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墨眼睛一亮,“好啊,好啊,你帶着我,我變成小蛇,纏在你的手腕上,絕對不讓任何人發現榀”
“你有完沒完”柳清清怒視着蕭墨,咬牙,“我是去清修,又不是遊山玩水,有必要拖家帶口嗎”
蕭墨無奈,“清清,別去了好不好師父都去找傾城了,你幹嘛還要回水月洞天”
“我必須得回,譚偉的事情,我要弄個明白,神子的位置,我也一定要做,既然決定了的事情,一定要堅持到底,蕭墨,你若是真的爲我好,不要阻攔我修行,否則傾城的下場,是我的明天”柳清清篤定的道。,
蕭墨很不喜歡她提起傾城,嘆息一聲,“那我在蛇界等你回來,你若是有什麼危險,捏碎了念珠”
他遞給她一顆瑩潤的珠子,看着她道鯤。
柳清清點點頭,又擔心他提出什麼奇葩的要求,趕緊離開。
蕭墨則是無奈的嘆息,似乎很多事情,正在朝着他預料不到的方向發展。
回到了水月洞天,柳清清第一眼看見了跪在自己房間門口的龍一山和冷智。
之所以還能認出這兩個人,是因爲他們身上的衣服和佩劍。
兩人老態龍鍾的跪着,宛如一個風燭殘年的老人。
一見柳清清走過來,兩人慌忙磕頭,“柳姑娘,柳女俠,求求你饒了我們,我們下次再也不敢暗算你了”
柳清清蹙眉,這才明白,原來這兩人是以爲自己在他們的身上下了什麼降頭,所以使他們變成了這個樣子,到現在爲止,他們都不知道自己錯在了哪裡。
她搖頭,“你們走吧,別跪在這裡,你們這把年紀,跪在這裡我會折壽”
她雙手環胸,朝着自己的房間走,冷智從地上跪着爬了過來,“柳女俠,我們只是鬼迷心竅,我們本來打算離開水月洞天,另投師門,可是蛹炎,他跟我們說,可以提升我們的修爲打敗你,是他不好”
冷智哭泣着說道。
龍一山跟着點頭,“柳女俠,我們知道錯了,只要你肯放了我們,我們願意放棄修行,從此回家歸於平淡”
柳清清擰眉,嫌棄的一腳將冷智踹開,“滾開”
她跟他們,沒有什麼好說的,她留着他們一條性命,沒有殺他們,目的是等到現在,讓他們後悔。
可是冷智被踹開了,還有龍一山,他又緊緊的纏了上來,“是我們不好,您大人不記小人過,給我們解開這瞬間變老的術法,謝謝你了,柳女俠,謝謝你”
“我沒有給你們施什麼法術,是蛹炎,蛹炎對你做了什麼,你們要求,去求他”柳清清冷然,剛剛想要將這兩個東西變走,齊河跑了過來。
“清清,清清不好了”齊河大驚失色,邊跑邊叫着。
柳清清蹙眉,“怎麼了”
“白升呢你見過白升沒有”齊河焦急的如熱鍋上的螞蟻,團團轉。
柳清清搖頭,“他去了虛空歷練,現在還沒有回來嗎”
“這個白老頭,早不去歷練,晚不去歷練,這個時候歷練什麼哎”齊河垂頭喪氣。
“到底怎麼了師父”柳清清不耐煩,腳邊還有兩個東西,正在拉扯她的褲腳,她惡狠狠的踹開。
齊河臉色難看,“妖界,給水月洞天下了戰書,要將水月洞天徹底剷平”
柳清清臉色一變,“怎麼會這樣白落爲什麼要剷平水月洞天”
“哪裡是白落,白落早都失蹤很久了,是孔雀明王,他見白落不在,妖界士氣低迷,所以想出這個蠢辦法”齊河皺着眉頭道。
“那怎麼辦水月洞天豈不是要跟妖界開戰”柳清清深吸一口氣道。
齊河點點頭,“白升不在,水月洞天韓智勳一個人能打,這一次水月洞天在劫難逃了”
他扭頭看着柳清清,“清清,我們快逃,那什麼神子大賽,你也不要參加了”
他拽了柳清清要跑,柳清清搖頭,“師父你怎麼能這樣白升長老不在,不是還有韓長老和我還有蕭墨嗎”
齊河眼睛一亮,“對,蛇妖,蛇妖也算半個水
月洞天的人,我去請他”
他剛剛想走,被柳清清一把抓住,她無奈的道,“師父,不到萬不得已,不要動蕭墨這張牌,他夾在水月洞天和妖界之間,也很爲難”
