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天生知道綺月話語裡的意思也不點破,笑着道:“告辭!”
她剛走出去,紫兒走進來笑着道:“小姐你看她的樣子,不過是一個丫頭而已,怎麼能這樣跟小姐說話。”
“你不會明白的!”綺月倒也不覺得有什麼不妥,反倒是心裡覺得舒坦了不少,畢竟有一個人能夠與她進行平等的對抗,這對於她來說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赫連將軍讓小姐您過去!”此時一個小廝跑進來對綺月小聲說道。
“我知道了!”綺月點點頭,頓了一下道,“將那個女的塞到我的牀底下。”
“是!”小廝回答着退出去。
綺月看着小廝離開,嘴角露出得意的笑容,她倒要看看蘇霓裳這次怎麼翻天,只要蘇霓裳成爲殘花敗柳,她相信赫連府女主人的位置非她莫屬。
等一切都安排妥當之後,綺月才姍姍來遲的去見赫連城,此時赫連城已經喝醉暈倒在牀上,渾身的酒氣讓綺月忍不住皺起眉頭,這樣的赫連城與她之前認識的男子簡直是判若兩人,僅憑這一點也讓綺月對赫連城有了些許失望。
她朝着赫連城走過去,將赫連城輕輕的抱起來道:“將軍這次怎麼喝了這多?”
聽到她的聲音,赫連城睜開眼,瞧見她如花一般的相貌笑着道:“綺月你來了,我好想你,你今天去哪了?”
“今天夫人來見我,我真是沒有想到夫人竟然想要殺我,你說日後我若是去了將軍府怎麼活啊?”綺月說着眼中落下淚來。
“就那個賤人,她怎麼能跟你相提並論,娶她已經算是擡舉她,如果不是因爲她的身份特殊,她別說是坐上將軍夫人的位置,恐怕連呆在將軍府的資格都沒有。”赫連城一邊說一邊小心的爲綺月擦淚水,“你放心,將軍府女主人的位置能坐的只有你一個人而已。”
蘇霓裳就在牀底下聽着他們的對話,心一點一點的涼下去,她以爲她和赫連城至少還有基本的情意,現在她心中明白,原來她在赫連城眼中也不過是一個工具而已。
想着她不自覺的想到末容,那個溫柔的男子,心開始漸漸變的有些不一樣,尤其是想到末容對她說的那些話,她在想末容什麼時候能夠來救她逃出這樣水深火熱的日子。
“綺月,你放心,明天我就將那個賤人休了,到時候正式娶你過門……”赫連城的聲音越來越小,蘇霓裳能夠聽到他粗重的喘息聲。
洞房花燭,縱然她一直過着與赫連城聚少離多的日子,但是也並不是一點情意也沒有,現在她被赫連城說成這個樣子,她的心真的是痛到了極點,尤其是要將她休了的話更等於是往她的傷口上撒了一把鹽,讓她疼痛難忍。
衣服慢慢從牀上滑落下來,明晃晃的顏色刺入蘇霓裳的眼中,粗重的呼吸聲伴隨着兩個人的衣衫滑落越來越濃重,蘇霓裳同時能夠聽到自己心碎的聲音。
“綺月,我愛你,我愛的只有你一個人……綺月……”赫連城不停的呼喚着綺月的名字,就等於是不停的打壓着蘇霓裳的心,一直將她抱有的最後一點真心也打散,讓她對赫連城徹底失望了。
“將軍……將……軍……”綺月的聲音接踵而來,蘇霓裳的手緊緊的攥住,恨不能堵住耳朵,將一切屏蔽在外面。
就這樣維持了許久,聲音才慢慢散去,蘇霓裳的衣衫已經被淚水打溼,她想過很多結局,唯獨這個沒有想過。
綺月將赫連城身上的將軍帥印解下來,她對赫連城的感情也就到此結束,這種男人她得到了也就沒有興趣了。
綺月拍拍手:“來人!”
