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的味道,越來越濃。 當我再往下鏟的時候,那場面既恐怖,又噁心,我嚇得把鏟子丟在了一邊,趕緊往後跑,差點吐了出來。 那朔料袋裡裝的竟然是屍體,而且還是被肢解了的屍體,我正好把一隻手和一條腿給鏟了出來,已經腐爛得不成樣子了,但還是能分清楚是手是腳。 我一口氣跑出公園,站在大馬路上,胃裡還在不停地翻江倒海,我使勁的嚥着口水,讓自己不要吐出來。 我喘着粗氣,然後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這才發現雙手雙腳都在發抖。 我腦子裡不停的冒着問號,怎麼會是屍體?而且還是被肢解了的屍體。 我不敢相信,也接受不了這樣的事情。 我印象中,是我在那大樹旁邊埋藏了東西,那也就是說,是我把這個肢解的屍體埋在了這裡……我不敢繼續往下想下去。 我雙手抱着頭,感覺自己的腦子像被吹脹的氣球,快要爆炸了! 最後,我躺在了地上,望着藍天白雲,不停的搖着頭,大聲喊着,不可能……不可能…… 我雙手緊握成拳,告訴自己先鎮定,然後我又坐了起來,來回深吸了幾口氣。 過了幾分鐘,我情緒才稍稍有所穩定,我這才慢慢的想着這件事。 如果真的是我把肢解的屍體埋藏在了這兒,那就證明肢解屍體這事也是我乾的,這人是我殺的,我還把這人的屍體給肢解了,我的天吶!這太噁心、太變態了。 我不相信我會幹出這種變態的事來,就算我有膽量殺人,但我絕對沒有膽量分解屍體。可爲什麼我腦子裡會有我埋藏東西的記憶?他媽的爲什麼! 雖然我肯定認爲自己沒膽量分解屍體,但眼前擺放的這一切,又怎麼解釋?不是我乾的,還會是誰?我快被這些疑惑逼瘋了。 我坐在原地想了很久,糾結了很久,我唯一能說服自己的就是,這人可能是我殺的,也有可能是我埋的,但屍體絕對不可能是我分解的。 我也知道這樣解釋起來很荒謬,但我就是寧願荒謬也不願意相信。 我想了很久,最後還是鼓起勇氣,硬着頭皮跑了回去,把肢解的屍體重新埋了。 在埋的過程中,我完全是把頭扭到一
邊,不敢看多看一眼,大氣都不敢出一下。直到埋完之後,我快速跑到一邊,纔不停的喘着氣。 我擔心會被人發現,把鐵鍬都扔到了很遠的地方。 我雖然極力不承認這人是我殺的,但我也怕這事被人發現。俗話說得好,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我怕的就是萬一這事真是我乾的,就麻煩了! 我沒有急着打電話給出租車師傅,因爲我擔心我身上會有什麼味道,引起出租車師傅的懷疑。所以,我想等久一點,把身上的味道全部散完再給師傅打電話。 我沿着那條大公路往回走,邊走邊想,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在這些年到底還做了些什麼事? 對,那屍體到底是誰?難道是小賤人嗎?我印象裡我只殺了小賤人,但那都是另外一個不存在的空間了啊! 不可能是小賤人,因爲前不久圍脖女還見過小賤人。 難道是眼鏡男方圓?我除了恨小賤人之外,就只有他了。 如果真是眼鏡男,那我爲什麼一點印象也沒有?但仔細想了想,眼鏡男也不可能,我坐牢出來之後,哪裡有時間去殺他? 不對,都他媽不對,我沒殺人!我沒殺人! 我望着天空,指天怒罵,老天爺,你他媽是不是瞎了狗眼了,爲什麼要這麼折磨我,爲什麼?我現在只想平平淡淡的過一生,你都還不放過我! 五點多,圍脖女打來電話,問我在哪兒,我沒敢告訴她實情,就說在外面逛,等會去她住的地方。 和圍脖女掛了電話後,我又給出租車師傅打了個電話去,讓他來接我。 沒多久,出租車師傅來了。 上了車,出租車師傅就一個勁的說東說西,我完全沒心思聽他說什麼,自個想自己的。 我把我腦子裡記得的人,無論叫得上名字,還是叫不上名字的,統統羅列了出來,包括這出租車師傅都在內。 我瘋狂的想着,那大樹旁邊,埋藏的到底是誰?我一個一個排除,所有人全部排除完了。 我雖然不相信自己會殺人,但也算默認了。因爲腦裡的記憶,讓我沒辦法選擇。 想着想着,我突然又想起了那直播殺人的事。難道說,這肢解的屍體和我夢中直播殺人的事有關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