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不信我殺了你。”
鹿溪白輕輕擡眸,勾脣一笑,“你不敢,而且你也殺不了我。”
動不動就要殺她,心裡到底是有多恨她呢。
“呵。”海童冷笑,劍鋒抵近那人眉心,清眸中倒映着劍影凌厲的讓人心顫,只一瞬再看便消失不見,還是含笑的模樣,只是讓他愈發討厭。
鹿溪白嘆了口氣,伸手點住劍鋒輕輕推開,“刀劍無眼,小師兄還是不要隨便用劍指着人的好。”
海童倒是沒有反抗,反而收了劍。
鹿溪白詫異的擡眸,看到的依然是那雙充滿恨意的眼。
果然……是錯覺呢。
想到此處,鹿溪白覺得她必須得解釋一下,無端揣測的黑鍋她可不背。
“小師兄啊,雖然我不知道你不會相信但我還是想說明一下。我對你的池雨師兄並沒有任何不正當的心思,他是師兄,與遊風頂的衆位師兄一樣,甚至跟小師兄你也是一樣的。”
海童聞言一怔,復而又笑了,“鹿溪白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嗎?你以爲你解釋兩句話我就信了,是與不是我自己會看,你心裡也清楚。沒有師兄你能來得了毓舟山嗎?你敢說跟師兄沒有半點兒關係?你敢說你沒有爬上師父的牀,別以爲我不知道,你連池上泉都去了,還是跟師父同浴……你簡直!”
鹿溪白滿頭黑線,無力的擺了擺手,“行了行了,方纔的話就當我沒說。你愛怎麼想就怎麼想吧。”
他的質疑雖然她都可以解釋,但她不能說,而且就算說了他也不會信,不過是白白浪費口水。
罷了,化解不了就隨他去吧。
恨她也好,想殺她也好,她全盤接收就是。
剩下的話海童還想再說卻見鹿溪白徑自躺下睡覺去了,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心下堅定了報復的念頭。
身旁跟着對她抱有殺唸的人鹿溪白當然不可能睡着,只是閉着眼睛養養神。
今日天氣晴朗,雲霧繚繞的毓舟山也難得的迎來了如洗碧空,中午的陽光曬在身上暖暖的。
衣服快乾的時候,池雨館西也回來了。
兩人也不知去哪兒帶回來的東西,野果山泉,還有幾隻烤好的野味。
四個人異常沉默的吃了頓飯,期間鹿溪白埋頭苦吃,海童面無表情,只剩下池雨與館西面面相覷。
飯後不久,鬱懷雪便悄無聲息的來了。
爲什麼說是悄無聲息呢,因爲是突然出現在鹿溪白身後的,嚇得幾人連忙行禮卻忘了彼此坐的太近壓住了衣襬頓時跌作一團。
鬱懷雪的臉頓時黑了。
鹿溪白被館西壓了半邊臂膀,感覺快被卸掉了,只是還沒來得及動手便被一隻手拽了起來。
即便隔着衣衫也能感覺到涼薄的體溫,腰間禁錮的手臂讓鹿溪白頓時僵住了動作。
大變態突然的又怎麼了?
氛圍突變,池雨立即拉着海童站起來,見館西還無知無覺的坐在地上揉腿趕緊踢了一腳。
館西驀地擡頭,到了嘴邊的話在看到鬱懷雪懷裡的人時嚥了回去,立即站起身恭敬的站到池雨身邊去了。
師父怎麼好像生氣了?什麼情況?
難道……方纔有人不注意佔到小鹿便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