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願意

不知過了多久,沈靜儀只覺得渾身無力,她好像聽到譚旭輝在她耳邊焦急的呼喚,她很努力想睜開眼睛,告訴他,她很好,卻怎麼也撐不開那沉重的眼皮。

就這樣她的意識一直處在渾渾噩噩之中,時而清醒,時而墜入幽深的黑暗。

終於,好不容易她掙脫了,一直緊緊挾住她的那一雙怪手,幽幽醒來。

“旭輝……”虛弱的聲音細如蚊鳴,累得握着她的手睡着的譚旭輝,卻如觸電般,馬上彈了起來。

“小儀,你醒了?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哪裡不舒服的?頭還痛不痛?我去叫醫生來好不好?”譚旭輝語無倫次地問了一大堆問題,那是驚恐到極致的表現。

“旭輝,我怎麼了?”這種感覺很熟悉,就像那一場擺脫不掉的噩夢,又重新纏上了她。

記憶的驚慌一點點復甦,被刻意遺忘的記憶又那麼清晰地浮現在腦海裡。

不,不會的,上天不會對她那麼殘忍的。不會的,她只是太累了,是的,太累了。

這幾天發生了那麼事,她的身體和精神都到了飽和的狀態,她一向就虛弱,所以,昏倒也是很正常的事。

沈靜儀一遍遍在心底自欺欺人,但理智卻告訴她,她這一次昏倒很不尋常。

“沒事的,你只是太累了,疲勞過度纔會突然暈倒的。醫生說了,你需要多休息。”譚旭輝輕撫着沈靜儀清瘦的臉頰,那蒼白的臉色,令他整顆心揪成了一團。

“旭輝,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着我?”如果只是單純的疲勞過度,譚旭輝的表情不會那麼凝重,那麼悲傷。

該來的總是要來的,以前她已經面對過一次了,應該也已經做到心理準備。

只是,經歷了這麼多事後,她變貪心了,沒有以前那股不顧一切的犧牲精神了。

剛纔在迷迷糊糊之際她做了一個夢,夢到她和譚旭輝一起生活裡古堡的情景。

她不再是古堡裡匆匆的過客,而是那裡的女主人,她用心將古堡點綴得更加高貴雅緻。

每一件小小的裝飾口都是她親自去挑選的,不假他人之手。她精心地擺佈着屬於他們溫馨的家巢。

他們兩個人過得很快樂,很幸福。後來,他們又領頭了一對黑人小孩,是被戰亂摧殘下的無辜小生命。

他們非常可愛,也非常懂事。古堡裡不再冷冷清清,而處處洋溢着歡聲雷動。

那就是她一直以來嚮往的生活,平淡而幸福,溫馨之中又帶有一點點浪漫。屬於她和譚旭輝的童話。

她記起了自己無心之時對譚旭輝說的話,她說,她希望擁有一座歐洲十八世紀的古堡,在那充滿神秘和古老傳說的城堡裡,彈奏她喜歡的鋼琴曲。

Wшw▲ тTk дn▲ ℃o

她怎麼會那麼傻?傻到沒有注意,他曾經問自己的話,那時的她只一心沉浸於悲傷裡,對自己的殘缺自卑到了極點。

而伊艾兒又是那麼優雅,擁有良好的出身,家世和教養。在她面前,她總是覺得自慚形穢,根本就沒有考慮到譚旭輝若有似無的暗示。

如今,她想通了。既然經歷了這麼多事後,他們還在能一起就證明,他們之間的愛是可以超越一切的。

看着沈靜儀擔憂的臉,譚旭輝揚起一抹笑:“你啊,就愛胡思亂想。整天不懂得照顧自己,身體怎麼會好呢?”

“旭輝,對不起又讓你擔心了。”斂下眼瞼,她承認是她錯了,她不該那麼固執,一次又一次推開他。

“小儀,你從來就沒有對不起我過,你最對不起的人是你自己,你明白嗎?”將她的柔荑握在脣邊珍惜地吻了一下。

“我以後再也不會了,我一定會好好照顧,好好照顧你的。”沈靜儀目光閃爍着星星的光芒。

譚旭輝激動得一把將她拉了起來:“小儀,你說什麼?再說一遍?”他不是聽錯了吧?

