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禍國殃民？”鹿溪白聞言脣角狠狠地抽了抽，“這四個字應該還給你家主人才對吧，他一個男人長成那樣都不覺得羞愧嗎？”
石茶被嗆了一下，“羞……羞愧……這個詞好像不太合適吧。”
“有什麼不適合的。”鹿溪白揚眉，哼了一聲，“如果每個男人都長成那樣，那世上的女人該怎麼辦。”
還有山上那四個魔頭那纔是真正的禍國殃民好麼？只是在小小一個遊風頂就引得明爭暗鬥無數，要是放在天下人面前……
“……”石茶撫額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最終只能用笑來化解。
接下來的時間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說着話，原以爲石茶是隨口說說的沒想到動作熟練舉止又輕柔，漸漸地鹿溪白被折騰的有了睏意。
看着鏡中那個毫不顧忌形象不斷打着哈氣的人，終於低着頭睡了過去，石茶勾起了脣，手上的動作越發輕柔起來。
時間一點點過去，香爐裡的香也漸漸燃盡。
終於完成，石茶滿意的舒了口氣，伸手拍着鹿溪白的肩將人叫醒，“鹿……”
話方纔出口那人便一下坐直了身體，困頓的眼睛也隨之睜開，雖然帶着睏意卻很清明，眼睛在看到鏡中的人時驀地睜大。
鹿溪白簡直不敢相信鏡子裡映出來的那張臉是她自己，下意識的用手摸了摸，溫熱的，真實的。
半晌，“你是給我換臉了嗎？”
石茶剛纔喝進口中的茶噴了出來，“怎……怎麼可能！”
這個小鹿說話也太讓人應接不暇了。
鹿溪白擰眉，指着鏡子裡那張臉，“那那個人是誰。我的臉怎麼變成這樣了？”
跟原來的臉根本像是兩個人好嗎？欺負她以前沒穿過女裝啊。
“長什麼樣就什麼樣，我只是稍微的畫一下妝而已。”
鹿溪白聞言戳了戳臉，不滿的嘟囔，“哪裡是化妝根本就是換臉……”
見某人還一臉不悅的坐那兒不動，石茶適時地提醒，“時間差不多了，祭祀就要開始了。”
“祭祀？那是什麼。”鹿溪白起身，這一起身才發現身上的衣服不知何時被換掉了，竟是合體的女裝紅裙，鋪開的裙襬一動像是漾起的波紋，柔軟的不可思議。
一瞬間的詫異之後便是震驚。
“你……你你……”
對上那雙震驚的清眸，石茶立即揚手製止那人靠近，證明清白，“別誤會，是我用靈術換的，你方纔不是沒睡着麼？”
聽了這話鹿溪白才反應過來，“抱歉，一時激動腦子壞了。”
石茶鬆了口氣，“那走吧。”
“……哦。”
想着已經這樣了，反正也只有良玉終遊小谷三個人在，鹿溪白也就豁出去了。
房門吱呀一聲打開，門外等了許久的三個人立即轉身望了過去。
一雙小巧的紅色繡鞋在裙襬下探出了門，順着紅裙看上去，當視線落在那張臉時，三個人頓時震住。
“天啦！”小谷一把捂住了嘴，封住了即將出口的尖叫。
良玉怔怔的看着沒了反應。
終遊無意識的搖了搖頭，“這也……太美了點兒吧。”
就這麼讓人看了去，好像有點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