幾個人從外面走進去,看着綺月半裸的身體,都忍不住有些眼冒金光,只是有這心也沒這膽,只敢用餘光去瞟綺月,大氣也不敢出。
“將軍夫人就交給你們幾個處理了,這事要辦的漂亮,如果到時候我不滿意,你們應該知道後果。”綺月的臉色陰沉下來,嚇的他們幾個頻頻點頭。
綺月走出去之後,這幾個人將蘇霓裳從牀底下拉出來,尤其是看到蘇霓裳美麗的容顏,加上她可憐的眼神,心中都變的極其癢癢,本來還顧忌她是將軍夫人,怕這事捅出去,現在只想和蘇霓裳雲雨一番,哪裡好顧及的了那麼多。
他們將蘇霓裳的衣衫扯下來,蘇霓裳看着他們絕望到了極點,不僅是對赫連城更是對自己的生活,想着眼睛一閉知道這次在劫難逃,只等着最後一死了之。
“小美人,我們來了!”他們將門關上,慢慢靠近蘇霓裳,此時她終於知道什麼是絕望了。
忽然他們都癱軟在地上,他們驚慌的轉過頭看到蔡天生站在門口,眼中露出極其寒冷的氣息。
蔡天生就知道綺月不會這樣輕易放過蘇霓裳,只是沒想到她竟然用這樣下三濫的手段來對付蘇霓裳,她心裡對綺月也有着些許失望。
“你……你是怎麼進來的?”這幾個人從看到蔡天生的時候就知道她比綺月還不好惹,癱軟的在那坐着,等着蔡天生的下一步動作。
“怎麼難道綺月沒有告訴過你們有些人是碰不得的?”蔡天生說着將被子扯下來給蘇霓裳披上。
蘇霓裳聽到蔡天生的聲音,睜開眼,眼中神色迷離,對這裡的一切都充滿恐懼,蔡天生走過去將蘇霓裳身上的繩子解開:“夫人,我們回家。”
“我……”蘇霓裳試着站起來,結果還未站穩重重的跌倒在地上。
“夫人,你怎麼了?”蔡天生注意到此時蘇霓裳的臉色滾燙,一看就知道是被綺月下了藥,她實在沒想到綺月在這還留了後招。
“我的身體好像被火燒一樣,好燙……”蘇霓裳緊緊握住蔡天生是手,“我……”
蔡天生見這種架勢,拿出銀針刺入蘇霓裳的體內,這種藥物她從來沒有嘗試過,所以只能幫助蘇霓裳挺過去。
她的銀針扎入之後,蘇霓裳的身體開始如同冰凍一樣特別特別冷,她整個人也如同進入到冰窖一樣,寒風刺骨,凍的她喘不過氣來。
“這到底是什麼藥?”蔡天生看蘇霓裳的神色越來越不對,看着這幾個人憤怒的問道。
她打心眼裡不希望蘇霓裳出事,畢竟若非因爲她一時大意,蘇霓裳也不會變成這個樣子,何況剛纔她收到端木傾城的信息,說瑙珠國已經蠢蠢欲動,只要蘇霓裳的心倒向末容,一切就真的再也難以挽回。
“我們不知道!”這幾個人急忙說道,臉色誠懇不像撒謊的樣子。
“不知道,難道你們都想死不成?”蔡天生從衣衫裡面拿出自己配置的藥丸,給他們幾個人服下,這次她一定要救蘇霓裳。
“求求姑娘放過我們,我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我們都是按照綺月姑娘的吩咐行事的!”他們一邊說一邊想要將嘴裡的藥物吐出來,可惜藥物已經嚥下去任憑他們怎麼努力都是無濟於事。
綺月,綺月!
蔡天生的臉色變的極其陰沉,她看着他們幾個人蜷縮在牆角,手輕輕上揚:“說綺月去哪了?”
他們三個人面面相覷誰都不敢開口,看樣子就知道綺月這次的行動肯定非同尋常,難道她真的是蘇墨陽的人?
蔡天生冒出這樣的想法,現在赫連城已經被綺月拿捏在手中,且將軍印也在赫連城手上,蔡天生想到這急忙走到赫連城身邊開始在他身上搜索,尋找將軍印。
“彩兒!”蘇霓裳強撐着要起來,可惜身體柔軟無力,什麼都做不了。
蔡天生走到蘇霓裳身邊,此時蘇霓裳的身體已經沉底燃燒起來,看到她這個樣子,蔡天生有諸多不忍,頓了一下道:“夫人,我扶您回去。”
“不用了,我已經沒有地方可以去了。”蘇霓裳搖搖頭,笑着拒絕了蔡天生的好意,就在剛纔,她已經做了一個重要的決定,既然這些人都對她不仁,那麼她就沒有必要再對這些人客氣。
尤其是赫連城。
想着蘇霓裳的目光落在赫連城身上,眼中有着難以掩蓋的憤怒。
“那夫人總不能一直在這呆着?”照現在的情景看,識香樓應該是蘇墨陽蒐集情報的地方,這次綺月要對付蘇霓裳,那麼他們在這停留的時間越長,就越危險。
“你走吧,我要在這等一個人。”蘇霓裳推了她一把,“我不會有事,走吧!”
她的神色極其堅定,完全沒有了之前的哀憐與平靜。
蔡天生走到這幾個人面前在他們的頭頂上分別插入有毒的針,這樣他們就算死也不會顯的十分痛苦,畢竟太過於血腥的場面蘇霓裳也人受不了,她現在還是赫連府的侍女,什麼事情做的太明顯到底不應該。
銀針入體,這幾個人連痛苦都沒有感覺到就已經閉上了雙眼,屋子裡一下子變的安靜下來。
蔡天生正要離開,只聽蘇霓裳道:“如果我猜的沒錯,你應該是蔡天生對嗎?”
她站在那裡,知道隱瞞不下去,點點頭:“夫人是想要拆穿我嗎?”
“不會,你這次幫了我,我很感激。”蘇霓裳閉上眼,“既然是感激,我自然不希望自己連感激的人是誰都不知道。”
“可是夫人知道這些又有什麼用,還不如不知道,以免給自己招來殺身之禍。”此時蘇霓裳已經有些恢復,蔡天生走過去將紮在她體內的銀針拔出來。
“這次如果你晚來一步,恐怕我就不是招來殺身之禍這麼簡單,而是死了之後連名節都保不住。”蘇霓裳抿了一下嘴脣,“現在黃鷲國局勢緊張,你趕緊離開這裡吧。”
“你是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三殿下已經開始在搜查你的下落,如果你現在不走,恐怕就走不了了。而且現在宮中局勢也十分緊張,太后已經被皇上軟禁起來了。”
看蘇霓裳的意思不像是撒謊,難道這就是她上次拒絕帶蘇墨陽入宮的理由嗎?蔡天生冷靜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