“這個……那個……”羞澀的眼神左閃右躲。

譚旭輝再也不容許她逃避了,捧着她的臉,讓她望入他眼裡的深情:“小儀,我們已經錯過那麼多了,難道還要再錯過一次嗎?”

“旭輝……”褐眸內滿溢的愛意深深震撼了她,她何德何能,能得到他如此深摯的愛。

是的,人生沒有幾個七年可以錯過。而他們已經錯過一個了,在那種漫長的煎熬太痛苦了,她不要再自以爲是地折磨了自己,又苦了他。

勇敢地直視着譚旭輝充滿愛意的眼睛,沈靜儀不再隱藏自己的愛,讓那刻入骨髓的愛,清清楚楚地映在心靈之窗內。

“旭輝,你還願意娶我嗎?”羞澀使沈靜儀的臉染上一層紅暈,遮蓋了蒼白,豔麗了容顏。

譚旭輝萬萬沒有想到,向來害羞含蓄的沈靜儀竟會向自己求婚?一時間,他愣住了,幸福來得如此突然,如此不真,他懷疑自己是在做夢。

見譚旭輝久久不說話,沈靜儀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氣,一點點慢慢流失了。

難道,他不願意嗎?

“小儀,你說的是真的嗎?你真的願意嫁給我了?”譚旭輝一臉不可置信,又驚又喜的樣子。

沈靜儀心中一疼,小手爬了他俊朗的臉頰。原來,她的拒絕令他這麼不安,不安到失去自信。

他可是堂堂輝煌珠寶的總裁,一個站在金字塔頂端,呼風喚雨的男人。在她面前卻表現得那麼不自信,她的一個皺眉,一個遲疑都令他驚慌不已。

天啊,她自以爲是的愛,究竟傷了他多深?

“旭輝,是真的,我願意,願意再嫁給你一次。”水眸內再沒有一點點遲疑。

人活在世上,誰都不知道明天將會發生什麼事?那麼,何不好好把握住今天,不然等將來後悔時,就來不及了。

“小儀……”譚旭輝真不知道怎麼表達自己此刻的心情,他還以爲依照沈靜儀的個性,他還得歷經重重考驗,不知要再過多久,才能抱得美人歸。

如果不是理智壓抑着,他現在肯定會大叫起來,叫出心中的喜悅,叫出那份難以言喻的平視。

理智提醒着他,這裡是醫院。於是,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將沈靜儀緊緊攬在懷裡,用彼此的體溫傳遞那種幸福。

