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絕色卻身患絕症,真不知道是老天嫉妒她,還是故意拿她開玩笑……
吳天隱隱感到嘆惜,不由自主對沈初夏溫暖笑了一下。
沈初夏眉頭微皺,分明感覺到吳天的眼神不一樣。
她冷着臉在桌邊坐下,開門見山道:“我老媽是不是把我的情況告訴你了,請你不要用這種怪異的眼神看我,我沈初夏不需要人同情或憐憫。”
吳天淡淡笑了笑,沒說什麼。
這更讓沈初夏冒火,順勢就在桌子下踢了他一腳,隨後仰着下巴,盯着吳天,一臉要對着幹的架式。
馮潔茹剛好從廚房出來,看到女兒神色,疑惑問道:“這是幹嗎呢,大清早就對上了嗎?”
沈初夏冷哼了一聲,算是回答。
而吳天陽光笑道:“阿姨,你就不用操心我倆的事了,你不覺得你女兒生氣的時候比平常更漂亮嗎?”
“……”
沈初夏微窘,有心想生氣,但一想起吳天剛纔的話,便又生生忍了下來,只好當作什麼都沒聽到,埋頭吃起早餐。
馮潔茹忍着笑,悄悄朝吳天遞了個讚許的眼神,也不知道她是贊同吳天剛說的話呢,還是覺得吳天做得很好。
三人一起吃完早餐後,沈初夏起身要去上班,但被馮潔茹叫住。
“初夏,媽媽有點事要和你說。”
沈初夏眉頭跳了跳,估摸着又是自已和吳天的事,立即找藉口道:“媽,我上午還有一堆文件要處理,晚上回來再說吧。”
“不行,這事很重要,你就是公司着了火,也得擱一邊。”
沈初夏詫異望着母親,想不通什麼事情惹得母親這樣堅決,不會是要自已和那傢伙生孩子吧。
想到這種可能,沈初夏全身起了雞皮疙瘩,下意識的望了吳天一眼,只見他正怪味笑道,頓時雞皮疙瘩又撲起一層……
幸好馮潔茹說的不是這事,而是要沈初夏跟吳天學習功法。
聽完後,沈初夏眉頭微微皺着,雖然心裡有些牴觸,但知道在自已健康問題上是絕對拗不過母親的,便答應了下來。
“小吳,那就麻煩你了,有什麼事儘管叫我,我就在客廳。”
吳天和沈初夏被馮潔茹推進了書房,特意留給兩人一個單獨的空間,主要怕自已的存在影響兩人的溝通,其次是想讓兩人多單獨相處一會兒。
當然,沈初夏是肯定不適應的。
她拉開窗簾,讓房間內更明亮一些,抱着胸,站在窗邊道:“我很感謝你昨晚救了我一命,但這跟婚約的事無關,也跟感情無關,你能理解嗎?”
“理解,贊同。”
吳天淡淡應了一句,從桌上拿起一支油性筆,在牆上的白板上畫起來。
他先粗略畫了一個人形,然後在人形上畫了一些路線和**位,畫了好幾分鐘才畫完。
“坐下吧,一時半會是講不完的,所以,你今天上午也不要指望着去公司了。”吳天笑道。
沈初夏習慣性的看了看手錶,想着還有一堆的事情沒處理,不由得有些頭大,不過,老媽就在樓下守着,哪怕自已長對翅膀,估計也會被她抓回來。
隨後,吳天跟沈初夏講解無上心法的修煉方法,當然只是最基礎的東西,沈初夏聽得滿頭霧水,感覺像聽天書一樣。
吳天並不奇怪,想自已當初修煉的時候,同樣暈頭轉向,後來才慢慢找到感覺。
吳天花了一個多小時把最基礎的東西來回講了幾遍,沈初夏終於理清頭緒了,對於**位和經脈線路圖都熟悉了,下一步就是實踐操作。
“你先按我教你的方法靜坐一會兒,看有什麼感覺?”
沈初夏按着吳天的指示盤起腿來,雙手捏訣,心裡既有些彆扭,又有些緊張,畢竟這是她從沒涉足過的區域,未知而又神秘。
二十多分鐘後,沈初夏睜開了眼睛,搖着頭說道:“什麼感覺都沒有。”
“再試試。”
又三十分鐘過後,沈初夏仍是同樣一句話。
吳天微感疑惑,再讓沈初夏試試。
這一次,沈初夏足足靜坐了五十多分鐘,突然身子一抽,臉皮直跳,咧着嘴叫道:“哎喲,好痛。”
“怎麼了?”吳天忙問道。
“我剛剛好像看到你說的那個丹海了,但按你說的心法運行時,立即感覺那丹海內被人紮了一刀一般,好痛。”
“怎麼可能,你指給我看看,是哪裡?”吳天皺着眉頭道。
沈初夏微感彆扭的指着腹下三寸。
吳天說不出話了,沈初夏指的地方正是丹海所在,但當初自已開始修煉的時候,運轉心法時,感覺像是土壤裡冒出一顆新芽一般,渾身無比舒服,怎麼沈初夏反倒感覺被刀紮了呢!?
這是什麼情況!?
“你要不要再試一下。”
“嗯。”
沈初夏再次進入靜坐狀態,這次時間明顯比上次短些,才二十多分鐘就叫痛道:“哎,好痛,怎麼這麼痛,感覺身體都要裂開了。”
沈初夏額頭上細汗直冒,臉色都白了幾分,顯然痛的利害。
吳天擰着眉頭,完全想不明白了,難道自已教錯了,還是修煉這心法有門檻!?
吳天想不出所以然,他自已實際上還只算是學徒,哪有能力找到答案。
而沈初夏這情形,明顯是不能再繼續下去了,萬一真出點什麼事,那就無力彌補了。
當兩人下樓把情況告訴給馮潔茹聽後,馮潔茹臉上明顯涌起失望,想想也是,好不容易找到一種可能挽救女兒性命的方法,結果卻擱淺了,這種心情任誰都不好受。
“媽,你別多想了,這不是出現一線曙光了嗎,說明還是有方法的,只是我們還沒找到而已,放心,我會沒事的。”沈初夏寬慰道。
馮潔茹嘆了一口氣,無力也無心再說什麼。
三人在家吃完中飯,馮潔茹送兩人出門。
沈初夏怕母親亂想,拿着她手左寬慰,右寬慰,像個長輩一般。
吳天在旁邊看着,忽然發現沈初夏也有溫柔體貼的一面,只是輕易不顯露而已。
“好了,去上班吧,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不用擔心我。”馮潔茹溫和笑道。
“那可不一定,你有時候比我還單純,還幼稚。”沈初夏斜着眼道。
馮潔茹大窘,被女兒說說也就罷了,偏偏吳天就在旁邊……
她忍不住捏了捏沈初夏臉蛋,故意板着臉道:“沒大沒小,哪有這樣說媽的。”
“呵呵。”
沈初夏甜美一笑,簡直是讓天地都失了顏色。
“那我走了。”
沈初夏轉身的一瞬間,身旁的吳天突然扭頭看向某個角落,猛的一聲大喝:“趴下。”
他如獵豹一樣,瞬間把沈初夏撲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