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一定行的!”嬰祥瞪着通紅的眼睛緊緊盯着元昊,滿是紅雲的小臉上寫滿了堅信不疑。
元昊一愣,輕笑着搖搖頭,仰頭又喝下一杯,這小子八成是醉了。
“你是當年玄甲五將的後人,我相信你可以爲玄甲軍重奪榮譽,讓玄甲軍的旗幟飄揚在整個大秦之上!”嬰祥豪氣萬千地站起來揮手道,彷彿自己站在中都城頭上檢閱千軍萬馬一般。
元昊靜靜地聽着嬰祥的激情演講,還別說,連他此刻的心情都有些被感染,一杯接一杯地倒着酒。
嬰祥手舞足蹈地耍弄半天,突然又一下子坐倒在石凳上,臉上激揚起的神采慢慢消失,唯有一張俊臉越發通紅。
“哎~~”長長嘆了一口氣,嬰祥眼神迷離地盯着眼前有些晃動的酒壺,失落無比地道:“別看我頭上頂着個代王稱號,可是......”沉寂了一會,嬰祥臉色痛苦,目光之中流露出恨意道:“殺父之仇不共戴天,逼死我母,讓我一出生就失去了父親母親,此恨.....唯有鮮血可以洗刷!”
重重地一仰脖子,嬰祥喝完一杯之後喘着粗氣,元昊居然能在他身上感受到殺氣!在一個沒有修煉過的人身上流出殺氣,可見他心中的恨,就像刻骨般令人銘記!
默默地看着他,元昊心中不知是什麼感覺。他也不痛快,想起以往在小溪村的生活,他也經常看見父親王林一個人靜靜地擦着破軍刀,越來越斑白的兩鬢昭示着時間的流逝,可是父親卻失去了爲之奮鬥終生的事業,失去了發現他的明主,失去了以往同生死的兄弟......
“嬰文諾這個狗賊,弒兄欺父,時時刻刻想着剷除玄甲軍和我,甚至陰謀想早日讓皇爺爺歸天,如此大逆不道,又有什麼資格座上龍庭!”嬰祥越說越氣憤,連連大罵道。
元昊暗自點頭,皇家之人就是早熟,小小年紀便經歷些殘酷的鬥爭,早早地脫離了童稚。不過聽他這麼一說倒是爲在中都的父母親擔憂了,想必他們日子也是不太好過,處處提防暗中的謀害。
嬰祥手杵着頭安靜了一會,忽然酒杯一放,擡頭看着元昊的眼睛沉聲道:“元昊大哥,你可願助我一臂之力!?”
元昊不動聲色,看着嬰祥有些緊張的神色,輕聲道:“何事.....”
嬰祥把身子往前一伸,咬牙切齒地道:“殺嬰文諾,爲我父親,爲玄甲軍死去的勇士報仇!”
元昊面無表情地和他對視着,場面有些安靜,一陣涼風吹過,兩人在酒精的作用下卻覺得格外清爽。
十五年前的天陰山之戰,驍勇無比的太子嬰文緒領着玄甲軍和來犯的大魏國軍隊連番大戰之下死傷慘重,大魏國本就國力強大,高手如雲,卻也沒有突破玄甲軍的攔截。就在玄甲軍擊退了強敵返回時,嬰文諾突然帶着神衛軍高手半路上襲擊了玄甲軍,損兵折將的玄甲軍哪裡是以逸待勞的神衛軍諸多高手的對手,一戰便被擊潰,太子嬰文緒連同一干玄甲軍高手葬身天陰山!
那場戰鬥結束後,原本強及一時的玄甲軍迅速沒落,嬰文諾的神衛軍橫行,辛虧當時老皇帝還掌握着大權,而定坤軍的存在也令嬰文諾有些忌憚,所以宋和的父親宋升波作爲玄甲軍唯一辛免於難的將軍才能帶領着殘存的玄甲軍在中都艱難生活,經過許多年的努力才讓局面慢慢有所好轉。
“這麼說你和宋和還有丁姐姐以及中都城的玄甲軍,甚至是我的父親都早已達成協議,密謀除去嬰文諾!”元昊頭腦飛速旋轉,這事情嬰祥肯定謀劃了許久,暗中得到了玄甲軍衆高手的支持,甚至還有林清等定坤軍人,說不定還有一些其他神秘勢力的摻和,看來這天,就快要變了。
嬰祥對元昊這答非所問的一句話楞了一下,慢慢回坐到石凳上,一臉肯定的點頭道:“不錯!”
面色雖然還是發紅,但是眼睛精光涌現,一看就知道現在的他非常清醒。
元昊手指在石桌上不斷地敲打着,沉思一陣道:“你在中都見過我父親?他怎麼說?”
“王將軍也對你近期的情況有了一些瞭解,他說無論你怎樣選擇,他都永遠支持你!”嬰祥馬上回答道。看來元昊的猜測不錯,這件事情他是最後一個知道的。
微微一笑,元昊臉上露出一絲溫暖,他就知道會是這麼說。
“我猜,你們是想在中都大比時趁機動手......”元昊眼睛一轉,笑着道。
“正是!”嬰祥一拍巴掌,興奮地道:“元昊大哥果然聰慧,這幾年我們一直暗中籌劃,就是要在這次中都大比之時一舉剷除嬰文諾!”
瞭然地點點頭,元昊道:“我父親出生玄甲軍,我現在同樣身爲玄甲軍的一員,爲太子報仇,爲玄甲軍討回公道自然是義不容辭的事情,我一定竭盡全力!”
“好!我敬哥哥一杯!”嬰祥大喜,舉起酒杯鄭重地看着元昊喝道。
兩人一碰之下一飲而盡,嬰祥想了想,正色道:“雖說嬰文諾近些年來越發神秘,但我們同樣不容小覷,誰笑到最後還不一定!只要能爲父報仇,我死有何懼!”
元昊心知在將來的大戰中丁瑤琴宋和等人,以及支持嬰祥的一些其他勢力的高手纔是勝負的關鍵,以自己現在的修爲只能說是勉強夠格。不過他相信,這種差距不會保持太長時間!
嬰祥心中落定,腦子裡不知又有什麼鬼主意,看着元昊賊笑道:“元昊大哥還不知道吧,我姐姐可是一等一的美女哦!嘿嘿.......”
姐姐?元昊不由得十分奇怪,這嬰祥的姐姐跟自己有什麼關係呢?
嬰祥兩顆眼珠賊溜溜地圍着元昊渾身看了看,直看得元昊心中發毛,一陣點頭自語道:“不錯!當我姐夫還是可以滴......”
“噗!”
剛剛喝到嘴裡的酒被元昊一口噴出,這什麼跟什麼呀!
接着又看到嬰祥皺着眉頭搓着下巴,好像很苦惱的樣子自語道:“不過嘛,我姐姐乃是宗派之人,她又......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