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賤人果然還有事情瞞着我，我用打刀尖頂着小賤人喉嚨，說：“說，什麼秘密？” 小賤人仰着脖子，頭往後縮着，一副生怕我刺到她的模樣，說：“你先把刀放下，我再慢慢告訴你。” 我忍不住爆了句粗口，說：“別跟我廢話，快說，要不然老子現在就弄死你！” 小賤人依然很害怕，身體不住地後縮，可腦子很清醒，嘴上不饒人。她說：“現在知道你身份的只有我，你知道我肯定是不會跟別人說的，但是如果你殺了我，警察肯定會來查你，到時候你肯定難逃一死。還有，我剛纔已經說過了，我還有很多秘密沒有告訴你，我相信這些秘密對你一定很重要，要是我死了，你一定會後悔的。” 小賤人實在太精明，這種時候竟敢拿‘秘密’威脅我。 “少給我耍花樣，趕緊說！”我一聲大吼，拿着刀的手用了用力。 小賤人不知道怎麼回事，身體突然一抖，刀尖頓時陷入了小賤人脖子皮裡，跟着血流了出來。 小賤人輕聲喊了聲‘痛’，結結巴巴地說：“別別別……別這樣……對不起，真的對不起……”說話間眼淚流了下來。 我看着有點煩，讓她別哭，趕緊說她的秘密。小賤人哭得更厲害了，說事情不是一言兩語就能說清楚的，她讓我把刀放下，她慢慢告訴我。她還顫顫巍巍地舉起右手，做發誓狀態：“我保證我這一次一定把所有的秘密都告訴你，只要你把刀放下。” 我擔心小賤人耍詐，鬆了鬆手，但刀仍然架在小賤人脖子上。我說：“就這麼說。” 小賤人被割的脖子估計有點疼，她用手摸了一下，在看到手上有血時，原本只是靜靜地流淚，頓時‘哇’地一聲大哭了起來。她說以前的我從未這樣對過她，就連她不小心切到手指，我都會很心疼她，帶她去醫院，給她做包紮。 我被她說得有點煩，大聲叫她閉嘴。她並不聽，反而哭得更厲害，她依然喋喋不休，“我剛剛拿刀出來只是想嚇嚇你，和你開玩笑，沒想
到你竟然真的用刀割我的脖子。馬仁，我們在一起那麼多年，難道你真的捨得殺我了嗎？” 我被她哭得煩躁，最後把刀往桌上一扔，說道：“行了，別嚎了。” 小賤人見狀立馬收起哭聲，小聲抽泣了兩下，笑靨如花地朝我貼了上來，嬌聲嬌氣地說：“我就知道你還是捨不得傷害我。” 我覺得噁心，想推開她，她卻沒有鬆開的意思，反而越貼越緊，我只能後退，大聲呵斥她住手，可她完全不聽，像牛皮糖似的粘着我。 我怒火中燒，使勁掰開他掛在我脖子上的左手，然後一把推開她，想拿回刀逼她離我遠點，可是剛剛纔放在桌上的刀，一轉眼的功夫消失了。 我心裡一陣咯噔，待回過神來時，只見小賤人突然扯動嘴角，露出一抹非常詭異的笑容。 我還沒來得及反應，她已伸出藏在身後的右手，然後大喊一句“你給我去死吧”，猛地朝我撲了過來。 我又驚又氣，‘驚’的是小賤人心機是在太深，竟用苦肉計讓我放下刀，‘氣’的是我剛纔爲什麼要相信她，明明被她害過多次，還沒能吸取教訓。 我來不及多想，不住地後退，突然，原本明亮的房間剎那間變得昏暗，應該是停電了。我短時間的視線受阻，不過窗戶有光透進來，加上這是我住的地方，我很快適應，看腳下有條模糊的塑料凳子的影子。 我一腳將凳子踢向小賤人，沒想到力氣太小，踢的又有些偏，只朝前滾了兩圈，落在我前邊幾十釐米的距離。 小賤人適應力沒我快，但她向我衝過來的速度絲毫不減，沒注意到蹬子的她被蹬腿一絆，踉蹌着向我撲了過來，我身體一偏，她撲空，身體直直朝地上倒了下去。只聽一聲沉悶的低吼與重物落地的聲音，之後房間裡變得異常安靜。 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黑暗裡不敢動，也不知道小賤人什麼情況，更怕她又在故意使詐，想騙我過去扶她，然後趁機殺我。 我站的遠遠地，試探性地喊了幾聲‘喂’，但並沒有得到
小賤人的迴應。 過了好一會我才覺得事情不妙，掏出手機打開手機電筒指着小賤人躺着的位置，只見剛纔在小賤人手上的刀，此刻竟插在她的喉嚨裡，鮮血不停往外涌，在她的腦袋下邊，倒放着那條被我踢過的塑料凳子。 這下我徹底驚呆了，站在原地不知道該怎麼辦。 小賤人估計也沒料到會是這樣的結果，雙手捂着喉嚨，回頭看着我的方向，一雙眼睛瞪得大大的，脖子上的血順勢從她指縫裡往外流。 從慌忙中回神的我忙掏出手機撥打120，當電話那邊傳來‘喂’的女聲時，我猶豫了，小賤人流了這麼多血，她的呼吸明顯在變得緩慢，現在就算送到醫院也不一定能活下來。 我掛斷120的電話，驚慌失措般地看着小賤人，在她旁邊不停地徘徊，思緒很亂，一團糟，不知道該如何處理。 沒多會，小賤人胸口的起伏漸漸停了下來，我用手探了探她的鼻息，已然沒有了呼吸。 小賤人就這麼死在了我的面前。 突然，燈又亮了，我嚇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我看着小賤人那血淋淋的身體，雙眼比正常人還睜得更大，炯炯有神，而她的臉上，竟然帶着淺淺的微笑，看不出絲毫痛苦。 如果僅僅只是看小賤人的面部表情，絕對看不出這是一個死人，而且還是慘死的人。 可在我看來，小賤人這幅表情，比死不瞑目還要可怕。這種死法，表情還能那麼從容，我不知道小賤人是怎麼做到的。 雖然小賤人這般對我，我也很憤怒，但還絕對沒有想置她於死地的心。我根本沒想過用一條蹬子就會置她於死地。 我想不通小賤人原本對着我的刀刃，爲何會突然插向自己的喉嚨。 看着小賤人的屍體我思緒混亂，過了好一陣，我纔回過神來，匆匆忙忙跑進屋，翻出一條浴巾，然後把浴巾裹在了小賤人的脖子處。小賤人脖子上的那把刀我也沒敢拔，只是把浴巾剪了一些洞，方便小賤人脖子上那把刀從浴巾裡的洞穿過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