沈靜儀靜靜地偎在他懷裡,她可以清清楚楚聽到他激動的心跳,那驚喜的頻繁比平時更強了數倍。

閉上眼,她貪婪地吸着他身上的味道,那是專屬於他身上的味道,獨一無二。

喜悅的幸福在兩人身上流淌着,他們誰都不願意先放開彼此,深怕這是一場虛幻的夢。

過了好一會兒,譚旭輝才猛然想起,似乎還有一件沒有做。輕輕推開沈靜儀,在她詫異的目光下,掏出那枚鑽戒。

“小儀,這是我親自爲你設計的。我知道你不喜歡那種繁複的款式,我用各種顏色的碎鑽做點綴,那是我承諾讓你以後的生活過得充實而多姿多彩。

中間那顆晶瑩剔透的鑽石,代表我的心。小儀,現在我將自己的心套在你手上,從此以後,我的人,我的心,將永遠屬於你!”譚旭輝還沒有說完,沈靜儀已經感動得淚流滿面。

譚旭輝慎重地取出那一枚凝結了他無數心血和感情的鑽戒,緩緩套入沈靜儀的無名指上。

儘管,沒有神父在身邊,他們此時的舉行的,卻是世上最莊嚴的儀式。

看着那枚鑽戒緩緩滑入自己的手指,沈靜儀的心感動得無以復加。她說不出一句來,只能任眼淚表達自己的心情。

此時落下的每一滴淚都是幸福,是喜悅,是滿足,更是感動。

譚旭輝牽起沈靜儀的手,慎重地在她戒指上落下一吻,烙下屬於自己的印記。

“旭輝……”哽咽的聲音喚着靈魂深處的名字。

“小儀,以後不管發生什麼事,都不許摘下它,更不許你再從我身邊逃開。”霸道地要求着,那背後隱藏着怎樣一份驚慌,只有譚旭輝自己明白。

“嗯。”流着淚,點點頭。她不會再那麼傻了,她不會再離開他了。她真的好愛好愛他,愛到心都快碎了。

譚旭輝頭一低,輕易地攫住了她的脣,珍惜地描繪着她的脣形,一遍又一遍。

沈靜儀主動地環上他的脖子,讓他的吻更綿密地落在自己額上、鼻尖、雙頰、紅脣……

他好溫柔好溫柔,動作那麼輕柔,讓她有一種被人捧在掌心呵護的幸福。

沈靜儀嚶嚀一聲,輕啓朱脣,讓譚旭輝的舌可以暢通無阻地滑入她檀口內。

沈靜儀主動和溫順使譚旭輝驚喜不已,他小心地一寸寸,攫取她口中的瓊漿玉液,漸漸加深這個纏綿至極的吻。

久違的悸動同時在兩人身體內涌竄着,熟悉的感覺一如七年前。時間卻沒有澆熄他們之間的熱情,而是將那份壓抑的火焰燃燒得更旺,綻放出更絢麗、璀璨的火花……

在兩人肺內的空氣將要告馨時,譚旭輝這才依依不捨地放開了沈靜儀的脣。但他的頭仍抵着她的額,厚掌仍緊緊鎖住她的纖腰。

他在心底暗暗發誓,不管前方還有什麼磨難在等着他們,他都一定不會再放棄沈靜儀了。

只因爲愛等待探病變相威脅重溫往事我不適合燙傷挾持貪戀存心爲難來不及的遺憾虛驚一場口是心非有心還是無意?又生事端幫她洗澡還沒脫離危險三個人的戲不能說的秘密(6)困惑擋不住的熱情不可以旁若無人憂心而病婚禮進行時羞辱伊艾兒的身世又生病了會是他們嗎?辭職笑着憂傷一起面對莫名其妙的話打架探病陌生稱呼依依不捨不能說的秘密(7)後記 (1)綁架不是朋友困惑顧慮重重選禮物不能說的秘密(6)不能說的秘密(7)閒聊酸澀的甜蜜重溫往事決定離開放我回去吧攤牌存心爲難重回小島婚禮進行時一夜糊塗不要亂認親戚短暫的溫存後記 (1)我不適合新文公告心碎的呼喚前夫決定離開深夜電話淡淡告之電話勸說冷漠困惑借衣服失明憂心而病後記 (1)羞辱重溫往事是不是錯了虛驚一場殘忍的固執買衣服刺蝟終於成行施救終於成行前夫喝咖啡三個人的戲困惑身份我願意霸道的要求陌生稱呼楔子戲玩無奈的傷害碎語(可無視)後記 (1)緊緊相擁開始講述做我的女人生悶氣
只因爲愛等待探病變相威脅重溫往事我不適合燙傷挾持貪戀存心爲難來不及的遺憾虛驚一場口是心非有心還是無意?又生事端幫她洗澡還沒脫離危險三個人的戲不能說的秘密(6)困惑擋不住的熱情不可以旁若無人憂心而病婚禮進行時羞辱伊艾兒的身世又生病了會是他們嗎?辭職笑着憂傷一起面對莫名其妙的話打架探病陌生稱呼依依不捨不能說的秘密(7)後記 (1)綁架不是朋友困惑顧慮重重選禮物不能說的秘密(6)不能說的秘密(7)閒聊酸澀的甜蜜重溫往事決定離開放我回去吧攤牌存心爲難重回小島婚禮進行時一夜糊塗不要亂認親戚短暫的溫存後記 (1)我不適合新文公告心碎的呼喚前夫決定離開深夜電話淡淡告之電話勸說冷漠困惑借衣服失明憂心而病後記 (1)羞辱重溫往事是不是錯了虛驚一場殘忍的固執買衣服刺蝟終於成行施救終於成行前夫喝咖啡三個人的戲困惑身份我願意霸道的要求陌生稱呼楔子戲玩無奈的傷害碎語(可無視)後記 (1)緊緊相擁開始講述做我的女人生悶氣