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魯奇二人,頓時被問的啞口無言。
“我勸你們老實回答,或者我有理由懷疑你們就是殺人兇手。”寒雨澤嚇唬道。
“~”二人有些猶豫,但權衡利弊之後,還是選擇了坦白:“好吧,我們說。”
“其實,呂豔不僅是我的秘書,也是我的地下情人,我們當時去女洗手間是爲了…”魯奇說道。
“爲什麼不選擇男洗手間呢?”寒雨澤問道。
“因爲女乘客比較少,所以被發現的機率也就小的多。”
“我記得你們從女洗手間出來時,也就是死者和白濤剛進男洗手間一分鐘左右,說說你們回到座位後看到的情況。”寒雨澤說道。
“我說過,我從沒去過洗手間。”這時一旁的白濤再次極力辯解道。
“你撒謊,我們回到座位時,你和你的父親明明就不在座位上。”呂豔冷厲道。
“我真沒有,陪爸去洗手間的是我大哥,因爲大哥說爲了方便就讓我坐在了他的位置。”白濤解釋道。
“那爲什麼我看見進洗手間的會是你呢?”寒雨澤逼問道。“難道我連黑色、白色都分不清楚?”
“我也不知道。”白濤垂下了頭。
“你們看清了當時坐在最後排的白蘇是穿的什麼顏色的衣服嗎?”寒雨澤問道。
“沒有。”魯奇二人搖了搖頭,“因爲當時很黑,再加上他的身上蓋了被子,所以只能看見他的面容。”
“那坐在他身旁的顏韻呢?”
“她很奇怪,一直都是蓋着頭睡覺的。”
“你爲什麼這麼做?”寒雨澤看向顏韻問道。
“哦,這是我睡覺的習慣,不蓋着頭,我很難睡得着。”顏韻解釋道。
“是啊,爲了這個壞毛病,我沒少說她呢。”白蘇接着說道。
……
一會兒後。
“謝謝你們的配合,現在你們可以離開了。”情況瞭解完後,寒雨澤便允許了四名乘客離開。
因爲現在再把他們留在這兒,也沒有意義,與其讓他們在哪兒抱怨,擾亂自己的心情,還不如放他們離開。
“渃汐有什麼發現?”寒雨澤問道。
“就如剛纔的判斷一樣,死者的確是被勒死的沒錯,死亡時間是在一個小時以前,只是~”冰渃汐說着,神色中反而露出了一絲疑惑。
“只是什麼?”
“死者脖子上的勒痕有些奇怪,還是你自己看看吧。”
寒雨澤聞言,拿過放大鏡對着死者的脖子仔細觀看起來,“這是?”
“絲線!”
沒錯,寒雨澤發現死者脖子上的勒痕是由很多密密麻麻的細痕組成,這和普通繩子造成的勒痕完全不一樣,反而像是一捆扭成團的絲線造成。
“等等,絲線!髮絲!這兩者之間是否會有關聯?”寒雨澤想起了在洗手間中找到的那根本不應該出現在男洗手間的長髮。
“毫無疑問,死者的被害地點是在洗手間沒錯,因爲在座位上行兇肯定會弄出動靜,風險太大,而且死亡時間也和他上洗手間的時間基本對的上。只是兇手是怎麼知道死者一定會上洗手間的呢?”寒雨澤沉思着。
“藥!”
“對,就是藥。”寒雨澤又想起了死者生前吃過的感冒藥,“如果兇手偷偷在感冒藥中摻雜瀉藥,並且把量控制住的話,那麼兇手就能夠讓死者按照自己的意願時間進入洗手間。”
“藥是白蘇拿出來的,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麼毫無疑問白蘇的嫌疑最大。而且兇器是絲線類的東西,從洗手間發現的長髮來看,兇器是女人頭髮的可能性極大,也就是說當時的情況應該是這樣的:白蘇拿着妻子顏韻的假髮,假裝陪同死者去上洗手間,藉機行兇。而這也是顏韻一直蒙着頭睡覺的原因,因爲她怕被其他醒過來的乘客發現自己的真正髮型。”
其實從案子一發生,寒雨澤就從沒放棄過對白蘇夫妻倆的懷疑,因爲顏韻的表現實在可疑。
只是目前寒雨澤還有兩點需要搞明白,第一:兇手是白蘇無疑,可爲什麼陪同死者進洗手間的會是白濤?
這一點,因爲無論是魯奇兩人的作證,還是寒雨澤的親眼所見,無疑都是針對向了白濤,可寒雨澤心中清楚的很,這只不過是白蘇的刻意僞裝嫁禍。
之前寒雨澤隱約聽見過後排傳來的‘刷刷’聲,很明顯這應該是白蘇換衣服時發出的聲音,也就是說白蘇很可能是換上了和弟弟白濤一模一樣的衣服,然後再想辦法把白濤弄到自己的座位上代替自己,因爲蓋着被子,所以也不用擔心被人發現。
第二,白蘇行兇的理由,兇手與死者是父子關係,到底是什麼樣的理由,能夠讓一個兒子殘忍的將親生父親殺害?
