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駐守各城的瘋斧、奇吉塔、貝弗利、戴夫等人在烏蘭城聚齊。
小飛先是明確的表示今後東衛的主要防禦放在烏蘭城,守住此城將一勞永逸,在他不在的這段時間,裡摩本大公將代爲執行最高長官職權,被小飛封爲東部戰線副指揮使。另外設裁決者八名,銜同軍團長,分守各城。
奇吉塔、南宮威、瘋斧、貝弗利、戴夫分別就任八大裁決者之一,剩餘的三個空位留職待賢。
此去帝都路途遙遠,非是一日兩日之事,小飛還是聽從了米雪兒的安排,坐進了馬車,龍血魔馬則隨在車旁。米雪兒隨車送出烏蘭城,依依不捨的望着馬車遠去,眼眸中盡是幽怨。
冷豔則興高采烈,哼唱着不知名的小調,快活的像只鳥兒。
小飛向後揮手,示意米雪兒回去,此去帝都吉凶難測,這不同於在自己地盤上,可以任由米雪兒胡鬧,他自然不敢冒這個險。
坎貝回到鷹龍槍軍團駐地,紅着眼睛督促手下軍士演武,在他看來,剩餘的三個裁決者之位必須要拿下一個。原本他是隸屬帝國軍部,敗走千軍城的時候就已經是待死之人,是小飛的收留讓他逃過了軍部的制裁,對他來說,小飛就是他的天,就是他的未來。
馬車的規格是按照帝國貴族的標準來的,侯爵和侯爵以下貴族只能乘坐兩馬拖拽的大車,而小飛雖然是侯爵,卻是封號侯爵,可以乘坐四馬大車,這些事都是裡摩本大公交代的,現在是非常時期,不能讓有些人拿住把柄。小飛對此很不以爲然,如果按照他的性子,只怕八馬大車還嫌寒磣。
馬車內很寬敞,兩面開有窗子,掛了布簾,車頂是拱起的,可以隔熱。此時冷豔正像好奇寶寶一般將頭伸出窗外,興奮的哼着歌,歸家總是讓人興奮的,平時很普通的風景此時看來也是平添了很多色彩。小飛惱怒的橫了一眼冷豔,這個臭丫頭勾起了他的思鄉之情。
“哼的什麼小曲?”小飛百無聊賴的開場白聽起來有些拘謹。
“等待千年的淚。”冷豔笑道:“在帝都很出名的,講敘的是一對年輕戀人,因爲觸怒了神靈,作爲懲罰兩人被分開了,但是兩人至死不渝的愛情最終打動了神靈,於是神靈許諾他們只要能將他們的愛情保持千年,就會重新在一起,怎麼樣,是不是很感人?”
小飛摸摸鼻子,看了一眼冷豔道:“編出來騙你們女人眼淚的,漏洞百出......”
冷豔黛眉一蹙,嬌嗔道:“怎麼會?”
“你想啊,你見過活過一千年的人嗎?好,就算有,一千年,那得老成什麼樣了,兩人一見面非得吐出來不可。”小飛嘻嘻一笑,也不管冷豔愛不愛聽。
“哼,沒聽說過天荒地老、海枯石爛嗎?”冷豔沒好氣的白了小飛一眼,掐住小飛手臂上的肉打墜墜的咬牙擰着。
“成成成,你說了算。”小飛嘴硬道:“那神靈是無所不能的,既然已經被兩人的愛情所感動,爲什麼不直
接允許兩人在一起,非得千年之後?”
“那是考驗,懂嗎?很多人面上對神靈恭敬馴服,其實滿肚子的男盜女娼,哼。”冷豔一臉的不忿。
躺着也中槍的小飛無辜的撇清自己,見馬車正好進入一個城鎮,趕忙招呼瘋斧找家酒店歇歇腳,順便吃點東西,並且發誓不再和女人鬥嘴,不過他嘴欠的毛病想來是不容易改掉的。
瘋斧纏着小飛一定要去帝都,在遭到小飛拒絕後,竟然半路追了上來,就他那榆木腦袋會想出這招先斬後奏絕不可能,身後自然是牽掛他的米雪兒了,小飛心暖之餘,也就默許了瘋斧的跟隨。
小飛此行明面上帶出了十名夜風部中實力最強,最機靈的戰神強者,充作侍衛,算上瘋斧和冷豔以及一位神秘人物,一行十四人。
說起這位神秘人物還真是大有來頭,小飛從未想過自己地盤上居然還有這樣一位大人物,有了此人同行,這次帝都之行就穩妥了很多,關鍵時候可以起到起死回生的奇效。
小鎮不大,方圓也就三五里的樣子,酒店的檔次可想而知,好在小飛也是苦出身,並沒有因爲近些年地位的提升而改變。小飛等人進去時店裡只有一桌客人正悶頭吃飯,瞧裝束像是趕路的小商人。小飛並未在意,要了兩個桌子,衆人分開坐下,十名夜風部的強者坐的位置隱隱將小飛和冷豔護在中間。這樣做也許有些誇張,只是小飛身後站着的瘋斧那一臉兇相就足以讓人望而卻步。
吃到一半,一名夜風部的屬下探頭過來道:“大人,那邊的幾個人有蹊蹺。”
這人叫曾牛兒,末日軍團的老兵,是最早跟着小飛的,爲人圓滑,能說會道。
小飛擡眼看了那邊一下,心道:“咱們身上還淨是蝨子呢,哪有功夫替別人撓癢癢。”想到這,沒好氣的瞪了一眼曾牛兒,哼哼兩聲算是搭腔了。
曾牛兒跟着小飛時間最久,自然不怕他,又蹭過來道:“大人,他們是軍隊裡的人。”
“那又如何?”
