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比的激動,終於可以進來了。
聖文就躺在了牀上。
馬小玲走到牀邊,還沒坐下,就發現聖文醒了。
“你怎麼過來了?”
馬小玲聽見這責怪的語氣,非常的奇怪,無辜的看着聖文。嚇的都說不出話了。
“快點出去。”聖文閉上了眼睛,冷冷的說。
馬小玲就像突然被雷劈到了一般。
不敢相信的看着聖文,這是她以前認識的聖文嗎?
倆人都沒有說話。
聖文不說話,馬小玲就不知道說什麼。他突然變了一個人似的,她更不知所措了。
馬小玲原本過來到這裡可以說,是經歷了千辛萬苦的,雖然打着雨傘還是被淋到了。看見聖文現在這樣的態度的時候,真的是萬念俱灰了。
一個陌生人看見有人如此狼狽,起碼也會關心一下啊,可是眼前的聖文對自己的態度……馬小玲真的是有苦說不出。
“你怎麼了?”馬小玲小心翼翼的問道。
“沒怎麼。”聖文的口氣非常的冰冷。
倆人又是一陣沉默。
“趕緊走,趕緊走。”聖文又不耐煩的說了句。
馬小玲原本很多想對他說的話,此時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
馬小玲緊咬着嘴脣,都哽咽了。
忍住,忍住,這是馬小玲對自己說的話。
“你不走,那我走。”聖文準備起來。
馬小玲聽見聖文突然說的這句話,她連忙說:“你不要生氣,我走就是了。”
走到門口的時候,又回頭看了看聖文。
出了聖文的地盤,天還是下着雨的。
已經很久沒有見過,連續下了兩天之久的雨了,真的是一刻都沒有停歇的。
走在陌生的大馬路上,馬小玲已經忍不住自己的眼淚了,淚水就像雨水一般不停的流着,最後忍不住放聲大哭了起來。
蹲在地上哭了很久,她不想哭,可是心裡的委屈,還有那可憐的眼淚自己不停的流着,止都止不住撲撲直流。
有路人發現她的時候,她暈在了路邊上。
奶奶到醫院裡看她。
見到頹廢的馬小玲說:“你要作踐自己,我不攔着你,但是你首先要知道一點,你是馬家的一家之主,你肩上有馬家的責任……”
“我很累了,我想休息。”馬小玲的目光看着前方的方向,兩眼無神。
“馬家的人不能像你這樣。”奶奶讓病房裡的人全部都出去,接着繼續說道:“不是奶奶不疼你,你和他是兩個世界的人,他不可能爲了你放棄他自己拼回來的功成名就。”
“我很累,我不想說話,也不想聽人說話。”馬小玲痛苦道。
“別的話我不多說。”奶奶說:“你是讀過書的人,道理我相信你都懂。既然你不想聽那些大道理,那你想聽聽我和你爺爺的故事嗎?”
馬小玲想說,不聽,但是她累的連話都說不出口了。
“剛剛開始的時候,我們也是各自有了自己喜歡的人。”奶奶說:“但是我跟你一樣,也是被上一輩安排的娃娃親給定死了。”
“女人都是這樣,剛剛開始
可能會不喜歡,但是接觸了之後,你會發現,其實,能夠跟你結婚的人才是跟你有緣的人。”奶奶說:“你們不能結爲夫妻,就說明你們有緣無分。”
“你爺爺是一個商人,當時我爸爸卻是當官的。”奶奶望着窗外:“老一輩的人都覺得我們非常的般配。”
“初初的時候,我也覺得你爺爺一點都不靠譜,他油嘴滑舌的,而且整天沒個正經。”奶奶回想往事的時候,臉上是帶着笑容的。
“最終我和我喜歡的那個人還是沒能相守,因爲太多的原因。包括兩大家族的命運都在我和你爺爺的肩膀上,我不能只顧着我自己。”奶奶說:“而且,如果我當時離開的話,我的父親、母親住的房子就會被討債的人收走。”
“如果我走了,我的母親也活不成了。”奶奶遺憾道:“命運將我們三個人的命運送到了兩條分岔路口。我和你爺爺走一條,而我愛的那個男人走了另外一條。”
“我剛開始以爲你爺爺就是一個玩世不恭的富二代,生活久了之後才發現,你爺爺是一個非常有城府的人,懷揣着有夢想的年輕人,跟他平時給人的印象完全是不一樣的。”
“你年輕的時候的那個他。”馬小玲看着奶奶問道:“你就不後悔嗎,沒有跟他在一起?”
“他是一個在刀尖上混日子的人。”奶奶說:“可是後來,我懷了你爸爸,就沒有跟他走。但是我不後悔我跟你爺爺結婚,因爲你爺爺對我很好,細心照顧,我過的比一般的富太太都好。”
“我跟你說這麼多,其實只是想跟你說,女人遲早要找一個疼自己的男人。”奶奶語重心長的說:“而疼你的男人,他是不會捨得讓你流淚的。”
“你喜歡狗嗎?”
