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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多年前，輝瑞史克的標誌性宣傳片。鏡頭從物種起源編撰到未來機械義肢；鏡頭最後，在海景房的窗下，放置着貼有輝瑞史克沙漏標誌的生物藥品，以及最後，格林潘的原聲配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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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輝瑞史克，陪伴您渡過的生命，時間永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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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他媽.....誰搞的惡作劇，快把它切斷！吉布森，這並不好玩！把它刪了！”科特也被嚇了一跳，格林潘的形象就這樣突然出現，被插播在控制屏上。
“你還沒明白？總裁先生還沒死呢！”吉布森眼神萬分的驚恐，明示科特道，“他正在看着你們，他能看到我們，他是活的！”光屏裡的格林潘依舊保持着正眼的表情。
衆人面面相覷。
“不不，不可能，完全沒有可能，一定是虛擬程序搞的鬼，是人工智能！你以爲配上聲音視頻，我就信了？”科特揪起吉布森道，“他死了，他已經死了，死的徹底！他不死我們都沒機會知道嗎！”雖然科特一直擔心着這種可能，也早有準備，可是他還是不能相信。
“之前我也這麼認爲，可是它什麼都知道。不僅僅是說話的聲音，方式；連格林潘的思維，他的意識和習慣都一模一樣，這不可能被模仿！這纔不是什麼模擬程序，它是存在的。他仍然存在！它擁有權限，仍然把持着輝瑞史克！”吉布森站起來，像經歷一場可怕的遭遇，“它就這樣出現在我的眼前，我的睡夢裡。像個幽靈，把我打成
木偶一樣使喚，操！我受夠了我再也不要做什麼總裁了！”
調查員們目瞪口呆。
“你他媽....到底是個什麼東西？”科特敞開西裝，走到控制屏前問道，“你在哪！”他伸手觸摸了空虛的光屏投影。格林潘那虛擬的光影身軀並不實際存在。
“就在你的眼前。”文鶯失神地看着光幕，木然說道。
“他是怎麼進去的？一定是有黑客，在別處黑入登錄了控制檯的電腦！插入了圖靈程序，來模擬了格林潘！對不對，一定是這樣！？”科特看着文鶯問道，迫切希望自己的想法是對的，能得到文鶯的證實。
“很抱歉，並不是這樣，科特先生。”亞倫卻搖了搖頭，“沒有人能夠黑入生物庫的，沒有哪個黑客能做到這樣。除非，它就是他。”
光屏上，控制檯已經把科特上傳的超智人技術徹底刪除，格林潘的意識再次上線。
“我來告訴你，你們得到的超智人項目是個錯誤而危險的決定，它必須被刪除，爲了安全，它不該存在於世上。”格林潘出現在屏幕中，與遠程視頻通話並無異。
“格林先生，你，爲什麼還能存在.....這已違背自然規律。”文鶯嚥了咽口水，仰頭兢兢戰戰地問道。
“時間永駐。”格林潘對文鶯微笑道，“文鶯，你成功了。”說完，格林潘從控制屏中消失下線。屏幕中央，只剩下一個沙漏圖案，輝瑞史克集團的標誌物，橫置沙漏。時間永駐。
目睹了下線後，衆人鴉雀無聲，像驚魂未定。文鶯簡直不敢相信自己剛剛所看到聽到的，雖然智能程序也能認出文鶯。但是文鶯能夠感覺到，那真的是格林潘。並不需要做圖靈測試，他們能夠感受到光屏裡那個虛空的靈魂。
“文鶯。”科特抿着嘴，敞開外套，雙手叉腰神情肅穆地叫道她。
“調查清楚，徹徹底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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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到底是什麼意思？他所說的成功了，是什麼成功了？文鶯？”亞倫和丁一跟着文鶯身後追問道。
“大腦工程計劃。”文鶯一邊快步走向她曾經的研究室。這是一個她曾經參與研發的大腦科研項
目。
“是個科研項目？如果成功了，又會怎麼樣？”
“意識永存。”文鶯邊啓動電腦資料，簡短扼要地回答道。
“什麼.....”丁一亞倫不由咋舌道，“那你們成功了嗎？”
文鶯沒有回答，急切地打開電腦的研發日誌。
腦工程計劃，影響了近二十年來生物科技的走勢。植入芯片，隱形通訊，意識控制，都是在這項工程的理論研發基礎得到充分論證後的基礎上所發展起來的。工程間接促使了生物黑客的升級換代。
“不可能的，沒有人能夠成功的。”文鶯搖了搖頭，她打開資料項，出乎她的預料，資料狀態顯示爲已封存，權限無效。
“這又是什麼意思？”丁一問道。
“上鎖了。”
“上鎖？文鶯，這到底是項什麼研究？”
“解放大腦。我曾參與過腦工程計劃的末期研究。這個計劃是輝瑞史克從國防部高級項目局接手過來的長期科研項目。初期的目標是探究大腦工作機制。在研究透大腦成像工作原理後，他們發現，只要將大腦與信息收集設備相連，大腦就會變得無所不能。這便是第二代生物黑客誕生的初始理論。在我參與的末期研究中，團隊遇到了科研瓶頸。即使投入大量資金也一直無法突破。出於利益考慮，格林總裁便決定，將工程計劃暫停，存入生物庫，等到技術有突破發展時再重啓它。”
“是什麼瓶頸？”
“在搞明白了所有的神經元傳導方式，路線；大腦的所有工作原理和機制後，研究團隊開始向工程計劃的最終目標發起挑戰嘗試———重構大腦，構建一個永存的電子大腦。它會和人腦一樣思考，意識，回憶，擁有感情和性格；它並不是電子腦，而是個使用電力的永恆人腦。但是它誕生於線路和磁感當中，存在於虛擬與現實的夾縫，賽博空間裡。所以一旦成功，它就是個天然的終極黑客。不過，這個最終目標實在太過於浩大，複雜，輝瑞史克沒能成功。我們盡力了，以現有的技術，任何人都不可能做到的。”
“現在呢？它成功了？”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