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牧民也是人族人,牧民不過是對他們職業的稱呼,他們一直靠放牧爲生。
水月讓花少把長劍收起來,笑問道:“你們爲什麼這麼懼怕我們,我們不是來搗亂的,只是路過!”
後方暮色飛馬過來,嘴上道:“呵,人數還不少,我們今晚有地方睡了。”
對,還能飽餐一頓,這句話是花少說的,但是現在看起來,情況有點不妙,這些牧民似乎並不歡迎水月。
“你們是來侵佔我們房子的?”牧民代表,一個高大威猛的大叔,半個身子藏在羊皮下,半個身子暴露在陽光下,黝黑黑。
水月擺手,“不不不,你是誤解我們的意思了。”
暮色不解,“花少不是說,我們可以飽餐一頓嗎?”
“你們還是來打劫我們的?”
所有牧民舉起手裡的武器,決定誓死保衛自己的家園,不讓入侵者前進一步。
“暮色你閉嘴,這些事,一會再說!”花少說道,隨後,花少從懷裡掏出了體格圓形的玉石,“我曾經到過這裡來,還是你們牧民的好朋友呢?”
暮色問,“這個玉石是幹嘛的,我怎麼從來都沒見過?”
牧民說道,“玉石乃是友誼的見證,我們生活在草原上,常常會有很多人到草原上來,幫助我們,和我們交朋友,對待自己要好的朋友,我們會送上玉石。”
玉石,就好比是兩個情侶間定情的信物一見此物如見此人,就是這個道理。
信兒張嘴道:“大叔,我們不是壞人,你看,我們這裡有個人手上有玉石爲證,他曾經到過這裡,而且還是你們的好朋友,我們怎麼可能是壞人呢,另外,你們這裡也沒有值得讓我起歪心思的東西啊!”
牧民們似乎很歡迎信兒,手上的武器放下了,水月往前走想和這個黝黑大叔握手,大叔確有將手裡的武器提上來,“你要幹什麼?”
水月伸出手,感覺很尷尬,信兒連忙說道:“他是我丈夫,想跟大家交個朋友!”
水月斜眼一看信兒,這個丫頭很是得意。
“這個小姑娘,你們到這裡來,並無惡意?”黝黑大叔問道。
“我們只是從此路過,有個朋友受傷了,想過來尋求援助。”信兒說道。
花少上馬,往後跑去,現在不可適合大部隊出現。
“傷者在哪裡?”
信兒眨着純真無邪的大眼睛,“傷員在我們的大隊伍裡,我們又幾百人,怕驚嚇到大家,所以留在了山丘下面,如果大叔想看,我這就叫他們過來!”
“哦,原來是這樣!”黝黑大叔,往後走了幾步,回頭道,“把你們的人叫過來吧,我看你們也不是壞人,我們遊牧民族天生好客,也許能爲你的朋友做些什麼!”
天生好客?水月撓撓頭,剛纔差點沒打起來,如果對方真動手,自己也不能站着不動吧?
信兒很有一套,關鍵時候也有些用處。
水月等人跟着黝黑大叔來到山丘下面,這裡便是小部落的廣場,轉眼間,更多的人從土包裡走出來,多半是老人,小孩,和女人,這裡的老人,皮膚很黑,但是健壯,這裡的孩子,很靦腆,有些怕生,這裡的女人很豪放,穿的比信兒還少,下體只用了一塊羊皮遮掩,露出兩條大腿的根部,上半身一般露在外面,皮膚不是很好,帶着野性之美,在用一句話去形容強壯的男人,那就是披着羊皮的狼了,體格幾乎普遍在強於自己的戰士。
見到有外人來,男人們第一時間把老人孩子女人藏起來,這一點做得很好,水月很是欣賞,用以強者之軀擋在弱者之前,絲毫不畏懼。
大叔張嘴道,“我們是衆多遊牧部落的一支,共有十戶家庭組成,總成員有五十多人。”
水月點頭,他看到了,這種日子蠻不錯的,空閒時,可以放馬在草長鶯飛間,相擁大地,也有匆忙的時候,可以一邊放牧一邊縱馬,尤其是帶着愛人,兩人共騎一匹馬,在微風裡廝守,在月下纏綿。
大部隊走上山.崗,幾個戰士先把流星擡過來,凱薩,甜心,花少,小雅跟隨,牧民一看,有些眼暈,“你們是幹什麼的?”
