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身往書房過去,有這時間管這些閒事兒,好不如好好地看看他的媳婦兒在做什麼。
……
邢蕾覺得自己好像在段時間之內就被戀愛了。
先是扣扣上突然有一個陌生的人加自己,再加上每天不管是在哪裡,都能夠隨時隨地的收到那個人的信息,比如說按時吃飯,按時睡覺之內的叮囑。
關鍵是每天早上的早餐彷彿是定的鬧鐘一樣準時。
但是……
看着面前滔滔不覺得教授,又看了看旁邊一臉享受的同學們。
她深深地反思了一下,自己這樣的走神兒是不是不應該,然後又情不自禁的想到。
在這邊全都是外國人,該不會是變態吧?
還是自己身邊的人?
目光在整間教室裡掃視了一圈兒,最後默默地收回自己的目光。
下課的時候,突然就有一個同學過來,一把就拉住了她的手臂。
“hi,你現在要去吃飯麼?我們一起啊?”
就是剛剛坐在她旁邊的同學,這段時間剛好就在學中文,說話的時候還有一點不對音。
她愣了一下,轉過頭看着身邊金髮碧眼的美女,眨了眨眼。
“那個……我們……”認識麼?
最後兩個字還沒有問完,就已經被拖着出去了。
“你剛剛上課的時候走神兒了,在想什麼,是在想男人?”
剛出來,身邊的姑娘就像是百靈鳥一樣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
說完見她臉紅了不說話,直接大大方方的伸手。
“我叫karida,以後我們就是朋友了,有什麼事情,我都會護着你的,不過你得教我說中文。”
卡麗妲說完,目光滿含誠意的看着她。
邢蕾笑着握了一下手。
難道國外的人都是這麼熱情的?
目光下意識的就看了看身邊的同學,沒有見到這麼熱情的啊,於是更加的確定身邊的這個人就是一個異類。
不過身邊有一個人還是很好地,她對這邊有很多不瞭解的地方,甚至有時候一着急,說這邊的語言都是結結巴巴的,這個時候卡麗妲就能夠排的上用場了。
兩個人吃完了飯出來,卡麗妲看着面前的中國女孩兒,臉上立馬就掛起了笑意。
“在你們中國有沒有什麼很好玩兒的地方啊?到時候你回去的時候,我跟你一起過去看看吧,我一直都很嚮往那邊的神秘,總想着有一天能夠揭開它神秘的面紗。”
邢蕾的目光一怔,隨即就搖了搖頭:“哪裡有什麼神秘的面紗,其實都是差不多的。”
說完,神色陡然就沉默了下來。
卡麗妲見她突然就變得有些憂傷的神色,有些摸不着頭腦。
一路無言,一直到回到家關上門。67.356
她看着空空蕩蕩的屋子,突然就有一種叫做空虛的東西在心底慢慢的滋生。
到臥室的時候,就在打開門的那一瞬間,恍惚間好像聽見了一室的笑聲,隱隱的還有一個男人佔有一般的喃喃,又好像是在溫和的哄着什麼人。
眼眶一紅,順着門板,身子就漸漸地滑了下去。
她可以在人前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過的樣子,但是她騙不了自己,那些好的不好的,都已經在心底裡生根發芽了。
根本就忘不掉。
手機突然就震動了起來,她愣了一下,快速的收起眼淚,拿出手機看了看,不過就是一條信息,是那個經常叮囑她的賢惠的男人。
但是這個時候沒有心情理會他,直接就把手機扔到一邊。
然後晃晃悠悠的站起來去裡面洗了一把臉,才覺得好受了一點。
再去看手機的時候,發現上面只有幾條簡單的信息,一條是那個人自爆的電話號碼,一條是一個笑臉。
她愣了一下,搖了搖頭,難道這個人還以爲聊天兒了自己就會給他打電話了?
想到這裡,她臉上的神色倒是柔和了一點兒。
拿着手機最後給黎安安打了一個電話過去。
而此時,遠在國內的黎安安,閉着眼睛從牀上爬起來,伸手摸過了手機,放在耳邊,又直挺挺的躺在了牀上閉着眼睛。
有氣無力的應了一聲:“喂……”
那邊有一道聲音傳來,黎安安立馬就從牀上坐起來了。
驚訝的看了一眼手機,然後下意識的就覺得有點兒心虛,默默地打了一聲招呼。
“蕾蕾……”
想到在機場見到陸非白的場景,黎安安過了好一會兒,聽那邊的人說完了,才小心翼翼的道。
“你這段時間還好吧,沒有遇見什麼人吧?”
邢蕾皺了皺眉:“什麼人?”
