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塵根本就沒有想到葉澤會這樣問,他也沒有想過要保護葉澤之外的人,那聞人逸根本就不是普通的人,難道葉澤沒有感覺嗎?
“十年。”絕塵扔下兩個字就走了,他想現在的葉澤不會遇到什麼危險的。
靠之,就這樣走了?葉澤還想多調侃兩句的,可絕塵就這麼走了,那麼她現在又要一個人自言自語了嗎?
“聞人。”葉澤笑着轉頭看向聞人逸,“到時候方林書院和東林書院的比賽,你會參加嗎?”
“夫子選的。”這並不是他們自己參加不參加的問題,而是夫子會不會選上他們的問題,聞人逸只覺得葉澤對方林書院知道的很少,這參加比試的人自然是要夫子選出來的,不是誰都可以去的。
“不管夫子選不選,你想不想去呢?”葉澤疑惑的看向聞人逸,聞人逸平日裡都不怎麼說話,除了第一天他們一起上課之外首先開口多說了幾句之外,葉澤真懷疑聞人逸小時候受了刺激,否則一個人怎麼可能能夠忍着好長一段時間不說話呢。
“隨意。”東林書院和方林書院每年的新生都要比,就是日後也要比學子的成就,聞人逸對此並不感興趣,他想的是有多少人才能夠爲他所用,就像眼前的這個葉澤到底能不能夠爲他所用。
“什麼隨意啊,想去就是想去,不想去就是不想去。”怎麼還出了一個隨意呢,葉澤就不懂得從聞人逸的口中問出一個答案那麼難呢,不過聞人逸好像是乙等學子,聞人逸應該是會被選上的,就算聞人逸沒有被選上,她也有本事讓聞人逸被選上,哼,隨意?可不能夠便宜了聞人逸。
聞人逸直接起身就走了,葉澤的話真的是太多了,他應該找個清靜的地方。
“喂。”這聞人逸怎麼就這麼走了,算了,葉澤也不想追上去,總覺得太丟自己的面子,她對聞人逸這麼的好,聞人逸就沒有感受到嗎?
比試,比試……葉澤眼睛微眯,離兩個書院的比試還有十幾天吧,在這十幾天之中那些學子一定會競爭着去比賽的名額,她一定要好好的瞧瞧,忽然想起了葉瀾和何安,葉瀾麼,以前葉雲夢和葉瀾也沒有什麼接觸,她對葉瀾並不是很瞭解,只要葉瀾沒有得罪她,那麼她便不會做什麼,可是何安,她一定會讓何安得到必要的懲罰,竟然爲了葉靜姝看她不順眼,更重要的是何安沒少跟自己作對的。
左右瞧了瞧,葉澤回到屋中,放下了牀簾,坐在牀上開始練習心法,她不知道那心法到底叫做什麼,更加疑惑的是爲什麼靜姑死之前也未告訴自己那心法和劍譜的名字,就算靜姑之前扔給自己的陣法的書同樣是沒有名字的,爲何會名字呢,這其中又暗藏着什麼。
真氣運行了一週之後,葉澤忍不住皺眉,她還未發現如何更進一步突破,這一個瓶頸似乎很難突破,葉澤咬脣,到底要如何才能夠突破呢,而她所聯繫的劍法倒是掌握得九層了,只是最後兩式的練得並不好,威力始終都發揮不出來,就如同那心法一樣很難有所突破。
葉澤並不懂得一般人至少也需要練個三四十年的,若沒有這麼多年是很難達到葉澤這樣的境界的。
琴聲悠揚,笙歌總是喜歡在黃昏之時坐在後院撫琴,只是卻沒有人能夠聽得懂他在彈奏什麼
。
聞人逸來到了笙歌的面前,聽了笙歌彈奏了很多次這一首曲子,每一次都覺得很好聽,只是他卻不知道爲何笙歌總是在彈奏着相同的曲子。
“文清夫子的案子調查清楚了?”笙歌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看向站在涼亭一旁的聞人逸。
“差不多了。”笙歌在方林書院有兩三年了吧,聞人逸看向笙歌多了一分冷色,“打算一直呆在這裡嗎?”
逃得了一時,躲不了一世,此次文清夫子的事情雖然和笙歌沒有任何的干係,可如今卻也表明有人感動方林書院的人,即使文清夫子離開了方林書院回去養老,但是文清夫子的身份是改變不了的,笙歌更不可能一輩子就呆在方林書院。
“葉澤。”笙歌想到了葉澤,葉澤並非池中之物,葉澤會離開這個地方,那他呢?也許他也該離開這個地方,但是離開之前,他要看看葉澤是否真的懂他,懂得一曲,那麼其他呢?
葉澤似乎並不想見到他,這讓笙歌多多少少有些疑惑,是因爲葉澤聽懂了琴音裡面的內容所以才那樣的嗎?
“葉澤?”聞人逸皺眉,這和葉澤有什麼關係,只怕葉澤根本就不會管誰呆在方林書院誰沒有在,“葉澤,他有什麼?”
“若他沒有什麼,你會想讓他爲你所用?”清風吹拂着那亭子的白色輕紗簾子,笙歌的幾許青絲隨着輕揚,眼神略微憂鬱的看着桌上的琴絃,一手放在琴絃之上,那天葉澤所彈奏的曲子好似依舊在耳邊迴盪,他記下了那首曲子,可是他卻彈奏不出葉澤的豁達,“葉澤,希望你不會傷害她。”
世間的奇女子本就少,而像葉澤那麼大膽那麼豁達的女子更少,笙歌是敬佩葉澤的,一首曲子便讓他深記,很想再一次聽到葉澤彈奏曲子,只是葉澤還會過來嗎?
