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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這種狀態不難受嗎,難道不想改變一下?”吳天問道。
劉錢皺着眉頭,滿臉被刺到傷疤的痛楚,沉重道:“大環境是這樣,公司環境也是這樣,我一把老骨頭,有心無力啊。”
話音還沒落地,吳天一腳踹了過來,踹得他連人帶椅子跌在地上。
劉錢駭然望着吳天,半個字都不敢說一個。
吳天冷哼道:“忘了告訴你,我這個人雖然能力不咋樣,但最不喜歡的就是混吃等死的人,你懂嗎?”
劉錢臉皮抽了抽,覺得吳天今天像變了一個人一樣,難道是受了什麼刺激回來了!?或者說是自已本來就不瞭解他!?
其實,吳天並沒有說假話,他自小是孤兒,受慣了各種嘴臉和嘲諷,會不知不覺活在緊迫之中,會很沒有安全感,自然而然的想做得比別人更優秀,而入部隊以後,軍隊嚴厲的作風和生死一線的環境,更令他只能往前跑。所以,他骨子裡融入了一種鬥勁,不願意低頭,也不願意失敗。
他來沈氏藥業上班,本來是想兩袖清風不聞不問的,就當交易的一部分而已,但看着劉錢整天無所事事的神遊狀態,便有些不適應,再被其他員工懶散憊怠的精神面貌一刺激,立即就渾身不自在了。
“領導,我也不想這樣的,你有什麼好的建議嗎?”劉錢試探着問道。
“我哪知道。”吳天翻了個白眼:“我上班一個星期不到,連廁所的門朝哪個方向還是才搞清楚的,難道你還指望我給你指出一條光明大路。”
劉錢尷尬笑了笑,厚着臉皮拍馬屁道:“領導見多識廣,眼見高遠……”
“滾。”
吳天狠狠瞪了劉錢一眼,後者乖巧閉上嘴巴,心中一個勁的好奇:爲什麼今天馬屁不管用了呢!?
實際上,吳天心裡很清楚,劉錢的性格早已被磨得滑不溜啾了,要想指望着他有所改變,難,難,難。
這並不是說他沒有能力,而是他習慣退縮,習慣了打擦邊球,習慣了不努力等等。
吳天想了想,道:“這樣吧,你反正閒着,就幫我做一件事吧。”
劉錢兩眼一亮,忙拍着胸脯道:“放心,包在我身上,保證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我需要一份關於公司現狀的詳細資料,越詳細越好,不是大層面的,而是最低層的,比如說一線市場,一線生產部門,一線售後部門,以及競品的相關情況。”
劉錢愣了一下,看向吳天的眼光明顯認真些了。
他本來一直在一線市場打滾,因此對市場的瞭解絕對不是那些坐辦公室的人可比的,但往往那些坐辦公室的人,卻以爲自已念頭通達,一通百通,只會紙上談兵而不顧實際,哪會聽取基層員工的建議。
而現在,吳天居然直指一線市場,這說明他很清楚核心是什麼。
眼前的這個年輕人很不簡單啊。
劉錢再一次生起這樣的感覺,認真迴應道:“這個需要時間,沒一個星期估計整理不出來。”
“沒事,你抓緊時間弄好就行,不過,一定要切實數據,不要弄虛作假和故意誇大實際情況。”
“嗯,我知道。”劉錢認真點了點頭。
“另外,你確定你知道我要的是什麼嗎?”
劉錢一愣,眼珠轉了幾圈,試探着道:“領導剛說的是一線數據。”
“比如說?”
劉錢想了想,答道:“一線市場的產品佔有率,成交率,一線銷售額,存貨率,一線送貨、返貨費用……”
劉錢說了一長串,都是一些運營數據,若是說給那些沒下過市場的辦公室幹部聽,只怕有些詞他們會聽不懂。
等劉錢說完後,吳天繼續詢問道:“還有嗎?”
劉錢絞盡腦針又想出了一些,但吳天仍是問道:“還有嗎?”
“應該沒了。”劉錢投降道。
吳天向他招了招手,示意他靠近點,等他靠近時,果斷在他額頭彈了一記,痛得劉錢脖子都短了幾分。
等劉錢回過神,吳天才認真說道:“你丟了最重要的一點。”
“什麼?”
“人心。”
“……”
劉錢駭然望着吳天,感覺心裡深處被狠狠的撞了一下。
隨後,劉錢着手準備,理好路線圖和初步計劃以後,收拾東西出門了。
吳天反正沒事,索性跟着他一起出了門。
在劉錢的帶領下,兩人穿街掃巷,搜索着各種相關資料。
臨近中午時,吳天接到一個陌生電話,接通後才知道是許志強打過來的,目的是約吳天一起吃中午。
吳天爽快答應了,本想帶着劉錢一起過去,但劉錢死活不肯,只好作罷。
十二點鐘,吳天開着捷達車趕到約定地點:福滿天酒樓。
許文強和範統早在門口等着,見吳天從一輛捷達車上走下來時,微微有些詫異,特別是範統,渾身都有些不自在,總會想起吳天把自已舉起來砸在地上的那種感覺,還有那兩百個耳光,現在還痛着呢……
幾人在包廂內坐下,相互寒喧過後聊起家常。
“小兄弟,沈初夏應該是你女朋友吧。”許文強生硬笑着,分不清他是試探,還是玩笑。
另一邊的範統明顯就差一個檔次,滿臉驚訝,似乎聽到了特大新聞一般。
吳天淺笑應道:“我倒是想,就怕她不願意啊。”
“哈哈,小兄弟太謙虛了,如果她不是你女朋友,你又怎麼會爲了她放低身價。”
這話中的內容可就豐富了,一是暗探吳天的身份,二是給吳天畫了一個圈,如果吳天否認和沈初夏有特別關係的話,那許文強絕對會就勢把合作的事撂到一邊。
利害啊!
吳天不得不對許文強另眼相看,不過,吳天向來不喜歡繞圈子和打啞謎,所以直接道:“許老闆如果覺得合作能夠賺到錢,那就合作,不用管我和沈初夏的關係,許老闆如果覺得賺錢是次要的,而和沈初夏或我合作纔是最主要的,那就合作,也不用管我和沈初夏是什麼關係,我這樣說,對嗎?”
許文強生硬笑道:“說得好,既然小兄弟說得這麼直接,那我也開門見山了,我確實是奔着小兄弟來的,但就差一個理由說服自已,小兄弟能給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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