“那人明顯身上帶傷,卻裝作若無其事一般,遮遮掩掩的豈不可疑?”
小飛雖然機靈,但他察言觀色的本事還真趕不上這些在軍隊混跡多年的兵痞。
“你怎麼知道他是軍人?”小飛甩不開這個黏人的傢伙,只好順着話說。
“嘿嘿,大人,你有所不知啊,從小我這鼻子就特靈,那人身上擦得傷藥是軍隊裡特供的,雖然療效一般卻有止疼的效果,我一聞就知道,那人一定是個軍人。”曾牛兒分析道。
小飛心中有些惱,忍了忍道:“就不許軍士們將傷藥偷出來販賣?就不許別家藥行仿製?就不許......”
曾牛兒一直盯着那人,並未注意小飛的臉色:“嘿嘿,不瞞大人,方纔只是推測,那人的軍牌露出來了。”
帝國軍牌是一塊金屬製的小鐵牌,上面標註了佩戴者的身份等一系列信息,便於戰場施救和收屍,就像前世美國大兵佩戴
的那種。
小飛伸頭一瞧,果見那人衣襟處露出軍牌的一角,見小飛看過來,好像很怕的樣子,趕忙將頭轉了過去。
曾牛兒得意洋洋的一回頭,正趕上小飛血紅着雙眼瞅着他,不由得嚇了一跳,道:“大人何故如此傷悲,是不是飯菜不合口味?”
“王八羔子,下回說話一口氣說完,再自作聰明老子把你的人腦子打成狗腦子,還不滾出去給魔馬加些豆餅。”小飛儘量的壓低聲音,說出來竟有些鏽刀出鞘的沙啞。
曾牛兒一見惹惱了自家大人,訕訕的逃了出去,安安分分的伺候龍血魔馬去了。
衆侍衛嘿嘿一笑,這個話癆總算走了,耳朵可以清靜些了。
這時,由於曾牛兒的突然離開,讓另一桌的人頓生警覺,幾個人一嘀咕結了賬準備離去。
這時數十名身着軍裝的大漢將酒店大門堵住,長劍出鞘,對準了那幾名剛要離去的人。
“鏘鏘”那幾人也不廢話,抽出長劍,擺開陣勢準備大幹一場。
“督戰衛辦事,都放老實點,安安穩穩坐着就沒你們什麼事。”一名軍士走到小飛等人桌前,陰惻惻的警告他們。
夜風部的人都是些好勇鬥狠的兵痞,什麼陣勢沒見過,但沒有小飛的允許,衆人也只好忍氣吞聲的坐着。那軍士見震懾住了衆人,得意洋洋的往旁邊一站,色迷迷的開始打量冷豔。
小飛在桌下伸手按住冷豔的大腿,拍了拍,示意靜觀其變,後者本已怒火中燒,準備暴起修理這個狂妄的督戰衛軍士,忽然緊要部位被拍,一股麻酥酥的感覺升上心頭,同時升起的還有滿面紅霞。那軍士一見還以爲小妞怕羞,眼神更加的肆無忌憚。
督戰衛衆人中走出一位身穿錦衣,短髮的青年人,冷笑着道:“幾位,雖然是各爲其主,但你們大勢已去,大局已定,幾位還是識時務一些,放下武器,跟我們回去,或許我家大人會饒你們一命。”
被圍在中間的武士並不言語,四人圍成一圈,將那名身上有傷的同伴護在中間,冷冷的瞪着對方。
短髮青年見狀一揮手,身後軍士虎吼一聲衝了上去。
一見要出人命,酒店的老闆和侍者撒腿就跑,哪還顧得什麼家當。
四名大漢護住受傷青年邊戰邊退,企圖從後門殺出去,奈何後門早有伏兵,不但沒能殺出去,反而又傷了兩人,被*回大廳時渾身血跡斑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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督戰衛的軍士見狀功的更急,手中長矛吞吐不定,陣型嚴整,顯然是經過嚴格訓練的,精通團戰。五人身上已經都掛了彩,腳步移動不如先前靈活,一名軍士見機一擺長槍刺入一名大漢的右胸,那大漢倒是頗有血性,拋了長劍兩手攥住長槍,旁邊一名漢子趁勢一劍結果了那名軍士。中槍的大漢一聲虎吼,將槍拔出,傷口血如泉涌,揮槍衝了上去,竟然不顧自身安危,硬生生衝出一條血路,身後三名大漢護着受傷的年輕人趟着自己兄弟的鮮血衝了過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