“只要他爲我所用。”只有這樣,他纔不會擔心葉澤爲其他人爲其他國家做事情,否則葉澤絕對是一個勁敵,聞人逸不能夠讓這樣的出現在其他的國家,“他必爲我所用。”
“她,或許不適合官場。”笙歌不懂得葉澤的心底在想什麼,可一個女子縱使女扮男裝在方林書院沒有人發現,但是朝堂可是一個勾心鬥角的地方,葉澤只是一個女子,若是一個萬一,只怕下場會很悽慘。
“他和你不一樣。”葉澤比笙歌有才華,比笙歌有能力,聞人逸可是看得清清楚楚,這一段時間葉澤的話很多,他雖然沒有怎麼回覆,卻也看到了葉澤眼底閃爍的光芒,葉澤似乎對他的事情很感興趣,而他則會充分利用這一點,一個人的好奇心便是最好的利用之處。
“她是我不一樣。”葉澤就好像是溫暖的陽光讓他的心感受了暖意,笙歌想葉澤只怕到時候是沒有的選擇,除非葉澤道破女兒身,就算葉澤如此,只怕到時候聞人逸也不會輕易放過葉澤的。
唉,笙歌在心中嘆息,或許他該做些什麼,那般的女子真的不適合捲入紅塵俗世,若是可以,笙歌倒是想找一個地方同葉澤撫琴弄簫。
聞人逸的看着笙歌手中的琴,脣角微勾,這琴是不可能一直彈奏下去的。
文清夫子的案子最後交給了沐浩辰處理,葉澤並不知道這其中到底隱藏了什麼,她也沒有過多的詢問,只是隱隱覺得這事情似乎沒完,
只是暫時告一段落而已。
沐浩辰繼續呆在方林書院學習,而葉靜姝也呆在方林書院,葉靜姝就算心底再知道沐浩辰如何的不愛搭理她,但是葉靜姝還是會出現在沐浩辰的身邊。
葉靜姝竟然到山長的面前提出要方林書院設立女子學堂,只是山長並沒有同意,但葉靜姝還是得到了幾句表揚,讚揚葉靜姝是奇女子,少有女子會有葉靜姝那般的才華。
葉澤當作什麼都沒有聽見,葉靜姝在書院裡面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
只是葉澤不去招惹葉靜姝就不代表葉靜姝不會愛招惹葉澤,葉靜姝發現沐浩辰總是會站在院子裡面看向雅苑,這讓葉靜姝心底極大的不舒服,葉靜姝更是怨恨葉澤。
由於再過十來天就方林書院和東林書院的新生就要比試,爲此,這幾天,夫子們便在思索選擇誰去參加比試。
琴、棋、書、畫、射、騎等等,兩方書院都需要有學子出場的,當然也可以選擇放棄,那便代表着對方的書院贏了,只是雙方的書院就沒有放棄過任何一項比試,就算在那方面再薄弱,他們都會派學子出賽的。
方林書院很在意這一次的比賽,因爲去年的比試是方林書院輸了,這一次方林書院無論如何都要想辦法贏,哪怕是比成平手,都不能夠讓書院丟了面子。
葉澤美美的睡着,就聽到外面傳來吵雜的敲門聲,一打開門,葉澤就被花琅軒拉到校場,等她回過神來的時候,她已經在繞着書院跑了。
見着衆多的學子都在跑,葉澤擡頭看看天上的月亮,這應該還沒有天亮吧,只是這個情況是爲了什麼呢?
葉澤打了個哈欠,伸了伸懶腰,慢慢地,慢慢地,她就停下了腳步,誰要跟他們一起跑啊,轉頭就想溜走,可是她剛走一步就被花琅軒拽住了。
“不許逃跑。”花琅軒眼睛微眯,葉澤在這個時候想逃跑嗎?“這是書院的安排。”
“嗯。”葉澤迷迷糊糊的點頭,她真的很困,花琅軒有必要這麼一大早,不對,這還是晚上吧,拉着她來跑步做什麼,“有很多陪着你了。”
那些也是方林書院的學子吧,她迷濛之間似乎看見了葉瀾和何安,還有不少的其他人。
“瞧你身板這麼小,更應該好好鍛鍊鍛鍊。”花琅軒這一瞧真的覺得葉澤很瘦弱,昨天便得到消息今早開始要早起繞着書院跑兩圈的,這書院大是很大,但是對於他們習武之人根本就不算什麼。
葉澤是個貪睡之人,花琅軒一早便也知道,否則他就不會到雅苑親自叫醒葉澤了。
“鍛鍊啊……”鍛鍊你妹啊,天上的月亮還在,那星星也一閃一閃的,這明明就是晚上好不好,葉澤無力睏倦,她真的好想轉身去睡覺。
“跑。”花琅軒拽着葉澤跑,就是不能夠讓葉澤溜走回去睡覺,“夫子會點名的。”
“點名?”葉澤一驚,打了個哆嗦,忽然想到了大學時期老師上課點名,點名三次沒在,那學分就泡湯了。
“怕了吧,還不快點跑。”現在他們已經落後前面那些人好一段距離了,花琅軒想着快點拉着葉澤快點跑。
“不對。”葉澤左右看了看,似乎發現少了什麼,對,少了人,“聞人和祁旭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