齊河煩躁的揪着自己的眉毛,“這樣也不行,那樣也不行,到底該怎麼辦嘛”
柳清清抿脣,“只是戰書而已,又沒有殺上門,我先去參加神子晉級賽,等我回來再幫你解決這個問題”
她轉身回房,齊河還想跟着,柳清清蹙眉,“師父”
她惡狠狠的道。
齊河只能退了出去,嘆息一聲。
旁邊,冷智和龍一山,還跪在那裡,一見齊河,都迎了過去,“齊長老,救救我們,求求你救救我們”
齊河詫異,“呀,竟然是你們兩個,進步神速啊,一個月的時間,到了通智階段,這可真是,可喜可賀”
冷智和龍一山,卻喜不起來,哭喪着臉。
齊河踢着兩人,“不是求我救救你們嗎走,我給你們看看”
兩人大喜,跟着齊河走。
屋內,柳清清搖頭嘆息,這兩人,指望齊河,還不如立刻死掉算了。
她這個不靠譜的師父,哪裡會救人
她安靜的坐下,給自己倒了一杯水,開始思考這次神子晉級賽的事情。
水月洞天推薦了兩個人,她和雪羽,別的洞天也推薦的有人,也是說,尊主想要安插別的人,進水月洞天。
其實目前來說,她做不做神子,都無所謂了,但是神子一定不能是外人。
不過雪羽似乎正在盲目膨脹,過度自信,她若是去找她結盟,恐怕會有逆反的效果,所以,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關鍵時刻,她成雪羽,然後離開水月洞天,和蛇妖過着逍遙的日子去。
兩天以後,神子晉級賽開始了。
這一次是用生命在戰鬥,因爲地點在福地洞天的寒冰地獄七重天。
進去了十三個人,出來的只有三人,還有一個瘋了。
柳清清這才知道,七重天的可怕。
那是個四周都是化骨水的地方,稍不留意,魂飛魄散。
用科學的角度來看,七重天根本不可能有生物存在,但是那裡佈滿了有毒的妖獸。
可能螞蟻大小的一個妖獸,分分鐘能啃完一個修士的身體。
所以在那種地方,相互猜忌的十幾個人很難生存,還好關鍵時刻,雪羽幫助了她。
她有驚無險的戰勝了那十一個對手。
離開福地洞天的寒冰地獄,她拿着神子令,雪羽跟她告辭。
她又恢復了以前那個靦腆的雪女俠,柳清清不解,雪羽微笑,“我若是不囂張一點,別人怎麼相信,我們兩個之間有隔閡和矛盾”
柳清清笑而不語,雪羽嘆息,“那十一個人,猴精猴精的,我們若是過早暴露友誼,怕是他們十一個立刻團結起來滅了我們,我們只能保持敵對的關係,他們想要坐山觀虎鬥,自然不會出手,最後被我們白白撿了便宜”
“這個便宜,一點都不好撿”柳清清倦怠的道。
她看着遠處的雲捲雲舒,忽然有種,消沉下去,去紅塵廝混的感覺。
這種清修舔血的日子,真不是人過的日子。
不過現在,她已經算不上人了,起碼可以算個半仙。
雪羽回頭看她,“我打算迴雪家,自行修煉了,你好好的罩着水月洞天,等哪一天我大乘之後,回來找你”
柳清清點頭,“後會有期”
雪羽微微一笑,飄然離去。
柳清清則是在福地洞天人的護送下,回到了水月洞天。
這個時候,水月洞天劍拔弩張。
孔雀明王帶着大批的妖界的死士,包圍住了水月洞天。
齊河、韓智勳還有譚偉,帶着一衆修士,勉強迎敵。
譚偉面龐堅毅,回頭看着齊河,“師父,我們的洞主怎麼還不出來啊”
“已經派人給洞主送信了,再堅持一下,洞主要來了”齊河躲在譚偉的後面,畏畏縮縮。
韓智勳擰眉,“這個時候,不能指望洞主了,他老人家神出鬼沒,可能這會兒橫渡虛空去玩兒了”
齊河點頭,“有道理,他們殺過來了,你們快上吧”
他轉身跑,“我去蛇界搬救兵,你們堅持住”
韓智勳無語,譚偉則是翻了翻白眼,他吆喝一聲,“韓長老,上吧”
