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羊,都死了,那牧民的損失豈不是很大?
大叔張嘴道:“這件事說來話長了,我很抱歉,我相信你們不是壞人,若是牛羊都在我是可以賣給你們的,死了,我也沒有辦法,裡面那個小子的傷勢已經被我控制住了,但是在一段時間裡不能沾水,以防他的傷口感染,那就不好辦了!”
水月走進去,查看流星的傷勢,已經被大叔包上了,這小子此刻昏昏欲睡的,水月也沒打擾,門外,信兒說道,“大叔,把咱們請他的房間裡做客啦。”
一行人來到外面,大叔的房間緊挨着這個房間,房子裡空間很大,足以裝下很多人,夜幕降臨,部落裡點起了油燈,草原寧靜,風吹着土包外的遮布,發出嘩嘩的聲響。
大叔房間裡有一張大桌子,大家圍坐,大叔坐正位,水月在旁邊,這時有牧民女子從外面走進來,手裡端着一個大盆,盆上蓋着蓋子,但是掩蓋不住,一股子肉香,繞鼻而過,水月明白了,大叔這是要請客呀。
花少早已經迫不及待了,隨後又有幾名女人端着大盆放在桌子上,這時大叔開口,“你們來到這裡,我先爲我之前的舉動道歉,居然將你們當成了敵人,這裡我爲大家準備了草原的特色美味,醃羊肉,這些可是我們草原上的寶貝上,把上等的羊肉放進罈子裡密封一個季度,在下一個季度的時候拿出來品嚐,就能嚐到最美的食物了,大家儘管放心食用,這一餐是免費的。”
花少,管不了許多,掀開蓋子來,伸手去抓,吃相,像一頭餓了好幾天的狼。
水月停納悶的,“大叔,你盛情款待,我是感激不盡,可是這裡可有筷子?”
花少撕扯着一大塊羊肉說道,“要什麼筷子啊,在草原上,吃肉就是用手抓的!”
信兒張着小嘴,“這麼豪放啊,我喜歡!”信兒扭下一塊羊肉遞到水月嘴邊,“小丈夫,我可是爲你親自挑選了一塊哦!”
水月還是一時不能習慣,伸手去抓,感覺羊肉上沒有多少油水,放在嘴裡,醃肉,也不鹹,反而有種特別的香,使人吃上一口,就不能停下來。
水月張嘴道,“大叔招待的大家都不要客氣了,吃吧,這玩意就是抓着來吃的。”
大叔也抓着肉,“大家慢點吃啊,這個東西是草原的特產,管夠,管夠!”
暮色不禁對花少罵道:“說你呢,你看看你,第一個開吃,這會兒這半盆都讓你獨自吃掉了。”
“我吃飽了都是你的,你怕什麼?”
又有女人走進來,懷裡抱着酒罈子。
大叔招待道:“來來來,大家都別顧着吃了,這是草原第二特產,馬奶酒,這種酒啊,酒精度不高,也適合女孩子飲用,採用五穀雜糧和馬奶.水釀成,珍貴的很啊。”
水月接上一碗,一口飲下,“呵,果然是好酒,喝下去,感覺像一絲清泉,到了胃裡又變成一團烈火,馬奶飄香,酒味純正,難得難得!”
信兒也喝了一口,卷着舌頭,“也沒什麼味道呀!
花少道:“那是因爲你不會喝。”
要說會喝,所有人都比不上蕭天,這不過這個傢伙不在這裡,喝着酒,水月不禁問道,“大叔,你之前說,牛羊都死了,這些羊肉可是那些?”
聽水月這麼說,所有人都停下了動作,花少一皺眉,“水月,大家正吃得開心呢,你說這個幹嘛?”
所有人都瞪着水月,水月的意思好像是說,這些羊肉,都是死羊的肉,在死後纔會割下來醃製的,有點噁心。
水月當然不是這個意思,喲黑大叔也明白,水月吃着肉說道,“我又沒說這些肉,是從死羊身上割下來的,你們怕什麼?”
