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日來唯一的支撐在此刻崩塌,雲鹿只覺得身上像是卸了力,幾乎就要支撐不住,“死了……竟然死了?也好,也省的我再動手了。”
察覺到雲鹿的異樣,一旁的風長月不着痕跡的靠了過去。
此時,池雨館西海童並着束楚綠軟林嵐都已趕到了城樓之下。
鬱懷雪不知爲何心中突然一慌。
翁清意有千萬疑問想問,卻礙於這麼多人的面無法開口,簡直想直接將人擄走。
看到雲鹿身上包裹的衣衫,束楚冷笑一聲,揚聲開口,“小鹿,這大夏天的你包裹的這麼嚴嚴實實的難道不熱嗎?還是……那衣紗之下是有什麼不能見人的東西?”
聽到束楚的聲音,雲鹿陡然回過神來,在看到城樓下那抹紅影時眯了眯眸子,“你當真來找他了,其實你能這麼痛快的做出決定還要感謝我呢。”
感謝?束楚眸色一暗,飛身躍上了城樓,“我的確是該感謝你,若不是你我也不會被趕出妖界落得如此下場。說起來你也該感謝我不是嗎?今日你就檢驗出這些人之中誰待你是真心誰是假意。”
雲鹿擰眉,不自覺地抓緊了身上包裹的衣衫。
聽到這番對話,衆人都是一頭霧水。
錦夢在清醒時看到雲鹿的裝束就起了疑心,一開始還以爲是她故意爲之,如今聽了束楚的話再加上之前束楚曾說過那些嚇她的話,陡然間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難道……汀墨師叔祖救不了小鹿?
千殺亦然,視線落在雲鹿包裹周身的衣衫心頓時沉了下去,“小鹿,你……你現在的情況爲什麼還要來,你不該來!”
距離束楚來到人間的時間,她身上的毒已經侵入了五臟六腑,拖延至此已經來不及施救了。
爲什麼?爲什麼她放棄施救來到這裡?她到底想做什麼?
不管原因是什麼,有一點已經足夠明確,她是抱了必死的心回來的。
雲鹿聞言勾脣,“有什麼該不該的,也許我就是該命絕於此呢。”
此話一出,幾人都是一驚。
風長月靠近的動作瞬間停住,與翁清意異口同聲,“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雲鹿聳了聳肩,“沒什麼意思。鬱懷雪,我跟你做個交易怎麼樣?如果你還能看得上我的話。”
鬱懷雪倏地眯起眸子,沉聲道,“你說。”
視線掠過衆人,雲鹿緩緩開口,“用我換了天下怎麼樣?如果在你心裡我有這個價值的話,如果沒有那換他們三個也成。我保證不會跑,直至這條命結束都會待在你身邊。”
仇已報,這個身體的執念也了結了,不如再一併奉獻了作罷。
不管他是鬱懷雪還是魔靈,至少他沒有在感情上偏移或者利用過她呢,死在他身邊也總比被那妖孽抓回去氣死的好。
衆人聞言一片譁然。
錦夢怒斥,“你瘋了嗎?!雲鹿你是不是瘋了,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啊?我不要你換,我今天就是死在這兒也不要你換,你走!馬上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