“我對付孔雀明王,你對付他身邊的兩個樹妖”韓智勳說完,朝着孔雀明王衝去,譚偉也跟兩個樹妖打了起來。
正在戰爭如火如荼的時候,青木龍王也帶着妖兵殺到,看來這一次,他們是有預謀的,勢必要將水月洞天連根拔除。
妖界和十二洞天的對峙局勢,看來要從水月洞天的滅亡開始了。
十二洞天之間,向來是競爭的關係,所以這一次水月洞天遭難,根本沒有想過要找別的洞天求助。
柳清清回來的時候,看見的是一場血腥的廝殺,護送她的福地洞天的人,一見這混亂的場面,趕緊逃走,剩下她一個人,站在戰場外面,謫雅如仙。
剛剛經過了一場大戰,她還沒有修養過來,要立刻投身另外一場大戰。
她的身影,從刀光劍影中,穿插而過,徑直落在韓智勳的身邊,出手和韓智勳一起,擊退了孔雀明王,她冷聲,“住手”
她的聲音不大,卻若洪鐘大呂,鐘鼓鳴長,震撼在人的心間。
所有人,都忍不住住手,定定的看着柳清清。
哪怕是修爲比她高的人,都被她的氣勢震撼。
她冷眸看着衆人,“立刻帶着你們妖界的人撤出這裡,否則,下一個戰場要明王宮”
孔雀明王認出柳清清,知道她跟白落有一些關係,他一向畏懼白落,試探的問了一句,“你是誰”
“水月洞天,第一百零七代神子,柳清清”她拿出了神子令,在場的所有人水月洞天的人,悉數跪下,連韓智勳也不例外。
她回頭看着孔雀明王,“你想邀功,我不阻攔你,今日給水月洞天的重創,足以讓你在妖界提升自己的地位。可是你想趕盡殺絕,我帶着水月洞天的人撤退,往後的每一天,我們都會將你的明王宮,變作煉獄”
她的聲音很低,威脅味十足,孔雀明王卻不得不害怕。
他邀功事小,萬一真的被惦記上,隔三差五的明王宮被血洗,那可糗大了。
畢竟,現在他是仗着跟青木龍王聯手,纔能有現在的局面,若是青木龍王一撤退,這柳清清可盯着他了。
再說,他還不知道白落跟柳清清之間的關係,萬一柳清清是白落的小情人,那他豈不是得罪了白落
現在整個妖界,數白落最威風,他邀功也是在白落面前邀功,畢竟白落和水月洞天不和很多年了。
他念頭一轉,笑着道,“原來姑娘是水月洞天的神子,早知道這樣,我們不圍攻水月洞天了,也不知道白落大人身在何處,我們也好跟大人彙報一下”
柳清清看着他笑的奸猾的樣子,擰眉,“白落和白升同時失蹤了,怎麼,連你們都不知道他的下落”
孔雀明王一揮手,“快,撤兵,撤兵”
他只是收到消息,白升失蹤了,水月洞天正四處找人,可是沒有想到,白升和白落是一起失蹤的。
這師兄弟兩人若是和好,那他豈不是成了惡人
“誰說撤兵”空氣中,傳來白落森冷的聲音,接着電閃雷鳴,虛空中浮現白落略顯蒼白的臉,他在半空中緩慢現行。
柳清清蹙眉,白落他來幹嘛難不成真的要跟她打架
這傢伙不是在寒冰地獄半死不活嗎
她眼神凜冽的看着白落,白落髮絲垂在肩膀,原本的烏髮,竟然變成了寒光白雪。
他一言不發的站在孔雀明王的身前,冷聲,“打”
白落的命
令,孔雀明王不敢不從,一揮手,大戰再次打響。
韓智勳臉色難看,一個孔雀明王和一個青木老龍王夠難以應付,現在又多了一個金宮法王,這簡直是天要滅水月洞天。
柳清清臉色一變,主動迎敵白落,她手中的劍,幽幽冷冷,逼迫着白落後退,“爲什麼要打”
白落冷聲,“我若是不逼你,你一輩子都會對我視而不見”
柳清清咬牙,“你逼我,只會讓我恨你”
她劍光凜冽,不知道是她剛剛晉級的原因,還是白落的傷勢未愈,竟然被她逼退了幾步。
白落冷笑,“被你恨,也好過被你遺忘”
他一手抓住了她手中的劍,俊臉一偏,避過了她的攻勢,冷冷的道,“柳清清,我問你,在你的心裡,我究竟算作什麼”
她不說話,只是步步緊逼,腳下進攻的動作,處處直逼他的要害。