無疑,這背後肯定牽扯着某種利益關係。
叮鈴鈴鈴!
這時寒雨澤接到了張局長打來的電話。
“喂,張局查到了嗎。”
“我們經過各種渠道查到白蘇的公司面臨破產,他曾經應該向他父親借過錢,但他父親並沒有答應。”
“好,我明白了。”
當寒雨澤掛掉電話後,白家兩兄弟正在爭吵着,都想要爲自己擺脫嫌疑,然而他們卻不知,此時寒雨澤已經知道了真相。
只是目前還需要兩樣證據,一是被當作兇器的假髮,二是白蘇進洗手間時穿的那件白色衣服。
不過,在寒雨澤的強制要求下,顏韻也只好配合警方把假髮交給他們做了鑑定,鑑定結果發現她的假髮和寒雨澤在洗手間撿到的那根長髮材質一模一樣,且還沾有大量死者的皮膚組織。
之後寒雨澤又強行檢查了白蘇夫妻倆的行李箱,結果他們並沒有從中找到任何一件白色衣服,這讓寒雨澤當時都感到有些發矇。也幸好他比較冷靜,最後想到了雙面衣服,這才知道白蘇爲了方便作案,居然特意定製了一件與白濤衣服相近的雙面衣服。
並且,寒雨澤從白濤口中得知,他今天之所以穿這件白色的衣服,也是白蘇授意的。
半小時後,白蘇夫妻兩被張局長手下的警察帶回了警隊,在鐵證面前,他們也對自己的犯罪事實供認不諱。
至此,白蘇爲了得到父親的遺產,精心策劃的殺父案,被寒雨澤用了不到兩個小時,就給破了。
不得不說,白蘇的打算也挺美好,殺死父親,然後把罪名嫁禍在自己的雙胞胎弟弟身上,這樣父親所有遺產就都是他的了,想法是不錯,只可惜他遇到了寒雨澤這位警界鼎鼎大名的神探。
咚咚!
回到省廳後,寒雨澤兩人徑直來到了廳長辦公室。
“進來。”裡面傳來了陳廳長的聲音,雖然已經很晚,但陳廳長卻並沒有下班,很明顯就是爲了等寒雨澤兩人回來。
“陳廳。”兩人打了個招呼。
“回來了。”陳廳長說道。“聽說你們在去京都的火車上,遇見了殺人案件,並在一夜間破了案!?”
“是啊,陳廳你怎麼知道的?”寒雨澤疑惑。
“都上新聞頭條了,我能不知道嗎。”陳廳長白了他一眼,“聽說你回來時的飛機上也發生了殺人案。”
“是啊,不過案子我已經破了,不足兩個小時。”寒雨澤眼中露出一絲得意。
“雨澤,你不會是柯南轉世吧?”
“怎麼說?”
“死神啊!”
……
十秒鐘的沉默。
“陳廳,你還是給我們說說案子吧。”寒雨澤轉移了話題。“你在電話中提到發生了兩件大案,到底是什麼樣的大案會讓浩哲他們都感到棘手?”
“其實,兩件案子是分別發生在M市和S市。”陳廳長說道,“M市是一起連環碎屍案,僅僅兩天,當地警方就接到了三起報案,警察到達現場後,發現三起案子的屍體都被兇手惡意宰成了碎末,手段非常殘忍。”
“S市發生的則是一起連環挖心案,兇手目前已經兩次作案,而兩起案子的共同點,就是屍體的心臟都被人挖走了。”
“都夠殘忍的,他們殺人還不夠,就連屍體也不放過。”寒雨澤皺眉道。
“是啊,也正是因爲兇手實在殘忍,短短兩天就已經作案多次,已經引起了當地社會恐慌,所以我才讓你們兩急忙趕回來的。”陳廳長滿含歉意的說道。
“沒事兒,這本就是我們作爲警察的職責,相比於盡快抓住兇手,休假又算得了什麼呢。”寒雨澤說道。
“是啊,如果因爲我們的休息,讓兇手多逍遙法外一天,就有可能多幾個無辜的人被害,那我們也會良心不安。”冰渃汐也說道。
“你們能這麼想就好。”陳廳長滿懷欣慰的點了點頭。
“那我們該去那個城市破案?”寒雨澤問道。
“這個我已經有了安排,M市那邊已經有了張浩哲與郝飛兩人,所以雨澤你就不需要過去了,但是他們那邊的屍體檢驗難度比較高,而他們的法醫能力有限,所以渃汐你就需要過去一趟。”
“至於雨澤你就去S市與凌悅匯合,爭取早日破案,或許破案之後,還可以去M市幫忙。”
“是。”
(因爲懸疑小說實在燒腦,所以提前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