竟然還養了魚缸,魚缸竟然還是玻璃的。
而且掃視了一眼,好多現代的傢俱,莫非這老頭是近代過來仙島的?
也不對啊,這老頭是鮫人族的,下面有魚尾巴。
他上下打量着我,而後問道:“你是哪裡人士?”
這個問題好古老,我想了想說:“是福建鷺島的。”
“哦。”他點了點頭,我一說出口,自己立馬感覺壞了。
他微微笑說道:“年輕人,可以嘛,會煉丹會抓高階靈獸,而且膽子還不小,竟然明目張膽就去仙島閣賣了,前面的不說,就前幾日見了我之後,竟然就把兩隻四階的靈獸給賣了,哈哈哈,是不是之前不敢賣,然後我一開口讓他們收,你一出去就賣了?”
見其笑得挺爽朗,我也只能陪着笑,點了點頭,然後解釋說:“那些丹藥和靈獸,都是我自己弄的,絕對來路正,我賣他買,公平公正。”
“其實來路正不正我不關心,你賣就是了。”他欲言又止,而後說道:“知道爲什麼我要出面幫你嗎?”
我搖了搖頭說道:“真不知道,還沒謝謝您前幾日的解圍。”
“不用如此。”他笑着擺擺手說道。
“但仙島有規定,門派弟子不能幹私活,您又出面幫了我,這樣五行中就替我擔下了罪名,終究是給您帶來麻煩了。”我繼續說道。
“不麻煩,麻煩找不到我身上。”他笑着說道。
我一想也是,他身爲大長老,上面除了宗主和副宗主,應該就屬他的地位最高了,位高權重,誰能找他麻煩。
只是我不明白,爲何他要替我擔責呢?我上下打量着他,問道:“那您爲什麼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