白落冷漠一笑,死死的盯着她的眼睛,“用的上的時候,可以用一下,用不上的時候,連多看一眼都不願意”
柳清清被他逼的頓住動作,蹙眉,“你是我師叔,是傾城的丈夫,僅此而已”
白落嘲諷一笑,“僅此而已所以,不管我如何幫你,你都覺得理所當然,因爲我是師叔。不管我如何接近你,你也視而不見,因爲我是傾城的丈夫”
他一把甩開了她手中的劍,掌心被她開了光的長劍,劃出深入骨髓的傷痕,殷紅的血,汩汩流出。
他面無表情,“柳清清,我對你很失望”
他回身,銀色的頭髮,在陽光下閃爍着清冷寒冽的光澤,刺的人眼睛發疼。
他冷聲,“撤”
話音未落,白落已經消失在了空氣中。
柳清清卻怔在那裡,半響不能說話。
她看着手中染血的長劍,那是白落的血,殷紅刺目
譚偉跑了過來,“師姐,你竟然傷了白落”
這是多麼振奮人心的消息
柳清清搖頭,嘗試着用自己的劍,在自己的掌心划動,可是柔軟的掌心,紋絲未動,更別提傷口。
她嘆息一聲,“不是我傷了白落,是他自己傷了自己”
自古多情空餘恨
譚偉還想繼續問,卻聽見空氣中,浮現一個黑衣黑臉的男人,男人大喝,“洞主駕到”
柳清清神色一變,屈膝跪下,譚偉跟着一起。
他低聲,“師姐,你看見了沒有那個黑臉的,是蛹炎,據說修爲比白升長老還要高”
柳清清聽見蛹炎的名字,這才擡起頭,蛹炎森冷的視線掃來,她毫不畏懼的對視。
旁邊的神侍,說了幾句冠冕堂皇的話,接着宣佈了柳清清爲水月洞天神子的命令,又論功行賞,最後隨洞主離開。
這個洞主,十分奇怪,出現不過一刻鐘的時間,還是在白落他們退了以後。
而且他在蛹炎的掩護下,看不出修爲高低,一張臉還用彩色的面具遮住,彷彿羞於見人。
那個蛹炎,雖然也遮着臉,但是明顯光明正大,絲毫不懼的跟她眼神對視,她看得出蛹炎眸中的警告之意,大概是讓她不要多管閒事之類的。
不過既然入了水月洞天,她這個閒事,是管定了。
如果蛹炎不是好人,那麼這個洞主,肯定也是壞角色,只不過看他的目的是什麼。
剛剛升官,她跟自己的頂頭上司槓上了,這似乎不是什麼好的兆頭。
柳清清以爲,這洞主在離開之前,起碼要召見她一下,可是誰料,她等來了齊河,都沒有等到洞主的召見。
她失望的坐在那裡,齊河安慰,“清清啊,你現在是除了洞主外,水月洞天的二把手,算白升回來了,也得聽你的,你有沒有什麼想法”
柳清清擡頭,“師父,你見過洞主嗎”
齊河一愣,“見過,昨兒還見了”
柳清清蹙眉站起身,齊河詫異的道,“你不
是也見了嗎洞主跟蛹炎站在一起,你跪在最前面呢”
柳清清咬牙,“原來師父你根本沒有去蛇界搬救兵,你躲在一邊看熱鬧”
齊河訕笑,“清清你也知道,師父年紀大了,萬一打起架來,折了胳膊腿兒不好了,是不是”
柳清清白了他一眼,“真不知道,你是怎麼當人家師父的,哎,偏偏白升長老也不在”
“對了,白升到底去哪兒了這老東西,一去不復返,莫不是跟女人私奔了”齊河低頭看着柳清清。
柳清清搖頭嘆息,她怎麼知道白升是沒有回來呢是回來了又失蹤了呢
正在她惆悵的時候,黏黏火飛了回來,她在柳清清的眼前,蹦來蹦去,撇着嘴巴,一副泫然欲泣的樣子。
柳清清伸手,讓黏黏火站在自己的掌心,“黏黏火你怎麼了”
黏黏火別過頭,不理會柳清清,柳清清伸出手指,一點黏黏火的腦袋,“是不是爲了,我將你獨自留在寒冰地獄”
黏黏火不住的點頭,委屈的看着柳清清。
柳清清嘆息,“你耗盡了自己的玄氣救我,我怎麼會將你一個人丟在寒冰地獄呢是黏火獸把你吞到肚子裡去了,我想讓你在那裡好好休養,等你好了再去接你出來,誰知道你剛剛醒來,摁耐不住過來找我了”
黏黏火不服,“那白落大人呢”
柳清清臉色一白,“白落怎麼了”