“就……就是壞人唄……”尷尬的解釋了一下,聽這個樣子應該就是沒有見到了,這才鬆了一口氣。
沒有見到就好,現在纔過去多長時間啊,蕾蕾要是還沒有想通就遇見了那個男人的話,估計會更加的難受。
邢蕾坐在牀上,手中抱了一個玩偶,下意識的扯着玩偶身上的毛。
目光卻落在外面:“我在這邊過的很好,沒有遇見什麼壞人,就是打電話問問你現在怎麼樣了,你和虞深的事兒……”
“我和他能有什麼事兒啊?招花兒的男人,最好離得遠一點。”
黎安安不滿的嘟囔了一句,想到那個男人最近得意的樣子,就覺得以前真的是看錯人了。
什麼冷冽的大叔,分明就是一個上了年紀的精神病人。
邢蕾挑了挑眉,隔着電話看不見她的表情,但就是這句話,基本上就已經能夠明白了。
隨即就是一笑:“這話說的怎麼有一絲甜膩膩的味道呢?”
“你胡說什麼?”
黎安安啐了一句,隔着電話想着那個男人,臉色卻不正常的紅了。
掛了電話之後,黎安安坐着發了一會兒呆,然後打了一個呵欠就躺下去睡了。
邢蕾看着手機看了好一會兒,然後才收起手機,收拾了一下就出去了。
出門之後直接打車走了,沒有看見後面有一輛車悄悄的跟了上去.
著名的商業街,她一個人走在人羣中,身邊的面孔都不一樣,有各種膚色的人。
說話的時候也是不一樣的,有時候你就覺得根本就是鳥語聽不懂。
她無奈的低頭笑了笑,估計別人聽自己說話也覺得是鳥語。
旁邊有一個專門賣糖葫蘆的店,她在那裡站了一會兒兒,下意識的就要走上去。
人羣突然就是一陣擁擠,身後的人不受控制的往她身邊擁擠過來。
她下意識的張嘴,才發覺身邊沒有可以依靠的人,便默默地將那一聲驚呼嚥下去了。
突然,就有一隻手堅定地抓住了她的手,她的身體不受控制的就往另一邊過去,直到遠離了人羣,她才拍了拍胸脯。
剛要轉過身來道謝,才發現原本緊緊地抓着自己手的人並不在身邊。
而身邊都是人,根本就不知道到底誰是剛剛幫她的那個人。
“就當是……有好心人?”
她看着自己被箍的發紅的手腕兒,可見那人當時是用了多大的力氣。
嘴角隱隱的有一絲笑意,在陌生的地方有這樣一個幫助自己的人,似乎是很好地,儘管她並不認識那個人。
想到這裡,臉上的笑容加大,擡頭看着天空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收起心情繼續往前走。
而就在身後,有一個人悄悄地看着這一切,隨後嘴角也有一絲笑意隱隱的流露出來。
不過就是一會兒,立馬就有手機的鈴聲響了起來。
男人嘴角的笑容就是一僵,隨後淡淡的掏出手機,看見上面的名字的時候,眉頭微微一挑,毫不猶豫的掛斷了電話。
然後擡步跟了上去。
而那邊,周睿楊看着被掛斷的電話,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直接跑到了陸氏,揪住了周勳就是一陣逼問。
“陸非白到哪裡去了?”
那個男人現在不在總部,就一定是知道了蕾蕾在哪裡,偏偏還不接電話。
想到這裡,抵着周勳脖子的胳膊又用力了幾分。
周勳先是驚訝,倒是不怕不小心傷到自己,只是淡淡的一笑。
“周少,這總裁去了哪裡我也不知道,你看這段時間我也找不到人,您要是要找人的話,就打總裁的電話?”
“呵。”周睿楊冷哼一聲。
“你是他的貼身秘書,會不知道他去哪裡了?他還真是丟的下,把你丟在總部以爲就能夠騙得過別人了?”
周勳低眉看了一眼自己脖子上橫着的手臂,訕訕的笑了。
“我哪兒敢啊,周少要是不相信的話,儘管查就是了。”
他冷哼一聲,這麼久了難道還不知道?
這周勳就是一個打不穿的石頭,不管你怎麼威逼利誘,不說的就是不說。
放手之後,周睿楊纔看着他:“你下次聯繫他的時候最好說清楚,要是不告訴我的話,你以爲周家就那麼沒用,一點事兒都查不到?”
說完轉身大搖大擺的離開了。
周勳笑着把人送走,回過頭就給陸非白打電話。
……
邢蕾回到家裡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夜風透過茂密的梧桐樹輕輕地吹在身上,有一股涼意傳來。
終於進了門,才輕輕地鬆了一口氣。
第二天沒有課,就沒有想出門,但是突然就接到了卡麗妲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