信兒道,“逃亡者,要穿過這裡到沙漠裡去!”
誠實才能贏取信任。
牧民沒說什麼,吩咐其他人繼續幹活,“將傷者擡進來吧,讓我看看!”
大叔走進一個土包裡,水月跟進去,外表看,這個土包不大,但是裡面的空間不少,可以擺下兩張牀,幾副馬鞍刮傷土包的牆壁上,水月才發現土包的戒構造,它的內部框架是多個木頭連接起來的圓錐,外面被披上了一層遮布,應該是能夠防雨的,裡面在擺放上一張牀,這就是房子了,一個韻味十足的地方,很簡易,適合經常搬家。
土包裡被收拾的很乾淨,但是所有人都擠進來也裝不下,流星被放在了其中一張牀上,大叔接手,水月轉身出了土包,來到外面,夕陽西沉,草原美景映入眼簾,水月渾然感覺,這裡應該纔是人族的歸宿,曠野,可以無限自由,逍遙,沒有約束,世俗,去他的世俗,坐看旭日東昇,夕陽西下,咫尺天涯。
不久信兒從裡面鑽出來,趁水月不注意,從後面懷抱,“小丈夫,你怎麼出來了,是不是感覺這裡很美啊!”
水月點點頭,“是啊,草原的夕陽,的確很美,美得讓人想哭,流星的情況怎麼樣?”
“花少說的沒錯,這些牧民確實比我們要強,他們懂得該怎麼爲流星治療,裡面正忙着呢!”
水月掙脫,轉身道,“好像去追逐天邊的落日啊。”
信兒眨眼,“那就去追唄?”
“可是落日已落了,我的腳步跟不上!”
“咱們不是有落月嗎?”
那個傢伙,正在吃草呢,吃得很香,眼睛也不擡,水月低頭嘆氣,環顧整個部落裡面,感覺少了什麼。
“水月啊,你們躲在外面竊竊私語什麼呢,流星的傷口已經處理好了,這位大叔可真是行家啊!”花少的腦袋從門裡露出來。
一塊簾布,厚重些,便是門。
“那很好啊,整個東西又可以奔跑了!”水月笑道。
花少從裡面走出來,神秘道:“晚上,讓信兒跟大叔好好說說,讓他把羊羣賣給咱們一羣,兄弟我掏錢請你們一頓美味,你可不知道,這烤全羊,吃上去可是滿嘴流油啊。”花少巴巴嘴,流着口水。
“他們可是活生生的生命啊,我纔不去說呢!”信兒說道。
“小丫頭片子,你懂什麼,你平常吃的那些雞鴨魚,那一個本來不是活生生的,所謂他們都有命運,就是我們不吃,別人也會吃,我們趕了這麼久的路,何必跟自己的肚子過不去?”
貌似是這個道理。
信兒嘟嘟嘴,“好吧!”
不僅是他倆,水月的饞蟲也被勾出來了,同時花少的話,也挺醒了水月,這裡爲何不見一個羊,馬呢,馬也沒有,難道它們不在這裡?羊圈還在,馬鞍還在,這麼晚了,羊羣也該回來了吧?
花少也感覺有點不對勁,“這裡怎麼見不到一隻羊呢,難不成有人趕在我們前面,把它們都賣走了,那咱們可夠遺憾的。”
這時門簾被撞開了,大叔從裡面走出來,“羊羣,沒有了,都死了,馬也死了,你們來的不是時候!”
花少結舌,“都是死,怎麼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