他堂堂的一個妖界法王,令人聞風喪膽,難道在寒冰地獄一重天,都會遇見什麼危險
“白落大人,爲了救傾城,失去了一半的法術和精魄,可是傾城卻看上了別的男人,不要他了,他說他再爲傾城做最後一件事情”黏黏火低聲說道。
柳清清站起身,“你說什麼”
齊河豎起了耳朵,“你說什麼”
黏黏火蹦上柳清清的肩膀,“你是誰做什麼偷聽我和主人講話”
“丫頭”齊河緊張的看着柳清清,指了指黏黏火,“你收服的異火”
柳清清點點頭,“師父,你能不能橫渡虛空,我想要去看看傾城”
齊河搖頭,瞪了她一眼,“胡鬧,橫渡虛空是極爲耗損陰德的事情,你不想修煉成仙了嗎”
“魔也好,仙也罷,都只是一念之差”柳清清着急的在屋內走來走去,“我去找白落”
她轉身離開,齊河衝着她的背影大喊,“清清,小清清”
柳清清卻不理會齊河,身影消失在了水月洞天,黏黏火想要去追,卻被齊河一把捏住。
他笑着,“小火火,你告訴我,白落失去了一半發力的事情,到底是不是真的”
“放開我,我要去找主人,主人”黏黏火在齊河的手中,大吼大叫。
柳清清來到了妖界的法王宮,遠遠的,看見了白落蹲在那裡,給一株蘭花澆水。
他的手上,沾染了泥土,修長白皙的手指,恍若白玉雕成,漂亮的不可思議。
那頭已經打齊肩膀,半長不短的頭髮,在陽光下散發着銀色的光澤。
他俊美如儔的臉,隱藏在銀色的髮絲中,有種攝人心魂的美,尖尖的下巴,完美而又弧度悽絕。
她站在法王宮的後花園中,看着這樣的白落,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說什麼纔好。
她籌措了半天才開口,“白落,對不起,我不知道你失了一半的法術和一縷精魄”
白落擡起頭,面無表情的看了她一眼,“和你無關”
“如果我知道,我是不會將你一個人留在水月洞天”柳清清接着道。
白落脊背挺直,“我說過跟你無關”
“跟我無關,你究竟在氣什麼”她一步步的靠近他。
白落冷笑,“滾回你的水月洞天,滾回你的蛇界,這裡不是你來的地方”
說完,他轉身瞬間消失,柳清清卻可以感覺到,他身上術法的波動,明顯沒有以前那麼強烈。
白落
,不僅失去了一半的法術,他還身受重傷。
她靜靜的站在法王宮外,不知道怎麼辦纔好,她不是個感情細膩的人,現在仔細想想,白落和傾城上次的見面,確實出了很多問題,她竟然,沒有細想。
想不到,那樣刻骨銘心的,也有變質的一天。
她低嘆一聲,在法王宮外面,留下了術法波動的痕跡,接着離開。
沒有回水月洞天,她去了蕭墨那裡。
蕭墨趴在桌子上,正在睡覺,團團一爪子踩在硯臺裡面,接着在他的桌子上蹦來跳去,他的摺子上書上,全部都留下了團團黑色的梅花腳印。
柳清清進來的時候,看見的是這樣的場景,躺在貴妃榻上的小奶包,用書本蓋着自己的臉睡覺,呼哧呼哧,將書頁吹出輕微的聲響。
她微微一笑,上前,將小奶包臉頰上的書本拿開,又幫他蓋好被子。
那邊,蕭墨已經醒來,他一見滿桌子都是團團的腳印,嫌棄的拎起它,隨手一扔,丟了出去。
他擰着眉頭,“清清,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剛剛”柳清清坐在小奶包的身邊,低頭看着自己的兒子。
蕭墨上前,坐在她的身後,將她擁進了懷裡,“兒子最近很乖,也沒有去人間廝混,連平時最玩的蹴鞠都不玩了”
柳清清回頭,“是嗎爲什麼”
蕭墨失笑,“因爲他失戀了,他最喜歡的小花菜,被賣去了人家闊少爺的府上做童養媳”
柳清清“噗呲”一聲笑出聲,“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