大叔喝下一口酒,頓了頓,“小友說的沒錯,這些肉,都是鮮美的,大家儘管品嚐,之前小友問我,爲什麼在我的部落裡,不見一隻牛羊,我說都死了,但是死的那批,已經蹤跡全無了!”
水月不解,“什麼叫蹤跡全無?”
死物,不是應該留下遺體嗎?
“是啊,大叔是什麼意思?”花少吃的生猛,這麼一會也吃飽了,倚在牆壁上問道,身體凹陷在遮布上,就不怕把土包撐破了。
大叔臉色有點青,似乎不願意提起此事。
見狀,水月感覺這裡面可能藏着什麼,“大叔,如果話你不能說,需要幫忙的話,我們是不會白吃你的東西的。”
信兒道:“對呀,對呀,你爲我們奉獻了這麼豐盛的晚餐,而且治好了那個二貨,我們理應報答你的!”
大叔喝酒,水月也喝,“你們不知,原本我們是要搬走的,可是沒想到今天遇見了你們,我見你們有很強的實力,也許這是上天安排的一次相遇,讓你們爲老夫報仇啊!”
報仇?
水月坦言,“莫不是大叔的牛羊都被人搶了去,可是魔族的人?”
大叔詫異,“什麼魔族的人?”
“就是一直追着我們滿世界跑得敵人。”信兒說道。
“哦,不是他們,在一個月前,我們纔剛搬到這裡,因爲這裡草地肥沃,誰知我們剛穩定下來,當天夜裡事情就發生了,我們放牧的一般在夜裡只把羊羣圈在一個地方,它們也很聽話,一般晚上不會到處亂跑,誰知道,當我早上起來的時候,發現羊羣不見了,在羊圈裡發現了一個大洞,一夜之間羊羣,好像被什麼東西擄走了一樣,我判斷,對方可能是一種體格很大的可以打洞的動物,是它將所有羊都擄走了,第二夜,我們原本以爲對方擄走了羊羣之後便不會再出現,但是我們想錯了,這次連放牧的三匹馬也消失,我們也找過,但是沒敢下洞,很害怕。”
說完,大叔將酒杯重重一放,氣的坐不住了。
信兒連忙過去安慰,“大叔不用太生氣,今天遇見我們,你說對了,我們就是來爲你報仇的,不會坐視不管,你定要幫你將這個罪魁禍首揪出來!”
水月摸着脖子,對大家說道,“這麼說,擄走大叔羊羣的不是人,可是什麼東西可以打洞呢,而且打得洞很大?”
水月起身,對大叔講道:“帶我到那個洞口去看看!”
這件有點古怪,引起了水月的興趣,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水月是要管一管,飯也不能白吃,如果超過了自己的能力,那也只能作罷,難道這不算黑暗的事件?
大家來到羊圈,隱約還能聞到一個月前,羊羣留下的羶味,信兒一捏鼻子,“大叔,洞口在什麼地方,怎麼沒有?”
“洞口已經被我堵死了,自大堵死這個洞口之後,這個東西便沒有出現過!”
暮色問:“大叔從來沒見過這是個什麼東西?”
黝黑大叔點頭,“它襲擊羊羣和馬匹的時候,根本就沒有動靜!”
洞口被大叔用木板封死,水月上去把所有木板撤下來,地上便出現了一個直徑,足足有三米寬的黑洞,黑洞不是筆直的,水月用清明觀察到,這是一個斜向下的黑洞,往下三米,便到了底,底下應該另有同樣直徑的甬道,不知通往什麼地方,洞口的土層上還留有羊身上的絨毛,這些羊一定是被拖下去的沒有血跡,當時對方並沒有將羊羣殺死。
甜心從人羣后走上來,“孫子,我知道這是什麼東西。”
衆人一楞,水月疑問,“奶奶,你真的知道?”
甜心趴在洞口聞了聞,點頭道,“這應該是一個老鼠洞!”
“老鼠洞,哪有這麼大的老鼠,這也太胡扯了吧?”花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