奶奶看着馬小玲:“爲什麼這麼問?”
“你知道狗狗最最重要的技能是什麼嗎?”馬小玲說:“是陪伴。它對自己的主人不離不棄,不嫌棄家貧,終其一生,忠於一人。可是有時候,人真的連條狗都不如。”
“其實不是你的那個他放棄了你,而是你放棄了他。”馬小玲看着奶奶說:“你知道我們來到人間爲了什麼嗎?不是來享受的,我們就是爲了找到自己心目中的他。”
“那你怎麼知道陳浩不是你要找的那個他?”奶奶反問道。
“這裡。”馬小玲捂着自己的心:“這裡能夠感受的到。陳浩是一個好男人,可是他再好,不對我的心,我能怎麼辦呢?”
“難道要我老的時候,還在爲自己年輕的時候沒有好好的跟自己愛的人在一起而後悔嗎?”馬小玲眼淚汪汪道:“若真的到了那個時候,我們真的晚了。”
“如果,當初,你們沒有所謂的家族責任,沒有所謂的命運,爺爺和你愛的那個男的,你當真會選擇爺爺嗎?”馬小玲反問:“你不過是爲自己的懦弱找了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而已。”
“不是嗎?”馬小玲道:“因爲你不敢,你害怕你要是走了的話,你就會失去很多很多。”
“所以說,你根本就不愛那個男的,你只是更愛你自己罷了。”馬小玲說:“你怕輸!可我馬小玲沒有什麼輸不起的。”
“你可以走。”奶奶說:“你要馬氏集團爲你陪葬?”
“是錢重要還是人重要?”馬小玲反問道。
“都說小說是虛構的,可我覺得,小說的靈感來源還是源於生活。”馬小玲激情澎湃的說:“集團和愛情完全可以兼得的東西,爲什麼非得要我只選擇其一呢
?”
“不容易而已,不代表不可能。”馬小玲堅定的看着奶奶。
“好。”奶奶妥協道:“如果他願意帶你走。我可以放你走。你們年輕人的事情,我也不再摻和。”
這不就是馬小玲現在最擔心的事情。
全世界都向着她這邊了,可是爲什麼,聖文卻越來越遠了呢。
歐婷扶着李斌:“慢一點。”
“你都懷孕着呢,還是不要折騰了。”李斌連忙示意歐婷不要太操勞。
歐婷很開心的笑着。
“你傻樂什麼?”李斌好奇的問道。
“沒有啊。”歐婷甜甜一笑說:“覺得幸福咯,覺得幸福就笑咯。”
“傻丫頭。”李斌摸了摸她的頭:“不用照顧我了。我又沒事,現在可以照顧自己了。你自己要當心。”
“中午的時候,準備吃什麼?”歐婷關心的看着李斌。
“我都可以,不挑。”李斌說。
“我覺得吧,最重要的就是看你自己。”顧軒坐在石桌的對面。
聖文爲他泡着茶。
“你要是真的想跟她斷,想徹底的傷了她的心,你現在就只有一條路可以走。”
聖文看着顧軒:“什麼辦法?”
“女人很傻的,除非你能給她一些實質性的東西,要不然,她們是不會死心的。”顧軒說:“那我們就策劃一場唄。馬小玲看了之後,她肯定不在找你了。”
“她已經幾天沒有來了。”聖文說。
“可是她不是還天天給你發短信?”顧軒問道:“你願不願意測試一下?”
晚上,馬小玲突然收到了短信,是聖文發的,一個地址。
馬小玲收到短信的時候,就立馬到了聖文說的KTV的樓下等着。
突然好像看見了一個背影,非常的熟悉。
馬小玲下車走近。
發現那個熟悉的背影是聖文,他又喝酒了。
她想過去扶着他,突然出現一個女的,過去扶住了聖文。
馬小玲的心咯噔了一下,她告訴自己,不會的,他不會的,一定是認識的人,扶一下也沒事的。
馬小玲一路跟着聖文的車,看着剛剛那個女的跟聖文進了他的家。
等到了凌晨2點多。
那個女的和聖文進去已經有2個多小時,將近3個小時了。
之後馬小玲看見聖文送那個女的出來,女的身上穿着馬小玲之前放在他這裡的衣服,而此時聖文的懷裡抱着那個女人。
聖文的車往外行駛着,突然,一個急剎車。
車燈的前面,是滿臉寫着傷痕和痛苦的馬小玲。
聖文以爲一切盡在掌握之中,但是當一切發生在眼前的時候,他的頭突然開始爆疼,無法自制,心也跟着流血了。
“下車。”聖文對着那個女人說,一點面子都不給。
“下着大雨呢。”女人很委屈。
“滾……”
“有病吧你。”女人摔門而出:“就500塊錢,帶我來這種鬼地方,還坐在石頭上2個多小時,喝了一肚子的水。腦子真的是有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